抖音小说叶浔音谢宜修《叶浔音谢宜修》无弹窗试读

发布时间:2024-12-20 10:51

《她从梦里来》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叶浔音谢宜修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她从梦里来》所讲的是:馆长和霍哲寒暄了几句,就把浔音叫过去,“小叶啊,这是霍哲先生,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我想你们应该……。...

她从梦里来

《她从梦里来》小说试读

第7章

梦境纠缠

一样的夜晚,湖城刑警队的一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谢宜修去档案室找出了纪航的卷宗仔细翻看,那其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交通肇事案件,在外狂欢的大学生喝醉后驾车撞人,然后逃逸导致伤者死亡,在数小时之后又主动自首。

毫无疑点的案子,可是却又处处透着不对劲。

谢宜修又往后翻了两页,突然在其中一页停住,里面夹了几张事发当时的照片。红色的肇事车辆前盖已经被撞得变形,车牌和标志都已经看不太清楚,但仍然能依稀看出,那是一辆宝马车。

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毫无疑问,那的的确确是辆宝马的6系车。

以纪航的经济条件,根本就没有可能买这样一辆车。

谢宜修快速往后翻找,然后清清楚楚地看见档案里写着一个名字……

脑子里无数杂乱的线索随意地浮动着,看似有联系,但仔细一想却又毫无章法。他皱了下眉,太阳穴一跳一跳,阵阵发疼。

突然,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灯光忽然变得晃眼,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在飞快旋转,谢宜修只觉得一阵又一阵地头疼,剧烈的眩晕感几欲让人作呕。

耳边的声音嘈杂不断,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尖叫、老人的祈祷……

他想站起来,却忽然被扣紧的安全带又拉回座位上。疑惑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旁边座位上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不停地在哭。舷窗的挡板被打开了,窗外满是大片大片的厚厚云层,隐隐还能看见渗人的闪电。

这是……飞机上?

他知道自己在梦境里,但这个曾无数次出现过的场景却还是让他心脏狂跳。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整个机舱,广播里空姐极力控制的声音依旧颤抖:“先生们女士们,现在飞机遭遇了一些故障,机组正在排除,请大家不要惊慌……”

又是一阵强烈的摇晃,广播戛然而止,可怕的碎裂声响起,他感觉到飞机正在急速坠落。不一会儿他的耳膜嗡嗡直响,哀嚎和惊叫瞬间都消失了,最后只感受到灼热的气流在整个机舱里急速蔓延。

漫天的大火,强大的冲击,还有落海时窒息的死亡感……

谢宜修猛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湿透了他的整个后背。办公桌上的闹钟已经显示为凌晨1点。

他抽了根烟,慢慢踱步到窗前。外面的天空漆黑似墨,楼下街道也冷冷清清,整座城市都处于沉睡当中,但他心脏的某一处地方却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他又想起了梦中的情景,那个死亡弥漫的机舱,五年前的那场空难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苏醒的噩梦,日日夜夜缠绕着他。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能活下来,更没有人知道在空难后的三天他去了哪里。他辗转调查多年但一无所获,至今还无法得知失踪的三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找到原因解释空难后他突然出现的超能力。

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太过凌乱,他已然记不起是怎样熬过那些日子的,只知道自己被人发现后昏迷了很久,醒来又时刻被噩梦纠缠,还要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奇怪能力。空难之后大半年时间他都是浑浑噩噩的,记忆也很零散模糊,大概是脑部受伤的后遗症吧。

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谢宜修掐灭了烟头坐回椅子上。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电量不足的提示消息,亮着的屏幕上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备注名是——叶浔音。

他点开查看,短信是11点半发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今天谢谢你,晚安。”想着浔音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拿着手机软萌萌地发短信,他忍不住就笑了。

脚步声渐近,门被推开,宁朔依旧穿着一身白大褂,懒洋洋地走进来,“看什么呢,笑得这么暧昧兮兮的,泡妞呢?”

谢宜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倒是想走啊,”他一只手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扔了份尸检报告到谢宜修的面前,“可惜碰到个损友,催着赶着要鉴定报告,我只好留下来加班加点了。哎,命苦啊。”

“你每天少说几句话,效率会更高。”

“那可不行,我天天对着那些尸体,总得多说说话放松放松吧。万一我精神出问题了,你上哪儿找我这么专业的法医啊。”

“凶手手法这么熟练,”谢宜修翻看着报告,“很可能是从事医护工作的。”

“嗯嗯,是有这个可能,”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是个女人。死者身材小巧,身高有165公分左右,我们昨天再次仔细分析了死者身上的伤口,发现她头部的伤是被凶手从斜下往上的角度重击造成的。”

他用拳头演示了一下袭击的角度,一边继续说,“这说明凶手比死者矮,我们经过计算,初步判定凶手身高应该在158公分左右,而一般男性很少有这样的身高。”

谢宜修深锁眉头,沉默着没说话。

“对了,我在死者身后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伤口。”宁朔身体前倾,将谢宜修面前的报告往后翻了几页,用手指指着一张照片。“你看这些伤痕,”他手指连续点了几个地方,“这些伤很轻微,唔……就像是擦伤那类程度的伤口,这不太可能是死者挣扎时造成的,因为她是头部被重击后倒下的,之后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是凶手。”谢宜修仔细看着这几张照片,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丝念头但却转瞬即逝,这些伤口,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没错,可是这很奇怪不是吗?这些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意义何在?难道是凶手的爱好?”宁朔撇撇嘴,觉得手臂上快起鸡皮疙瘩了,“这个凶手还真是变态。”

谢宜修懒得理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气里。他清俊沉静的脸在朦胧的烟雾后若隐似现,整个人隐隐透出些压抑。

宁朔突然皱了眉,“头疼?”

“没事。”谢宜修摇摇头,薄薄的唇里缓缓吐出一阵烟圈,瞬间显得桀骜又忧郁。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隐隐地头疼,其实,从五年前那场空难开始他就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静娴说得没错,你该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宁朔知道他执拗得很,也没再多说,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宜修坐在椅子上,神情和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拿烟的手有细微的颤抖,手上的青筋也浮了起来。“很明显,那场意外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后遗症。”

“我想你肯定不希望,有一天你会躺在我的解剖台上,”宁朔的语气还是那样不着调,却也不难听出话里的关心,“虽然我对此是充满向往的。”

谢宜修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抱歉,很显然你不会有解剖我的机会。”

——

次日,依旧是个晴天。

湖城刑警队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一块大大的白板上贴着死者和几张现场的照片,有些地方还用黑色记号笔做了标注。

谢宜修让楼岩峰把报告分发给众人,“法医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大家先看一下吧。”

翻页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着,老刘最先看完,眉头紧皱,“凶手很可能是女性,如果凶手比死者高的话,头部的重击角度应该是从上往下的。”

“没错,法医做了推断,凶手的身高不会超过158公分。”谢宜修点头。

“那就是说那个纪航不会是凶手了?”周晴立刻接话,“从监控和老大的描述中来看,纪航的身高绝对在180公分以上,这样一来,唯一的线索岂不是也断了。”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法医的报告不但没有使案情明朗,反而更加令他们摸不着头脑了。一个女人如何能做到杀人于无形?又如何完美地逃离现场?她和死者到底有什么恩怨,要下这样的狠手?一切都迷雾重重。

谢宜修打断众人的思绪,语气微沉,“不,纪航肯定跟这起案子有关联,必须要找到他。”

“谢队!谢队!”一个年轻的警察急冲冲跑来,大概跑得太急,一进来就不停地喘气,“谢队,一个叫……叫纪航的男人,说是和博物馆的命案有关,现在……在……在审讯室。”

“纪航?”王超惊讶地怪叫一声,“乖乖,这小子咋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谢宜修把尸检报告往桌上一扔就站了起来。

——

“温润”是纪航给周晴的第一个印象。她是作为记录员跟着谢宜修一起进的审讯室,比起在外面看监控视频的同事们,她能更直观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

他很安静地坐着,双手搭在桌面上,手背上有很多细细的伤口和疤痕。他身上的衣服是皱巴巴的,头发也稍显凌乱,给人一种狼狈之感。身为一名从业多年的刑警,周晴一眼便看出来他经济上的拮据,但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对生活的不满和怨气,反而温润平静。

一直以来面对的不是精明能干的同事,就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周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让人安宁的眼神了。

谢宜修神色如常,瞥了一眼走神的周晴,“做好记录。”

纪航原本是刑警队的头号怀疑对象,再加上是正式做笔录,谢宜修按照惯例问了诸如姓名、年龄、籍贯等问题。

纪航微微低着头,问一句就答一句,极其配合。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听到“死者”两个字,纪航的手指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眼睛里浮现压抑不住的痛色。

“我们……以前是恋人。”

“25号晚上5点到7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6点之前我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

“在那里做什么?”谢宜修追问,一个刚刚出狱又经济拮据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喝咖啡吧。

纪航摸出手机快速地划动几下,忽然怔怔地盯着屏幕发呆,“那天中午她发了短信约我见面。”把手机推到对面,他深深地闭了下眼睛,强压下眼底的湿意。难怪人们总说世事无常,收到短信的那一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是朵朵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谢宜修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短信界面里只有一句话:“有事谈,4点半老地方见。”发件人的备注名是“朵朵”。

“那天我等了很久,她一直没出现。一开始我以为是雨下得太大,她不想来了,可是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她从来不会这样的,我不放心就去了一趟博物馆。”

“既然都去了博物馆,为什么又不进去?”

纪航沉默了一下,嘴唇紧抿,“朵朵不喜欢我去找她,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里面。后来,看见有车进来,我就躲到了墙边。”闭上眼,那个雨夜的每一个场景都还历历在目,狂风暴雨里呼啸而至的警车、神色严肃的警察,还有被白布包裹的……尸体。他甚至没有一点勇气上前辨认死去的究竟是谁,那是他这一生最可怕的一个夜晚,比起六年前车祸的那一晚还要让他感到窒息。

“那你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有一个女人,”他皱眉想了一下,“穿着黑色的雨衣站在路对面一直看着博物馆,她发现我看见她后就立刻转身走了,我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可是她走进了馆后的旧小区里,那个小区七绕八拐的,很快就跟丢了。不过,我看见她身上掉下了几张纸钱。”

“纸钱?”记录的周晴诧异地抬头,看了谢宜修一眼,“那样的雨天谁会在身上带纸钱啊。”

谢宜修没回答,又问纪航,“既然你和命案无关,昨天又为什么要逃?”

“昨天我妈还在商场里等我,她精神状况不好,我没有时间配合你们调查。不过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找到我的,与其让你们来家里吓到我妈,还不如我自己来警局,而且我也不怕你们查。”

“最后一个问题,”谢宜修停顿了片刻,把手边的一份资料递过去,“六年前酒驾撞人的到底是谁?”

周晴记到一半就惊住了,纪航的资料刑警队的人都看过,当时她还唏嘘了一下,这个湖大中文系的尖子生竟然一失足毁了自己的一生。可现在老大的意思是……她忍不住看向对面的人。

纪航听见这句话后,瞬间变了脸色,他盯着桌上的卷宗很久都没说话,“警官,这件事我想和命案无关吧,我拒绝回答。”

“肇事车辆是许薇朵的,而且你们是男女朋友,为她顶罪也不是不可能。”

纪航盯着桌上的卷宗,声音低低地说:“车的确是朵朵借我的,但当时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就算我们当时还是情侣,可谁会为了另一个人而赔上一生呢,你未免把我看得太伟大了。”

“是吗?”谢宜修没有在意纪航的暗讽,反倒笑了一声,“据我调查所知,你对酒精过敏,对于过敏的东西常人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而你,那天不仅喝了酒,还开车撞了人,这不是很奇怪吗?我问过你的辅导员,你家境一般,平日里下了课会去KTV兼职,那天晚上你11点下的班,难道特地用了半个小时喝得烂醉,然后借车去撞死人?”

纪航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地褪去,他握了下拳,手背上青筋都开始浮起,“朵朵已经死了。”他痛苦地抱住头,喃喃地说,“朵朵已经死了。”

“但法律不会因为死亡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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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她从梦里来》 第7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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