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转眼间就被人剥了皮。
楚嫋嫋瞧着眼前的人皮,从头至脚泛起了寒意,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恶心感翻涌让她止不住接连干呕。
楚嫋嫋眼眶泛红,杏眸闪着泪光,“奴婢求爷给奴婢一个痛快!”
季寻之用鞭子轻拍楚嫋嫋的侧颊,冷声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可以挑选何等死法?”
楚嫋嫋泪水淌了满颊,慌乱摇头,自暴自弃说道:“奴婢没有资格……”
楚嫋嫋的话,莫名让季寻之舒坦了几分,唇角微勾,带着一抹讥笑,“本王心头气未出,再给你几鞭,出了心头气再剥下你的皮!”
旋即季寻之手腕一振,又是一鞭破空而下,鞭身带风打在了楚嫋嫋的腰际上。
楚嫋嫋咬唇,喉咙里呜咽着溢出一声泣音。
“啪……”
楚嫋嫋未来得及平复平复,又生受了快如闪电的一鞭,这一鞭打在她的大腿处。
“啊……呜……”楚嫋嫋仰着细颈凄声娇泣,身体颤搐不已,腿打起哆嗦。
季寻之手腕加剧,接二连三的几鞭皆快如闪电,鞭痕横贯楚嫋嫋的身体。
“啊啊……呜呜……”楚嫋嫋昂着玉颈惨叫,不管不顾的哭叫出声,实受不住求饶道:“王爷……饶了……饶了奴婢……”
季寻之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楚嫋嫋哭求。
楚嫋嫋是他费尽心力,专门为太子**的细作。旁的那些女子杀十个八个他都不会眨眨眼。
楚嫋嫋让他杀了他可舍不得。杀是不可能杀,罚必是狠狠的罚,这次定要让楚嫋嫋记住了疼,日后再不敢生有逃跑的念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季寻之发了狠暴风雨般,不给楚嫋嫋一点喘息打了十数鞭。
楚嫋嫋抖颤的眼睫挂着泪珠,疼得叫不出声来,一口气儿没提上来,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待楚嫋嫋再次睁开双眼,发现她被丢入幽闭无光的牢房中,腰间加了一道沉重的腰锁。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疼。
是啊,昏死前生受了季寻之给她的几十鞭,怎能不疼。
此时的楚嫋嫋,恐惧、彷徨、无助,她想大哭、想求救、她更想马上离开这黑暗无光的囚牢。
楚嫋嫋不知道自己被关在此处几日了,更是想不明白季寻之为何会放过她,留她性命。
楚嫋嫋比谁都清楚,季寻之为人阴狠,对付她们这些女子的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楚嫋嫋常常觉得自己命运不济,才会被季寻之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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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元正二十三年,盛夏。
楚嫋嫋被亲嫂嫂,卖入明月楼那日,天气晴好,云雀脆鸣。
明月楼是上京城,最大最奢华的花楼。
穿着华服的妈妈依在明月楼后门,柔滑纤细的手指掐着楚嫋嫋的一张小脸打量了许久,最后塞给了她嫂嫂十两银钱。
“十两就只能这么多了,她这么小,我还要养上她好几年呢。”
楚嫋嫋嫂嫂眉开眼笑地接下了银钱,转身将楚嫋嫋往妈妈面前推了过去。
“嫋嫋,以后你就是明月楼的人,记得可不许乱跑,否则要被乱棍活活打死!你在明月楼中用心学如何伺候贵人,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楚嫋嫋俯下头未作声,莹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这场交易卖得并不是她。
嫂嫂揣上银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晨,楚嫋嫋被嫂嫂拉起来,破天荒地给她洗了脸,梳好了头,换上一身没有补丁的衣裳带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