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声音传来,汪辞溪不禁心中一惊,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下一刻,她想都没想,直接对着傅柏瑾那诱人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下去。
傅柏瑾猝不及防地被咬住嘴唇,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反应极快,迅速伸手将汪辞溪紧紧地箍在了自己怀中,并用力捂住了她的嘴巴,生怕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尽管如此狼狈,但他还是努力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不会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这时,一旁的汪煜明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啧”声,皱着眉头说:“反正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你小子要是有什么消息可千万别瞒着我这个兄弟啊!要是让我发现哪头不知天高地厚的猪胆敢拱了我家这棵鲜嫩水灵的小白菜,看我不把他给活活打死!”说完,便转身走向厕所。
随着门开了又关上,直到确定汪煜明已经小解完毕走远之后,傅柏瑾这才缓缓松开了怀中的人儿,然后抬起手轻柔地帮她擦去嘴角残留的水渍,轻声问道:“咬也咬过了,现在心情有没有稍微好一些呀?”
然而,汪辞溪却只是低垂着双眼,根本没有回应傅柏瑾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见此情形,傅柏瑾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忙紧跟其后追了上去。没过多久,汪辞溪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傅柏瑾也跟着来到了她的身边。汪煜明将目光定格在傅柏瑾那红肿不堪的下唇之上,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的嘴巴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这话,傅柏瑾的视线先是快速地掠过一旁沉默不语的汪辞溪,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被一只调皮的小野猫给轻轻咬了一下罢了。”说罢,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狎昵之意。
然而此时的汪辞溪却仿若未闻一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紧握着手中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杯子,一言不发。汪煜明显然并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两人之间暗自传递的微妙情感和暗中较劲,只见他冷哼一声,面色严肃地对傅柏瑾发出警告:“哼!我早就知道你这家伙整天就知道玩乐,从京市跑到沪市还是本性难移。现在我妹妹就在你这里,你最好让你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都离我妹妹远一点!咱们汪家可是堂堂正正的京市大家族,我妹妹将来要嫁的人,绝对不会是像你们这样放浪形骸、不知检点的纨绔子弟!”
面对汪煜明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傅柏瑾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黯淡无光,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般。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他便迅速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般地笑着回应道:“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不相干的人碰她一根汗毛的。”
整个席间,汪辞溪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握着那个空杯子的手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自从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时间,期间哥哥也曾多次前来探望,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今天这般令人感到如此煎熬难耐。
终于,一顿饭吃完后,汪煜明起身准备离开。
傅柏瑾和汪辞溪一同将他送到了虹桥机场。在即将分别的时候,他显得有些急切,非要往汪辞溪手里塞上厚厚的一沓照片,并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子啊,这可是咱妈的命令呢!这些照片上面可都是来自京市的高干子弟哦,跟咱们家那叫一个门当户对呀!你可得认真挑选一下哟。”
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继续喋喋不休起来:“哎呀,如果这里面真有能入得了你眼的,一定要记得第一时间给哥打电话哈。等你挑好了人,哥亲自来给你筹备婚礼,绝对要让这场婚礼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毕竟你可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呀,哥还真想看看你穿上洁白美丽婚纱时的模样,肯定美若天仙呐!”
话刚说完,他又抬手给了站在一旁的傅柏瑾肩膀重重一拳,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威胁道:“嘿,我说兄弟,你可得帮我照看好我这个宝贝妹妹哦!要是让我知道她受了半点委屈或者被别人欺负了,哼哼,那你小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飞机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巨鸟一般缓缓升空,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之中。
汪辞溪静静地看着飞机远去,随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一沓照片原封不动地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婚姻并不是目前需要考虑的事情,因为她马上就要前往遥远的比利时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旅程了。
而一直陪在身边的傅柏瑾却并不知晓汪辞溪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看到她如此干脆利落地丢掉那些照片,他脸上原本淡淡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灿烂愉悦起来。口中却问:“你哥你不是说这些照片是你妈给他的任务,你一个不选都扔了,就不怕没法给你哥交代?”
汪辞溪睨了他一眼:“那你捡回来,给我选一个?”“别!我就开个玩笑。”傅柏瑾抬手把人搂进怀里,“生气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我虽然不能娶你,但我可以给你买一套婚纱,到时候你就晚上穿给我看好吗?”汪辞溪没理会男人的喑哑,推开他径直往前走。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为傅柏瑾穿返上婚纱那一天。
转眼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二。离除夕只剩7天。距离汪辞溪离开,也只剩7天。汪辞溪这几天都在公司交接手上的业务,同时也翻出比利时那边的业务好好看了看,一忙忙到下午。
刚停下来喝口水,就见傅柏瑾领着蒋雪漫走了进来。“辞溪,上次打麻将柏瑾输给我的英国化
蒋雪漫热情地跟汪辞溪打招呼,笑容和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一样刺眼。傅柏瑾倒是毫不避讳,翻动着汪辞溪桌上的资料,看着那些都是比利时有关的业务。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怎么还对比利时的业务这么上心?”汪辞溪搪塞:“嗯,做事有始有终嘛,把后续交接好我才放心。”
傅柏瑾不疑有他,没再追问。她将傅柏瑾送出去的英国化妆品订单交给了蒋雪漫,后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柏瑾,我初来乍到,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单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话是对傅柏瑾说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汪辞溪身上。
汪辞溪无意卷入这对准夫妻间的情趣游戏,傅柏瑾却不肯放过她。“单子到底是你谈下来的,一起去吧。”“不了,我还有订单没整理完,你们去吧。”她干脆拒绝。**也好,试探也罢。傅柏瑾这个人,她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即使再心痛,再难以割舍,她也会一刀一刀,把他从未来里剃掉。
夜晚,气温骤降。汪辞溪从出租车上下来,裹着外套,小跑回和平饭店。回到房间,换下沾着冷气的衣服,整个人泡进热水里,身体才逐渐回暖。
“叮铃铃——”就在她卸下疲惫,快要在浴缸里睡着时,外面的摇铃接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遍遍一遍,催命似的。她不得**上浴袍,接起电话,对面声音焦急:“您好,请问是汪**吗?傅总在‘念旧’歌舞厅喝多了,请您来接一下。”
不等她答复,对面就急匆匆挂断了。接醉酒的傅柏瑾回来,汪辞溪在过去的五年做过无数次。通常,只要这个电话能打来,傅柏瑾一定喝得很凶,不要命的那种。她顾不上其他,匆匆披上衣服就出门。半个小时后,汪辞溪抵达外滩的‘念旧’歌舞厅。包厢外,门虚掩着。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颤着手推门,下一秒却如遭雷击—里面,身影交叠。蒋雪漫手腕上绑着傅柏瑾的领带,两人一上一下,正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