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如针的雨开始变得稀稀落落直至潮湿的水汽彻底消失,天色也逐渐暗了。
“烤好了。”林啸率先开口,撕下一块肉把剩下的连着木棍一起递给林越泽。
林越泽接过,咬了一口,觉得挺香。
“那……那个柳亦风怎么回事?”
“嗯?”林啸抬头看着他,林越泽注意到他右脸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一块脏脏的痕迹,在他白净的脸上格外显眼。
林越泽很自然的伸出空闲的右手四指插进林啸披散着柔顺漆黑的发丝里,拇指蹭着他脸上的灰。
看着弄的差不多了才又问道:“不是说他的心被偷走了吗,没了心人怎么活?”
林啸觉得刚才的动作有些过分暧昧了,可看他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又觉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而刚刚反应自己做了什么的林越泽,脸就像被火烘烤着,他一时觉得自己很奇怪,仔细想想又感觉似乎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加之林啸那一身似有似无轻薄的亵衣,林越泽不知不觉脑海又回想起了白乎乎与红红的掌印,以及当时那个含羞带嗔,佯怒着抱怨为什么把他的胸口推红了……
林越泽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狗屁的含羞带嗔。
“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偷梁换柱吗?”
刚回过神来听到这一句,林越泽抽了嘴角:“…叔你可别骗我,这个成语是这样用的?”
林啸严肃道:“也差不多。”
“……”
“你了解苗蛊吗?”
林越泽诚实摇头。
“柳家本是四大世家之末,又在上任柳家家主柳之沢的带领下常年与血冥教教主田自瑞相抗衡,十年间不知亏空了多少实力。”
“本是油枯灯灭之际,现任家主柳虚在游苗疆间得到了一奇女子。女子来历不明,柳虚却执意与其成亲。女子也是性情中人,在新婚大喜之夜在柳虚心头种下一奇蛊。名唤心头蛊…”
“那蛊需两人的血性与之供养,一方便是柳虚的心头血,另一方便是那苗疆女子的指尖血。而待蛊长成之际,与柳虚心融为一体,柳虚功力大增,容颜也焕然一新,精气神都是极好。柳家靠了这柳虚,也不至于败落到彻底没了地位。柳虚心头也疑惑,怎么平常三脚猫功夫,突然厉害如斯……”
“此刻苗疆女子才道出了各中缘由,柳虚自然大喜,赞其苗疆女贤良淑德。同时也发现了这名女子身份在苗疆地位不简单,为报恩德,从此定下规矩,柳家嫡子必与苗疆女后代成亲,好生对待,不得辜负,并在其新婚之夜得妻子真心种下的心头蛊。”
林啸这才缓缓道:“田曼均偷了柳亦风的心头蛊。”
“我倒觉得这心头蛊听起来邪性。”林越泽皱眉道。
“邪你个头,你能得只心头蛊,便是你上辈子修了千百年的运,”口气一顿林啸诚恳说道:“你是真的笨,心头蛊都救不了你。”
“……”
“那心头蛊是苗疆女子赠予夫君的至情之物,还得心性至纯至善才培养的出,又不是每个苗疆女都能养的,是善蛊。”
“那失去那玩意儿,大不了就是回到以前罢?”
林啸长叹一声,道:“哪有这么简单,如若早些日子,是大不了回到一无所有。可如今,蛊即长成,此时融合大半,被夺了去,那不是丢了半颗心吗!”
“柳亦风最多活到今夜。”
林越泽疑问:“他不是娶了田曼曼作妾吗?她妻子度量不应如此之大,她能不在他们新婚之日就将他们弄死?”
林啸反问:“你怎么就知道他娶了田曼曼,亲眼所见?”
“那侯老二……”
林啸叹息一声,无奈道:“泽儿,别其他人说什么便信什么,侯老二图的银子,不知道便随口胡编乱造。”
“……”江湖好险恶。
“那田曼均要心头蛊做什么?”
“传闻,”林啸压低声音:“未长成的心头蛊能操控人心。”
林越泽瞪大一双猫眼不敢置信:“魔教的人难道不是随手都操控人心的吗?还需要偷?!”
林啸恨铁不成钢:“让你多练功夫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又一板一眼解释道:“魔教其实就是些武功好的人,嗜杀,爱穿些大红大紫强调个性。”
“包括长得好看吗?”
林啸沉思片刻,道:“少数,大多歪瓜裂枣。”
林越泽瘪嘴,表示对魔教很是失望。
林啸看他那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真想一脚踹过去。
夜沉了。
林越泽吃完了手里的肉咂咂嘴,声音软绵绵道:“困了~”
林啸拨弄了一下火堆添了几根柴便示意困了就去睡。
“大叔,不困吗?”林越泽已经迷糊,哼哼唧唧发出呢喃。
“男子汉大丈夫别撒娇,闭眼快睡。”
“哦……”林越泽委屈,他哪有撒娇。
洞穴里影子飘动,火舌舔舐着从高空扑来的飞虫,嗞拉一声,成了灰烬。
林啸靠着手臂望着洞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越泽枕着干掉的布包,陷入梦乡……
羊,羊,吃野草,
不吃野草远我道,
不远打尔脑……
林越泽又看见了熟悉的小孩,那精致的小孩还是一袭红衣,衬的小脸绯红。他正坐在池塘边,藕似的小腿摇摆着,被挑起的水珠撒向天空,晶莹剔透。
林越泽看着“自己”走向前去,抚摸着小孩的头。
听见“自己”嘴里说:“司炎,原来你在这里玩。”
小孩粉唇一嘟十分不乐意:“那里都没人陪我,好没意思。”
“那你让他们陪你,不好吗?”
小孩扭头,任性的样子有些可爱:“才不要,他们都怕我。”
“为什么怕你?”
小孩也想不通,摇摇头道:“不知道。”
“大概是……我杀的人太多了?”小孩懵懂抬头。
林越泽看着这样的小孩感觉心里有些难受:“那我们不杀了,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
“不知道,这里…”小孩迷茫的戳着胸口,“不杀人会很难受。”
林越泽看着那红衣小孩心里一阵刺痛,问道:“怎么会难受呢?”
小孩天真一笑:“因为,爹杀人,娘亲杀人,爹娘说我天生是个杀手适合杀人。”
“他们胡说八道!你不是……”
还未说完,就听小孩接着道:“我很想爹娘,他们很久没念叨我了……”
“那就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你不是个杀手。”
小孩哭丧着脸,不好意思的指头对着指头:“可是他们被我杀掉了。”
林越泽看着这样一脸可怜的小孩震惊到无话可说。
这时只见那小孩抬脸,疑惑的歪着头眨了眨眼,可爱的问道:“哥哥好久没杀人了呢,哥哥打算什么时候杀人呢?”
…………
睁眼,已是天明。
林越泽揉了揉睡的糊里糊涂的脑袋,侧脸就能看到林啸正靠在岩壁上,衣物已悉数穿好,耷拉着头睡得正香。
那眉眼,如精致的画,被侧压的略微变形的脸也有些可爱。尽管不想承认,林越泽自己心里却是知道的,林大叔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大概是从在茅屋里那个认真教他武功的师父开始,也可能是在客栈时以不同姿态出现时开始,或是自有记忆以来,生命中只存在他开始……
就像以前在茅屋捡着看的小杂书中说的那样,只一眼,他人便成了将就。
天,放晴。
林啸在他人的视线睁了眼,睁眼就见着一双浅色的美目一瞬不停的看着他。
“醒了?”
“醒了。”
“接下来去哪儿?”
“武林大会。”
“是不是得准备点什么?”
“什么?”
阳光撒向洞里照耀着少年,少年两眼一弯嘴角一勾露出好看的弧度,虎牙咬在唇上,朝气蓬勃。
林越泽眉毛一挑少年志高道:“当然是准备如何夺得盟主之位啊!”
林啸:“……”
“武林大会后便是血冥教的讨伐大会吧?”
“嗯。”
林越泽眯眼冷哼道:“血债,血偿。”
林啸看着这样的林越泽,眸子里仿佛闪出一道光:“血债血偿!”
林越泽傻愣愣看着这仿佛注进了新鲜血液的林叔,这样积极的林叔……
林啸挑眉,示意怎么了。
林越泽讶然道:“从没见过你这样有状态的时候。”
“胡说,我可是饮过你战意的人。”
林越泽得意一笑:“也对。”
两人收拾了行李,碾熄了火星,在一片大好晴空下踏步而行。
“师哥,你说,你以后会喜欢一个人吗?”女子忽然愣愣的抬头。
“我现在倒是喜欢一个人。”
女子摇头:“你胡说,你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
男子奇怪道:“你还能看懂我眼睛所说之言?”
“嗯。”女子抬手抚摸着男子的眼角:“少了份炙热,少了份疯狂……”
“胡说,爱是不需要炽热与疯狂的,它是平淡的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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