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门被破开。

强光照进来，让我有些不适地眯眼。

弹了太久，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我停不下来。

下一刻，一只手强行将我扛在肩上。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肩膀的骨头硌得我有些肚子疼，可我还是愉悦地埋头，遮住外泄的笑意。

姜玉呈一路不停，不出我所料的，将我扔到了护城河边。

正值初春，河岸两侧长出了片片青翠，河面波光粼粼。

不远处，就是阿姐在外为我置办的小院子。

从前，她会经常来看我，教我弹琵琶，教我读书。

累了，就带着我来河岸处，找棵树下靠着，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泛起涟漪的水面。

有时候，我们也会就这么依偎着睡过去。

「告诉我，你和小春是什么关系！」

姜玉呈急切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这才想起，阿姐已经死了。

这里不会再有春来和洛音，现在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春停，和暴躁恶劣的姜玉呈。

「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又很快移开视线。

口中不住地呢喃低语。

「是了，姜玉呈……陈玉……哈哈哈……」

「你就是他……」

我似是受了打击，状若疯魔。

「你……」

姜玉呈皱眉，试探地向我伸手，却被我费力躲过。

再眨眼，我收好所有外泄的情绪，看向他时，眼底无波无澜，只隐隐有几分藏不住的悲痛，看得姜玉呈一愣。

「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定定地注视着他。

「我不会把关于小春的任何消息告诉你。」

等到他暴怒上前，不等抓住我，我就已经软软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我受了多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