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乔然来得很早。

江承景急着带女儿上学。

“乔然，你和知瑶好好商讨一下，看看她还有什么要求，都写进协议里，后面我再仔细看。”

门被带上，偌大的房间里，我和徐乔然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他、我、江承景，都是同一个院长大的，他长我们三岁，是我和江承景一路走来的见证者。

明明是个律师，在我印象里，他却是不善言辞的模样。

就像此刻，他沉默了半晌，才问出一句。

“你还好吧？”

我笑得轻松。

“好着呢，用不着你那苍白的安慰。”

他也笑了。

“那就好，你要是哭了，我还真没办法，小时候你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他从包里拿出协议。

“你先看看吧，我昨晚后半夜连夜赶出来的，最大限度保障了你的权益，你看看还有要加的吗？”

仔细翻了一遍，他确实考虑得很周到，也是站在我的角度给我谋求了最大的保障。

指着子女探望约定那一行，我道：“这个删了吧，不用每个月把思思送来我这儿一趟，她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费精力照顾她。”

徐乔然抿了抿唇。

“这个是昨晚江承景提议的，你不喜欢那就删吧。昨晚我帮你争取抚养权，江承景都和我说了，你也别太难过，思思才七岁，还小，等再大一点，她会知道你的好的。”

“她知不知道不重要了。”

我平静地望着他：“乔然，我想通了，我这前半生都被江承景和女儿绊着，后半生该为自己而活了，我打算离开这边，请尽快帮我处理好离婚的事，麻烦你了。”

徐乔然神色复杂，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轻叹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