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权倾朝野的承靖侯要强娶我。
我满心欢喜得与他成亲却不知他是为了取我的血救心上人。
在他把我当做心爱之人的替身送去和亲时我对他彻底死心。
和亲当日我自城楼上一跃而下,却看见他慌乱了。
1
权倾朝野的承靖侯要强娶我。
皇帝年幼没办法反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被逼无奈答应成婚
殊不知我其实从很早之前就爱上他了。
大婚当日。
左右等不到他来,我无聊的和贺岁聊着天。
「贺岁,你说以后我怎么跟承靖侯相处啊?」没听见贺岁回应,我便自顾自道,「人人都说他面如夜叉,冷血冷心,凶狠可怕,我却觉得他不是那样的......」
「呵」一声嗤笑将我还没说完的话打断,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公主不妨说说,本侯在公主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背后论人是非还叫人逮个正着,我一时间羞得难以启齿。
「喜秤拿来。」承靖侯接过贺岁递来的喜秤,一下就挑开了我的盖头。
我方才听贺岁说要挑三下才吉利,他怎么一下就挑完了?
贺岁被承靖侯谴退,婚房内只剩下我和他二人,这是第一次同他这么近距离接触,我还是有些害怕。
「公主这么紧张作甚?本侯还能吃了你不成?」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俯身看着我,「公主还没回答本侯,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哪里还说得出来,想到贺岁说揭了红盖头后要喝合卺酒,连忙站起身走到桌前。
「是不是要喝合卺酒了?」我低着头倒酒,不料他却握住了我的手。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本侯成婚?」
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他向皇上请旨要与我成婚的吗?怎么就成了我迫不及待想与他成婚?
莫非,他知道了我的心思?
承靖侯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的面前,我与他越靠越近。
他的嘴唇一点点凑近,我脸颊燥热,眼皮微微颤抖着闭上。
「侯爷…嘶」
手腕一阵刺痛,我睁眼便看到他手里拿着从我头上拔下来的珠钗划破了我的手腕。
「侯爷,你干什么?」
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掏出小瓶子接住了我手腕上流出来的血。
伤口不是特别深,没一会儿血流速度就慢了下来。
他用力挤压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我疼得皱起了眉。
「轻点,疼…」
承靖侯看我一眼,漠然道:「忍着。」
「你弄疼我了。」我疼得连连缩手。
无奈手腕被他攥的很紧,根本逃不开。
取了血,他将珠钗重新插回我的发髻上,低头在我耳旁道:「今日之事,公主最好对谁都守口如瓶,否则后果很严重,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我点了点头,即便他不特意嘱咐,我也不会说与旁人听的。
我的反应让他很满意,拍了拍我的脸,带着笑意道:「公主早些休息。」
他要走?
「侯爷。」我叫住他。
他并未回头,却还是停下了,「还有什么事?」
「今夜我们大喜,你要去哪里?」我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他显然是被我的问题问住了,片刻后才道:「公主不会真觉得本侯今夜会与你洞房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落。
我满心欢喜嫁给他,他却在大婚当日取走我的血后将我扔在了洞房花烛夜。
2
手腕上的伤口疼了半宿,不敢让贺岁知道,因此没叫医官来止血。
「公主,您气色怎么这样差,昨夜侯爷欺负你欺负狠了?」
贺岁替我梳头时猝不及防问了一句,我险些被呛住。
她怎么知道昨夜侯爷欺负我了?我下意识伸手捂住手腕,摇头:「没有的事,侯爷并未欺负我。」
「还说没有,公主元帕上都有血了。」贺岁那双眼睛贼溜溜的,仿佛早已经洞察一切。
元帕?是说床上那块帕子吗?
遭了,昨晚侯爷顺手拿来给我捂住伤口,我也就那样用了,后来便忘记将它藏起来了。
「贺岁,这件事你不要跟别人说起。」我答应侯爷不说给旁人听,贺岁知晓也不是我说的,应当不算食言。
贺岁头点得像捣蒜似的:「公主害羞,奴婢肯定不会与别人说的。」
这就好,可我害羞什么?为什么要害羞?
贺岁是不是误会了?
还是别问了,万一再让贺岁发现什么,可就不好了。
萧承煜不在府上,不知何时回来。
我极少出宫,难得无人约束,梳洗完毕后便领着贺岁出了侯府。
宫外的市集原来这般热闹。
我只在几年前出过一次宫,那次遇险后便不再被允许出宫门,再后来父皇驾崩,年幼的弟弟被迫登基,我就更不能出宫了。
「公主,差不多到时辰了,我们该回去了。」贺岁怀里抱着一堆我买的小玩意儿,一边催促一边乖乖跟在我身后陪我闲逛。
「再逛会儿,我还没玩够。」
我虽是长公主,也不过及笄之年,看什么都觉得有趣,哪里舍得离去。
「我的好公主,再不回去等侯爷回府可就不好交代了。」
侯爷也并未说过不许我出府。
看到远处有人在捏糖人,我回头招呼贺岁快些跟上,只顾着看她,没有看到直冲过来的马。
「吁!」
「公主!」
贺岁从人群中挤过来时,我还跌坐在地上尚未回魂。
「公主,可是伤着哪里了?让奴婢好好瞧瞧。」贺岁拉着我,焦急忙慌地东看看西瞧瞧,「公主您怎么不说话啊?别吓奴婢…」
贺岁的声音忽然消失,我被拽了起来。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带着愠怒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敢当街策马的,除了承靖侯还能有谁。
被他甩到房间的时候,我仍惊魂未定,逛集市的喜悦早就被惊吓冲散了。
萧承煜握住我的手腕语气不善:「谁允许你出府的!」
他捏得我手腕生疼,捏的是昨晚放血的那只。
我低头不语,让他更加不痛快。
「说话,谁让你出府的!」他见我不开口,转头就去找贺岁,「谁让你带公主吃去的!」
我担心他问责贺岁,连忙开口:「是我执意要出府,跟她无关,侯爷你也并未说过我不得出府......」说到后面,我莫名有些心虚。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他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去,气息喷洒在我脸上都让我觉得可怕。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担心我?
我心中多了一丝丝喜悦,我啊,总是这般容易满足。
「你要是出事了你的血…」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忽地住了嘴。
血?笑意退去。
「侯爷不必担心,我并没受伤。」
即便知道他不是担心我,我仍然要装作感恩的样子。
「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侯府半步。」
萧承煜吩咐完,拂袖而去。
我看着被他撞得乱晃的梅树,心里有些难受。
他娶我,所求也是与旁人一样吧?
其实他不用大费周章的娶我,只要告诉我,他需要,我也可以给他。
「公主,您怎么了?」贺岁不知何时进了屋,「侯爷骂您了?」
我托着腮帮子往嘴里扔了一个蜜饯,含糊道:「没有,侯爷那么温和的人,怎么会骂我。」
贺岁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瞪大了眼睛看我,结巴道:「公主,您不会是被马儿吓傻了吧?您说侯爷温,温和?」
「不温和吗?」我盯着院子里的梅花树愣神。
贺岁还在耳边说着什么,我的思绪却早就飘远。
所有人都以为我嫁与承靖侯是因为他大权在握,不敢违抗。
无人知晓,他请皇上赐婚那天,我高兴得一夜难眠。
就像我自小心悦他,除我之外,无人得知。
3
入冬后落了第一场雪,院里的梅花开得正娇艳,衬得我这院子更加冷清。
成婚一月,萧承煜未曾与我圆房,连院落也不曾踏进来过,侯府上下都在看我笑话。
贺岁一边往铜炉里添炭火,一边小声为我鸣不平:「哪有新婚夫妇至今未同寝而眠的,侯爷这般行事,叫下人如何看待公主!」
「贺岁。」我捡起被风卷进来的梅花,神色如常「蜜饯没有了,去拿点儿。」
白日里贺岁才抱怨侯爷不来我的院子冷落了我,夜里他就来了。
却并非特意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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