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小锦不想纠结身高问题，她有点饿。

“你想吃什么？”秦宇贴到她身边问。

“你们介不介意吃串？”小锦说到串这个字的时候眼冒金光。只有张庆翔注意到了。

“什么？”邱彦问。

“烧烤啊，你没吃过吗？烤肉串，烤羊蹄。”她说着自己都要流口水。邱彦和秦翰宇一头雾水。

“秦总和邱总一起去试试，挺好吃的。”

张庆翔看出她有多想去，就不顾及秦宇的意思问了一句。他们俩要去，他也得去。他们俩要是不去，他还是得去。

“好啊，一起去。邱彦哥，走吧。”

邱彦觉得秦翰宇变了。就是谈了个恋爱，开始变得有点魔幻了。为了讨女朋友欢心，把他当成个随身装饰品，走哪带到哪，不过问他的意见，也不嫌他碍眼。

邱彦自己开车，秦宇和锦稚缘坐在张庆翔后面。

“我以前吃烧烤也是四个人，”提起烧烤，她像卸下了沉重的盔甲一样，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喋喋不休。

“我哥、晓雅、景岩还有我。我们四个人能喝半筐啤酒。酒量最弱的就是晓雅，她每次都喝多，喝多就是景岩背她回家。我奶奶家和晓雅家是邻居，她喝酒就不敢回家，景岩把她背到我的卧室，我们俩挤在我那小床上，嘻嘻哈哈地笑，也不知道哪好笑，可能都觉得对方喝酒之后脸上红的像猴子**一样就是好笑吧。我回到锦家那年的暑假，我们四个还一起吃过饭呢。那次我没喝多少，我自己能走，还能走直线呢。但我哥说我喝太多，他要背我回去。我哪拗得过他，他一蹲下，我就跳到他背上去了，差点儿他就趴地上去。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哥背着我，景岩背着晓雅。他还是抱怨晓雅太重。我就问我哥，我重不重，我哥说我轻的像羽毛一样，他背着一点儿都不累。”

锦稚缘说着话，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秦翰宇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张庆翔开慢一点。

“张倍哥，我有话要跟秦宇说。”

汽车正行驶到一间超市附近，张庆翔停稳车，下去买了包烟。

“对不起，秦宇。我们分开吧。”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你刚才在汪言面前说你喜欢我。”

良好的教养让秦宇不会在这种时候发火，他的语气还是那样迟缓，温柔。小锦觉得他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我好像一直都把你当成我哥哥的替身。你跟我哥太像了。他在我面前也总是寡言少语，永远是做的比说的多。村里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很温柔，很有教养。他在我喝酒的时候夺下酒杯，在我学抽烟的时候揉烂我手里那一支烟。在我受欺负的时候，最沉重的一拳一定是他打出去的。你还记得五月十七日那天，你在向我告白前做的那件事吗？”

秦翰宇帮她擦眼泪，随口答了句：“聚会嘛，许贺要你喝酒。”

“对。我以为那杯酒我必须得喝。但是你突然站在我身边帮我挡下了那杯酒。你长得和我哥挺像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是他。”

“就算皮囊像，你应该不会认错我和他的。”秦翰宇有点垂死挣扎，他希望锦稚缘说出她确实不会认错，确实爱他才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失望了。

“我不知道。”锦稚缘呆滞地看着方向盘，不知道秦宇是什么时候离开这辆车的，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