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的表情很淡漠，是那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淡漠。

殷北的力气很大，大到叶离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对方捏碎了。

“你是在和我故意唱反调，想要激怒我吗？”

“我激怒你？我何德何能，我不就是你养着的一个小玩物吗？怎么激怒你？如果随便一个小玩物都能激怒你，殷先生怕不是早就被气死了。”

哦，叶离虽然不擅长骂人，但是却擅长不带脏字的嘲讽人。

叶离几乎是被殷北扯到怀里的。

殷北的眼睛猩红一片，身上的戾气让叶离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现在，叶离才有了一点真实的感觉，真实的恐惧。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

“我什么本分？脱了裤子给你干的本分吗？”

叶离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嘴太贱，但他实在是忍不住。

如果一开始，殷北就告诉他，他什么都不是，他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出来卖的，他也不会那么爱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被殷北养刁了胃口，在他以为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时候，殷北告诉他，那都是他的错觉，这让他怎么接受。

叶离无数次的想要和殷北解释，那不是他，他没有做过哪些，但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是他不是他其实都不再重要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脱，就算会所里卖的那些小鸭子，也比你会伺候人。”

叶离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几乎是用撕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凑过去想要亲吻殷北，结果却被殷北躲了过去。

“不要用你不知道亲过多少人的嘴碰我，我嫌脏。”

叶离的身体僵了僵。

殷北总是有办法让他很难过。

“吻要留给最爱的人，你是吗？”

他是吗？他当然不是。

他只是在单方面的发泄，至于叶离的感受对他来说显然并不重要。

叶离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太疼了，分不清是心里更疼还是身体更疼，有那么一瞬间，叶离甚至觉得殷北会把他直接做死。

狭窄的车厢里，一时之间只能听到隐忍的闷哼声。

不知过了多久

“你就是这么伺候别人的吗？”

叶离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晕倒，但这一刻他的眼睛却亮的吓人。

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说。

“当然不是，那些人可比殷先生大方多了，给的钱不一样，得到的服务自然也不一样。”

他的声音微微发着抖。

殷北的瞳孔猛的一缩，下一瞬，叶离的脖子被人用手狠狠的掐住。

叶离没挣扎，只是一直看着殷北。

叶离不知道一个人对性-爱的承受是多少，但他觉得自己要被殷北做死了。

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做-爱而死的明星。

不知过了多久，殷北才停了下来，他将叶离推到了一边，和旁边衣冠楚楚的殷北相比，全身**的叶离就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