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满庭院》这本书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张银花虽然没有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张晓荷张银花。小说精选:听到小荷醒了,她惊疑的连忙向后看去,想要问是什么情况。不过一秒,又惊喜的转头。果见,炕上的两个小人儿并排一起,睡得正熟。……...
《花开满庭院》小说试读
张银花被踹得缩成一团,身体并着心里的伤痛,让她痛得早已哭不出声。
蜷缩在那里,鼻青脸肿直发抖。
钱婆子看得解气,让打累的儿子,先回屋去休息。
算着日子,对着一旁跪着哭累的张银花,让她去烧水伺候自家男人。
张银花听着这话,眼神晦暗绝望。
卷缩着的身子在轻微的发抖。
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撑着口气,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去到厨房烧水。
想着妹妹;咬牙回屋,忍受着钱富各种屈辱对待,直到把他伺候舒坦;方才踉跄着起身。
来到钱婆子的屋子,求着她放行。
只要钱婆子应允,钱富那边不成问题。
钱富向来只听钱婆子的。
谁知钱婆子就是不应。
一连两天,任她如何苦苦哀求,钱婆子就是不松口。
眼看回家无望,张银花只好流着眼泪儿,暗地里托人,让给张稻穗带个话。
怕张稻穗走了,她更回不了家。
彼时张稻穗要做的棺材只差最后一步,想着快点做好,第二天早早送去张家村。
听了来人带的话,知道张银花还没走,是她婆婆不肯。
看到来人一副怜悯满脸不忍的模样,就知张银花在婆家怕是又被打骂了。
当下再忍不得的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婆婆。
媳妇娘家妹妹要死了,还不肯放人走,就是走到哪都没理。
再顾不得是不是外人身份,跟自家当家地一说。
跟着就跑到钱家院子,破口大骂。
大骂着没有天理,好一个恶婆婆毒夫婿,让左邻右舍的出来看看。
谁家的婆婆会让出嫁两年多的媳妇不回娘家?
又不是多远,隔着两三个村,连着半天的路程都不用。
还给关在家里,门都不常出。
出着一趟门,还得严加看管,生怕跑了,又不是看管犯人。
如今媳妇娘家妹妹出了事,求着回家一趟都不应。
这样的人家,说出来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喝叫着,叫众人都来看看。
看看这不要脸的钱婆子,是如何虐待儿媳,苛刻儿媳的。
她高喝叫骂,围了近半个村的人。
村里的人,对着钱婆子家门指指点点。
正好在家的钱婆子,听到这叫骂。
气得牙根痒痒,恨眼瞪着院外。
叫来张银花,喝问着是不是她叫来的张稻穗。
张银花摇头,就算是,也不会说。
承认了,下来的下场会很凄惨。
无论如何都要说不知道,虽然可能也不会好过,可为着回家,就算不好过也值了。
她摇头说着不知道。
看她的样子不像说谎,钱婆子就想着这两天是不是打骂张银花太过劲儿,让邻里听到了什么响动?
当下便没空理会张银花,喝着一声,“等会儿再找你算账。”便一拍腿的跑到院子里。
呼抢地的坐在地上哭喊着,“天地良心!”
她哪就知道那边出了事,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张稻穗不说,都没人告诉她。
呜呜的嚎哭着,说张银花在这里吃的好,穿的好,根本没有虐待一说。
她身上穿的棉制衣服,比自己麻的都好,怎么就是虐待,分明就是冤枉她。
张银花跟着走出来,看着她的哭闹。
一副怯怯风吹就倒的样子,站在那里,虽说穿的棉制衣服,早已洗得泛白发旧。
衣服在身上显得肥而空荡,就跟小孩偷穿大人的衣物一般。
再看那面色,明显透着不正常的红。
细细看去似还有点肿,像是被打过。
挨着的邻人,谁不知道钱富有打人的习惯,钱婆子也不是个好的。
都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折穿她。
钱婆子还在卖力的演着,说张银花不跟她说娘家出事,肯定是没想到跟她说,这才误会的让张稻穗上门来骂。
意思是张银花早已忘了娘家人;不想有这么个娘家人,才没说。
张稻穗情况都没问明白,就上门冤枉人;实在欺人太甚。
她大骂着张稻穗欺人太甚。
有没有冤枉,欺没欺她,众人心里清楚的很。
张稻穗看着钱婆子在那哭闹。
等她闹得差不多,方才问着,“让不让银花回去。”正好她明天早上要走,就拉着一起走。
钱婆子听着张稻穗的质问,转动着眼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敢说不让她回去。
为着面子,当下喝道:“怎么不让她回了,回不回,还不是得看她自己。”
说着望向张银花。
希望她识像的说不回,不然她刚刚编的谎就被拆穿了。
张银花怎么可能不回,巴不得快点走的,忙点头应着,要回。
那样子,根本就不像钱婆子说的不想回。
肯定是她拦着不让回。
有人拆穿了钱婆子小声议论。
钱婆子听得心中恼怒,面皮涨红。
直说这媳妇还真会演戏,哭喊着,可怜她老婆子又背了黑锅。
对于钱婆子的冤枉,张银花早已习惯。
当着外人的面,她总是把黑锅甩给她。
以前她还会的辩驳两句,在换来私下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毒打后,渐渐的便不再吭声。
任由她在外面胡说,败她名声。
当下达到目的张稻穗,等钱婆子闹得差不多后,方才离去。
以为一切都谈好的张稻穗不知道,晚上她被钱婆子与钱富,狠狠的毒打了一顿。
说她不顾婆家,当众让婆婆下不来台。
一心只想着娘家的贱妇,不配为钱家媳。
这样的钱家媳她早不想当,要不是怕他们找娘家麻烦,她早已舍去这副身躯。
张银花忍受着长长的竹节抽在背上的痛楚。
听着婆婆各种辱骂。
骂到最后,拿她不下蛋嘲讽。
骂着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嫁到钱家两年还没有消息。
真是瞎了眼,会买了她这么个**做媳妇。
想着当初的五两银子,买什么不好,偏买这么个不下蛋的贱妇。
钱婆子越抽越恨,直恨不得把她抽死才好。
张银花只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不下蛋,他们怕是比她清楚。
这两年的非人折磨,都是钱婆子一手造成。
每月办事,都要按她指示。
她说什么时候行房,自己就必须什么时候去跟那人行房。
想着那人的恶心与手段,张银花屈辱的泪水怎么也忍受不住。
受非人对待,还要被人时不时的前来听房。
直觉恶心的呕出当天所有吃的东西。
看着她呕吐,钱婆子嫌恶,更觉不解气。
直言她还真是会做戏,每次一说到此,她就吐。
还以为怀上了,结果被戏耍了几次都不是。
鞭子落在她的背上,一次比一次狠。
痛得早已麻木的张银花,咬着牙,任由她出着气。
钱富在一边,看着她的呕吐,也觉恶心。
想着自己两年来的勤快播种,却没想遇到的既是这么个不下蛋的盐咸地。
直觉受到侮辱的他,当下不能忍的就要去扇她耳光;被钱婆子拦住,让他用了细条抽。
“用这个!”
想着她明日要回娘家,不能让别人看到她有伤。
钱富与钱婆子两人,便扒了她的衣服,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声,狠狠的往着她背上死抽着。
直抽得她快闭气,方才停歇。
这一夜张银花被扔在了厨房过夜。
天不亮,张稻穗就来敲响了钱婆子的院门。
怕钱婆子反悔,也怕张荷花去了等用棺材,是以就想早点走。
敲开钱家大院,张银花忍着疼痛,换了件干燥的麻布衣服,与张稻穗两口子出了门。
一路上她脸色惨白;牛车颠簸的她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给裂开。
张稻穗看着,以为她是伤心张荷花去逝。
就劝着让她看开一点,人生还长。
都知道这是去送荷花最后一程。
张银花也不作解释,只说知道了,便一路无话。
一直到张家村,她的脸色方才好了一点。
张银花说着,还不待张金花开口,便再次起身想去隔间。
想着小荷一直睡在隔间,便没做多想。
张金花见她要往隔间去,忙起身抹掉眼泪儿,给她指了指西屋的门。“在这边!”
“现如今,我们三人都睡在这边!”
都睡在西屋这边?
张银花听得怔了一下,明显不解,怎么会搬到西屋?
张荷花向来不喜去了西屋,更不喜挨着人睡。
她怎么会把小荷搬到那边去?还是说为着方便照顾?
张金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道:“一时半会的说不完。你还是先去看看吧!”怕她担心小荷,就让她先去看了人再说。
张银花点头,泛着泪光向着西屋行去。
张稻穗也想进去看看。
站起身,跟在后面。
看张金花的表情,没有一点担心忧心,更没有伤心。
便停了脚步,有些疑惑的问着,“你难道还没下手?”
都这么多天了,不是说就那两天吗?
害她很怕荷花在那两天断气,忙着把棺材做好,一早早就运了过来。
现在看来,到底是亲妹,舍不得吧。
张金花摇头,面上有些愧疚。
看了眼脚已经跨进西屋的张银花,对张稻穗说着,“其实,小荷已经醒了!”
“什么?!”以为听错了的张稻穗,听到这话,犹如晴天下的一道霹雳,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你说荷花醒了?”
见张金花点头,张稻穗抬脚就要去看。
张金花想拉她没拉住,见其已经走到门边,赶忙跟了过去。
西屋里张银花眼眸泛泪,抬脚刚进门,就听见后面的惊叫。
听到小荷醒了,她惊疑的连忙向后看去,想要问是什么情况。
不过一秒,又惊喜的转头。
果见,炕上的两个小人儿并排一起,睡得正熟。
张晓荷头缠纱布,小脸苍白。
虽瘦弱,呼吸均匀的,并不像要死的样子。
张银花抹掉眼泪儿正欲上前,就见炕上的小人儿,已经嘤咛一声的缓缓睁眼。
实在那一声惊呼太大,不醒都难。
本来睡得极沉的张晓荷,还在做着美梦。
被那一声惊呼,惊得打了个颤儿。
梦境瞬间破碎,很不想睁眼,也不得不睁眼。
想说到底是谁这么大惊小怪,扰人清梦。
缓缓的睁眼,蹙眉转过眸向着发声的门口看去。
顿时对上一双含泪的双眼,不由愣了几秒。
好一会儿张晓荷才在记忆里搜索出来,与眼前这个苍桑瘦弱的女子对上号。
不确定的唤了声,“二姐?!”
是二姐张银花吧?怎么与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看着瘦了好多,苍老了好多。
原身记忆里,张银花嫁人后,只第一年过年时,她有去看过。
那时被钱婆子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駡过一顿后,第二年说什么也不愿去了。
直到现在,已有两年没见张银花了。
看着眼前才两年没见的人儿,既被搓磨成了这副模样。
那钱家,还真是个吃人的人家。
原身心里有愧于她,再加上自身的一些怜悯。
张晓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张银花抹着泪儿应着,笑得很是温和的走上前来。
张晓荷起身让出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那边正好张稻穗走了进来。
看到她真的醒了,一双眼惊奇的将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重新打量了好几遍。
见那面色,确实比着以前要好了不少。
想着先头她昏迷时,自己来过一趟。
那时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面容青白泛灰,就跟死了差不多。
也确实要把她送走,没成想,既醒了!
张稻穗看得感叹。
只觉荷花这命还真大,眼看都已经放弃了,还能活过来。
看来是命不该绝啊。
张稻穗原想着她去了也好,这样一来,张金花也能少个累赘。
如今看来,以往的贫苦还得跟着。
当下心里不知怎么,既有着那么一丝可惜。
看着她道:“你真的醒了啊!”
张晓荷不知道她所想,这才看到她的问了声“大堂姐也来了?”
有些疑惑。
她还不知道张稻穗给她做棺材的事。
以为是来看她的,听她的语气,像是不知道自己已醒。
若说张银花没收到她醒的信儿就算了,毕竟她离得远,来回有信息差很正常。
可张稻穗就在邻村,她醒来的第二天张金花还去邻村做过活。
难道张金花没有跟她说自己醒的事儿?
张晓荷忍下心中疑惑,不管怎样都是来看她。
张稻穗点着头,回着,“是啊!跟你二姐一起来!”
算是解了她的疑惑,原来是去了柳家村,张晓荷心下暗付。
张稻穗又问着她,“几时醒的?”想说不会是昨天吧,可看这气色也不像啊。
张稻穗有些个怀疑。
张金花则一脸尴尬,不知该怎么说。
张晓荷回忆道:“连着今天,有三四日了吧。”
三四日?张稻穗蹙眉,这么算来,那不是在她和当家地去柳家村时,她就已经醒了?
睁大眼的看向张金花。
张金花点头,“就是我们上山那日上响醒的。”
“上响就醒了?”张稻穗更觉惊讶。
既然上响醒了,为何没有来跟她说一声。
这几日,为着让荷花睡上棺材,不耽误她上路。
她与当家地紧赶慢赶,日夜赶工的,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把棺材做好。
一大早天不亮,水都没喝一口,就赶了过来。
如今跟她说,醒了,还是那日上响醒的。
连着中间隔了两三天,没来支会儿一声;让她白做了棺材。
一想到棺材白做,张稻穗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张金花,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可知我这几日耽误了多少?”
堂家地因为这事儿,连着几天都没有出去干活。
这几天算下来,少说一百文没有了。
她本该拿的鞋底,也因为要急着做棺材,让给了隔壁邻居的大婶。
再加上棺材的钱,得有近一两银子了吧。
一两银子啊,张稻穗只觉心口肉都要痛掉了。
“她既然醒了,你为什么不带口信给我?”她有些埋怨的指责她。
就算不能亲自来,带个信总可以吧。
想着自己如此掏心陶肺的对她们,她们既这样对她。
张稻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张金花满面愧疚的直恨不得钻了地缝,连连说着“对不起。”
“其实我有带信儿的。”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收到。
张金花有些疑惑。
张稻穗明显不信,说着,“既然带了信儿,那我为什么没有收到。”
张金花亦是疑惑这点,说着,“那日小荷醒来,我晚上回来时才知道,想着给你说声不用棺材了。第二天我便去了邻村找你。”
“谁知婶子跟我说,你和姐夫头天便去了柳家村,就想着让家里人给带个信。哪成想......”信没带到,她棺材已经做好运来了。
也是她的疏忽,早知道她就亲自走一趟了。
张金花有些懊恼自责,想着院中停放着的棺材。
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与歉疚。
别人的一片心意,就这么让她给糟蹋了。
张金花道歉。
张稻穗看她不似说谎。
既然已托人带过信,为何没人来柳家村给他们说?
还是说,有什么事给耽误了?
张稻穗想着家里的公公婆婆,应该没啥事才是,怎么就给忘了呢?
就算找不到托信的人来柳家村,家里就一个孩子带着,又没啥农活要做,就不能亲自走一趟吗?
心里有些埋怨,先头的气消了不少。
张金花见她面色缓和了不少,忙又给她道了几句对不住。
上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别再气了。
张稻穗无奈,看着拉着她手的张金花。
终是化着一声叹息的说着,“唉,算了!”
既然不是没带信,是她没收到。
白做就白做吧!
人醒过来就好!总好过人死了,命没了。
一口棺材,自然没有人命重要。
她当下便不再计较挥了挥手。
张金花见她不计较,感激的又说了一堆的谢。
两老姐妹亲昵的拉着手,在那亲亲热热。
张晓荷则一头雾水。
不明白两人怎么一会儿闹着,一会又好。
听着两人的对话,好像有说什么棺材。
难不成是给她做的棺材?
头上一条黑线滑下。
正想问,那边张稻穗却说着,“怎么谢!”
张金花看了眼屋里几人,想着他们怕是还没吃饭吧。
瞧着外面的天色,刚放亮不久。
从柳家村到这,得一个多时辰的路。
肯定天未亮,他们就从那边出发了。
就说着,“没啥谢的,要不就在这吃顿饭吧!”
“本来就要在这吃饭,难不成,你还不想我们吃饭啊!”张稻穗没好气的给她甩了个白眼。
想着自己巴心肺,既连顿饭都混不到。
自知又说错话的张金花,少不了又是一顿陪罪,拍着自己嘴巴。
话着,“是我的错我的错,瞧我这张嘴,该打。”
张稻穗看得好笑,嗔了她眼。
知道是开玩笑,也知道她确实没啥能谢地。
就挽着袖子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啊。”
“我可不管有没有米,今儿早上,我都得敞开了吃!”
谁让她让自己搞了这出乌龙,非把她家米吃完不可。
张金花直说,“好好好,随便吃。”
让她尽管吃,“也别怕我没有米,前儿个邱大娘刚给我结算了工钱,有十五斤糙米,要嫌不够,我这还有昨儿打零工挣来的十文钱,还能买几斤呢。”
“你今儿,便是吃得撑破肚皮都行。”
张稻穗听得呵着一声,“敢情还不知道,你这是发了大财了。”
“那是~”张金花脸不红心跳的吹着牛皮。
张稻穗听得哈哈大笑,当即也不在客气的作势要去厨房。
张金花给张银花张晓荷两人招呼了声,当下就拉张稻穗,向着厨房走去。
她其实更想在西屋呆着,几姐妹已经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说说话了。
可想着还有客人,只能暂时放下的先把客人招呼好在说。
不知道张银花什么时候走,张金花想着,怎么都要把她留两天才行。
不然好不容易回趟娘家,不能几姐妹连心里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又回了柳家村。
这一次回来,肯定不容易,下一次再见,说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张稻穗其实最开始,就是想确认荷花是不是真的醒了。
看她是真的醒了,自己新奇过后,就准备把空间留给几姐妹叙旧。
谁料后面发现,她醒来的日子和自己准备做棺材的日子是同一天。
就想着不对,明明可以不用棺材的,却让她白做一副棺材。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呢。
虽说现下误会解开了,也不计较了。
可想想还是觉得肉痛,一两银子啊。
近一年的收入啊,也就张金花吧,换了别人她早就跳脚了。
如今张金花拉她出来做饭,她也不让她们姐妹团聚了。
就当是惩罚,谁让她们,让她白做了棺材。
两人相携着来到厨房。
看着厨房里的一切,简陋不成样子。
张稻穗嘴里话着要给她吃穷,拿着碗找米缸。
待看到那小小的米缸,手却是怎么也伸不进。
张金花看得好笑,让她,“尽管舀,不用担心。”
推开后窗,果见堂姐夫站在菜地里,不知从哪找到的粪桶,正给她们的菜地施肥。
宋弥实在找不到活干,就想给菜地松松土,顺道再给施点肥。
张金花喊他,“姐夫,帮我扯把小青菜,小荷说想吃油渣炒青菜!”
宋弥应着。
张稻穗却惊呆了,“你难不成真发财了?”还油渣炒青菜。
她记得以前她们日子稍松快时,挣的钱还不够还荷花药钱的。
一年吃油,只秋天黄豆收获后,才有油吃。
背着豆子去磨坊榨油;是这个地方特色。
用黄豆榨油,用不了几个钱,给点手工费就行。
现下都吃上猪油了,难不成她真发财了?
张稻穗一脸不可思议的,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遍。
外面的宋弥也疑惑,到底没有多问,只快速的扯了把青菜递给她。
张金花说着谢谢,接过,又递给他一个筲箕,让他再帮自己摘点豆角。
早间这么多人,不可能只炒一个青菜。
宋弥将筲箕接过去。
张金花转过身,见堂姐还一脸惊讶的打量她。
就笑道:“我哪里是发财。不过是小荷昨日捡着个便宜,把别人野鸡给捡了,拿去镇上卖掉,买了点浑油回来。”
“也是太久未尝肉腥味,想尝尝是什么味道。”说着,脸上有丝愧疚闪过。
张稻穗还是有些不适应她叫荷花小荷,只觉那孩子,咋还是那么矫情。
想着才将荷花的脸色,还包着纱布,伤应该还没好吧。
伤没好就出去捡野鸡,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那小孩儿,多年都不愿出门。
最近的一次出门,还是自杀。
如今醒来,又出门,不会是又想自杀吧。
张稻穗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张金花嗔着她道,“你怎么就不想好?现在小荷可不像以前了。”
“不像以前,像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改?
张稻穗有些嗤鼻。
她虽经常帮助她们,可对于荷花,她总有那么丝看不上。
先前因为她要死了,想着亲戚姐妹一场,想让她走的好点,对张金花心里是个安慰。
现如今她醒了过来,过往的种种又重新浮现眼帘。
那孩子性子孤僻,眼神冰冷;对人也爱搭不起理。
成日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所有重担都落在张金花一人身上。
要她说,不过就是身子弱点,帮着撑个家,做点活还是能行的。
结果样样不做,做个饭都怕累着。
也就张金花惯着她,换着别的人家,早发着脾气了,哪还能由她这般矫情。
张稻穗的看不上,再次回到脸上。
张金花笑着将张晓荷醒来后的改变跟她说了。
还说,“你要不信,等会儿你看她的变化!”
张稻穗根本没在意。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么多年,没见她变过,死过一次,难道就能彻底想通?
嘴里说着,“是不是真的?”心里一点不相信。
张金花点头,“真的!”最开始她也有些不太相信。
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和所发生的事,她是真的相信荷花已经改变了。
把荷花要想做菜棚的计划跟她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愿意受累做的人家有很多,不愿意受累不做的人家也不少。
菜棚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不过是赚个辛苦钱罢了。
小说《花开满庭院》 花开满庭院第9章 试读结束。
《花开满庭院》网友点评
少女净妖师:有些书一开头你就能知道结尾,但是花开满庭院这本书却不同,无论是剧情,构思角度都比较新颖,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不是无头文,有理有据,逻辑清晰,还会引起你的反思。
风柔一江水:这本《花开满庭院》写的很好看,是我在找书中无意间看到了,看到了这本书封面很吸引人,介绍也相当给力,当我决定开始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被故事中的情节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越看越来越好看,如果说这本书第二,那就没有能比这书更好看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