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跋扈小公主》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迟绯月秦晏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其中,就包括了我们最常去的那一处济楚阁儿窗外。我在那里,明面上同秦宣一起听曲儿赏美人,饮酒作乐,实……...
《飞扬跋扈小公主》小说试读
老皇帝木着脸,面无表情道:「丽妃护驾有功,可葬入皇陵,其他族人按律处置。」
顿了顿,他看向秦晏:「老三,这事你来办。」
秦晏松了我的手,冲老皇帝遥遥跪下:「儿臣领旨。」
他虽然跪着,但脊背却挺得笔直,并无丝毫臣服之意。
一个年轻凶狠、野心勃勃的皇子。
一个年事渐高、无法再面面俱到的老皇帝。
旗鼓相当的博弈,又见了血,当真是十分好看。
我勾勾唇角,探出胳膊,痛快地伸了个懒腰。
不枉我苦心安排,总算看了这一场大戏。
秦安自以为他计划缜密,只要刺客出现,便能将黑锅扣给秦晏。
然而老皇帝向来多疑谨慎,他大概率会想到,刺客是秦晏安排的,他们将会反咬一口,将谋逆的罪名安在他选好的储君秦安身上。
老皇帝名下只剩这三个成年皇子,他明显看不上懦弱无能的秦宣,对狼子野心的秦晏更是又防又用。
怎么会允许秦晏在仅剩的秦安身上,染这么大一个污点?
围猎场血腥味弥散,而天色暗后,我们宿在了围猎场旁边的温泉行宫。
不出我所料,夜里,秦晏找上门来,欺身将我按在桌上,困在他两臂间。
他满身酒气,眼睛微红,在我肩头重重咬了一口,像是惩罚一般。
「嘶——」
我吃痛,用力推开他的脑袋,冷笑道:「三皇子做禽兽上了头,竟不管不顾了?」
「迟绯月。」他背对着一室烛火,目光沉沉地望着我,「白日里那一箭,你没丝毫留力,是真的想杀了我,是不是?」
不知为何,他的语气听上去竟有几分难过。
我嗤笑道:「我要杀三皇子这事,三皇子今天是第一次知道?」
「我早就知道。」他凑过来,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我的鼻尖,「可我总盼着你对我有几分心软。」
这动作温情脉脉,实在过于亲昵,不是我和秦晏该做的。
「我早就知道你去找了秦安,但我没说,我想你总不会真的对我下死手。」
酒意蔓延间,他攀着我的肩膀,乞求般低声道:
「阿月,我没有真的丢下你不管,我只是想吓一吓你……那破庙中的乞丐,都是宫里犯了事放出去的,他们没有东西,伤不了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晏一下子僵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像是凝固了。
「算了吧,秦晏,你又没有真的喝醉,何必装模作样地来同我示弱,你觉得我会吃这一套吗?」
我用力推开他,坐起身子,将被他揉皱散乱的裙子拢好,嘲弄地望着他:
「你早就知道了又如何?配合得这样好,不还是为了达成你的目的?」
他目光万分复杂地望着我,半晌,才勾出个自嘲的笑来:「公主自是聪慧异常,没有什么瞒得过你。」
「说吧。」我跳下桌子,站直身子望向他,「你今夜来找我,又是为了得到什么?」
14
围猎第二日,我借口昨日脱力,身体不适,坐在了高台之上。
昨日满地鲜血已经打扫干净,只余淡淡的血腥味,让湿润的冷风一吹,便全然散了个干净。
午膳过后,魏若云前来寻我,说近日天气渐暖,荷花开得十分好看,邀请我去围猎场一旁的湖泊之上泛舟乘凉。
她摆出一脸天真娇俏,望着我:「迟国地处边疆苦寒之地,抚宁公主大概从未见过满湖盛开的荷花吧?」
这演技实在拙劣不堪,可我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应了下来。
画舫渐渐行至湖心,荷叶层层叠叠的深处,岸边的一切都瞧不真切。
微风拂过鼻息,带来淡淡的香气。
魏若云指着船外一丛荷花,仰着小脸单纯道:「公主能帮我摘一下吗?我有些够不到。」
我挑了挑眉,望着她:「好。」
探出身子的那一瞬间,我听到魏若云沉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一刻锋芒毕露,不加掩饰:
「从小我就觉得,长大后我一定是要嫁给晏哥哥,做他的皇妃,然后是太子妃,最后是皇后。我得陪着他君临天下,看遍大好河山。」
「可是你来了,你不过是弹丸之地来的和亲公主,有什么资格嫁给他?只有我,配做晏哥哥唯一的正妻。」
是我看轻了她。
魏若云想要的比我想象中更多。
她想要的,不光是秦晏,还有秦晏身上代表着的,翻手云覆手雨的皇权巅峰。
可她不知道,老皇帝真正看中的太子人选,正是她要嫁的秦安吗?
我嗤笑一声:「就算没有我,你以为皇上能允许你嫁给秦晏?」
「用不着你操心,只要你死了就好。」
身后蓦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扑通」一声,我从船边掉入湖水中。
冰冷的湖水涌上来,将我全身包裹住,五岁那年命悬一线的记忆在这一刻回归脑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浮上水面,扒住摇摇欲坠的船舷,厉声呵斥:「魏若云,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结两国邦交的和亲公主,你可知谋害本宫是什么罪名!」
「哈哈哈哈!」魏若云大笑几声,低下头望着我,满是恨意的眼底再不见丝毫天真活泼,「迟绯月,我与你泛舟湖上,而你因为采摘荷花,不慎掉入水中,又怎么能怪我呢?」
林遇辞给我的那把竹扇,还好端端揣在我袖中。
我忽然在这一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魏若云会对我下手?
魏若云抓起船上的竹竿,冲我扒着船舷的手狠狠打了下来。
剧痛传来,我几乎听到指骨碎裂的声音。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身后传来秦晏冰冷震怒的声音:「是吗?」
我强迫自己放弃凫水的本能,向下沉去。
沉入湖水前,我最后看到的,是他看向我那双仓皇失措、满是痛意的眼睛。
我在心中默念:秦晏,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了。
15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和迟纤月一同出了宫门。
她转过头,笑着对我说:「绯月,听说今日有秦国使臣来访,我们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我与她一同溜到殿门外,听到我们平日里万分威严的父皇声音嗫嚅:「朕让,让给你们七座城池,够不够?」
我不屑地撇撇嘴,转身就走:「真无趣。二姐姐,我们还是去骑马吧。」
父皇虽然宠着我,也宠着母妃,我却并不喜欢他。
因为他每次从母妃的寝宫离开后,她总要小病两日,以泪洗面。
走到马厩,我看到迟纤月那匹皮毛发亮的枣红色大马,眼睛一亮:「二姐姐,我要骑你的马!」
在外人眼中,迟纤月是个冰山美人。当着皇后的面,我与她看起来颇为不合。
实际上,她对我极好,什么都依着我。
当即将缰绳递到我手中,笑笑地说:「好。」
然后画面一转,我被母妃送出宫去。
再回宫时,母妃不知所踪,迟纤月躺在冷宫丛生的杂草中,浑身溃烂,奄奄一息。
我揪着她的衣袖,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也落不下眼泪。
「绯月,绯月。」她叫两声我的名字,然后猛地喘息,像是随时都会断了气。
她死死攥着我的衣袖,细长的手指已经被拔去指甲,这下又渗出血来,「你杀了我。死在你手上,至少我这最后一程走得干干净净。」
我把匕首**她心口,眼泪终于掉下来,和血一起融在我手背上。
猛然睁开眼,阳光刺进我眼中,一片斑驳的光点。
我浑身湿透,被秦晏抱在怀里,脑袋轻飘飘地发着昏。
咬着嘴唇仰起头,看到秦晏紧抿着嘴唇,下巴的线条格外清晰,神情肃穆。
我皱了皱眉,尝试挣脱。
似乎察觉到我的动作,他低下头看着我,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我苍白的脸,上面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
秦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轻声道:「我死了,你就能名正言顺把魏若云娶回来,魏杭的势力也收归你手,你不高兴吗?」
「别演了,我们已经回到府中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在我冰冷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算了吧秦晏,你也别演了。」
我被他那副深情的样子恶心吐了,忍不住冷笑:
「你要我吗?当初你害我坠马、将剑刺进我心上三寸,给我下药、把我扔进乞丐堆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扯开湿淋淋的衣服,将白皙肩头那一道刺眼的伤疤露出来。
令林遇辞时时惦记的一道伤口,因我手臂总是用力,反复裂开,已经留了疤。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不过各取所需,又何必要惺惺作态?
秦晏面上的光一瞬间尽数收敛,眼圈微微发红。
他盯着我,指腹以极轻的力道摩挲我肩膀的伤疤,吐字十分用力:「你跟我说的是,你熟知水性,不会有事。」
是啊。
我是这么说的。
可是不摁着自己在生死间走上一遭,别说老皇帝,旁人也不会信,一贯柔弱天真的魏若云,会真的对我下死手。
抵抗生的本能,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冰凉的湖水灌进鼻腔,呛得发痛,痛得我几乎昏厥过去。
可我总是想起母妃,想到我不管在旁人口中如何恶名远扬,她总是用一双温柔如水波的眼睛望着我,摸着我的头发说:「绯月很好,很乖,是母妃的好姑娘。」
这样好的母妃,失踪于我十二岁那年的夏天。
皇后高坐在凤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笑得眯起眼睛,神情发狠:
「她活该!独享了这些年的恩宠,也该受些折磨了——知道她过得不好,我真是畅快极了。」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母妃没有死,可她也过得并不好。
我要找到她。
「我不这么说,三皇子怎么敢跟我交易?」我直直盯着他,眼中波光潋滟,低声笑道,「既然我没有死,也请三皇子信守承诺,即位之后,替本宫找到母妃的下落。」
自然,我手中剩下的筹码,也暂且不用告诉他。
秦晏望着我,一双眼深沉似海。
「公主放心,我自是信守承诺之人。」
我点点头,一颗警惕高悬的心脏总算稳稳落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晚,我陷入高热,迟迟未醒。
而秦晏乘夜而行,坦荡荡跪在宫门前,跪了一夜,恳请老皇帝严惩推我落水的魏若云。
他在大门前跪了一夜,一直到天光乍破,朝阳光落。
早朝时,老皇帝终于将他召进大殿,轻描淡写道:「魏家女生性善良,便是不慎使抚宁公主落水,亦情有可原。便罚她禁足左相府中,闭门思过一月吧。」
秦晏不说话,就直勾勾望着老皇帝。
老皇帝皱起眉,目光锐利:「怎么,老三,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秦晏摇头道:「儿臣多谢父皇秉公处置。」
秉公处置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老皇帝眉心一跳,很快下旨,命他去城外,探查几月前破庙中的命案真相。
这是对秦晏的警告。
16
这一切,都是林遇辞来府中探望时告诉我的。
京中风云变幻,秦晏的狼子野心正一点一点变得明朗,秦宣于皇位无心的意图也越来越明显,他便从容退出。
他离开战场前,帮了我最后一把,促成了魏若云杀我的举动。
只是,这是我与秦宣之间的约定,并未告诉林遇辞。
围猎场那场刺杀,魏若云杀我的举动,环环相扣,终于撕开和平的表象,将秦晏与老皇帝的斗争摆在了明面上。
这就是我的目的。
之前的进展太慢了。
我不想等,也不喜欢等。
「所以林相早就知道,围猎场上,魏若云会推我下水?」我倚在床头,脸色微微发白,手中把玩着他送我的折扇。
林遇辞抿了抿唇,摇头道:「不是魏若云,也会是魏杭。不是推你下水,也会有其他手段——总之,想要你命的不止是魏若云,而是魏家人。」
「为什么?」我思索片刻,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眯起眼睛,「贪心不足蛇吞象——魏杭是想同时踩着秦安与秦晏这两条船,观望究竟是谁继位吧?」
「是,所以公主是他的阻碍。」
「其实本宫也很好奇,林相身为秦国人,明知本宫图谋不轨,还这样帮我,图的究竟是什么?」
我以为林遇辞会避开我的眼神,又一次闭口不答。
可是没有。
他直直望着我的眼睛,低声道:「因为我心悦公主。」
「我不想让公主出事。」
「公主不是问我那天晚上梦到了什么吗?不是春风一度,是我梦见了我第一次在朝堂上见到公主时的模样,公主穿着鲜红的嫁衣,与我拜堂成亲,与我洞房花烛,鸳鸯交颈——」
房间里有淡淡的松香味。
他眼中的雾气散尽,锋芒破开一线钻出来,忽然变得极具侵略性,甚至埋着一层隐隐的情欲光芒。
他一寸一寸靠近了我的脸颊,呼吸灼热:「我与三皇子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如今公主不用怕,我会与他同谋——」
「林遇辞!」
秦晏怒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房间里的阳光暗过一瞬,而他穿过明暗交错的光影,站到了我的床前。
淡淡的血腥味传入我鼻息。
林遇辞眉眼一动,恢复了从前的冷清淡漠。
秦晏穿着一身单薄白衣,嘴唇没有血色,配合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和他肩膀处不住向外渗的鲜血,倒真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林遇辞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他站起来行礼:「见过三皇子殿下。」
「听说父皇今日刚给老四赐了婚,林相不去看望他,倒来这里看望本王的未婚妻,实在是有心了。」
秦晏拢了拢衣襟,面无表情地说,「不过天色已经不早,阿月需要静养,林相请回吧。」
林遇辞没走,也没答话,就那样望着他。
半晌,他忽然转头对我道:「那一日,我在巷中对公主说的话,始终有效。」
说完他就走了。
没有再看秦晏一眼。
秦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触及我唇角尚未褪去的零星笑意时,忽然露出盛怒的神色。
他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拽下床,迫使我站直身子,微微低头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越挣扎,他就越用力。
他带着老皇帝安排给他、原本打算用来磨砺他的三万兵马闯入皇宫,直奔老皇帝住的朝元殿。
因为程副将的关系,我对秦安的兵马部署,甚至行兵路线,都一清二楚。
高举秦晏留下的两枚玄铁令,我朗声道:「今日三皇子不在京城,诸位便虽本宫一同入宫,镇压谋逆,保护圣驾!」
我骑马奔入宫门,举剑杀了好几个人后,在火把明明暗暗的光芒里,看到了不远处的秦安。
他盯着我,大声怒吼:「迟绯月,你是敌国公主,怎敢手持我秦国兵符!」
「本宫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此刻征战,是为三皇子保护圣驾,守卫这大秦江山。」
我目光微转,看到远处的凤藻宫燃起熊熊火焰,知道林遇辞带去的人,已经制住了皇后。
再转回来时,面目狰狞的秦安已经举剑向我刺来。
我低头避过这一剑,借着身体交错的一瞬,将竹扇中一百零八根银针,尽数射进秦安心脏。
他从马上栽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身后忽然有箭矢破风而来。
我躲闪不及,原本以为自己必然中箭,可是没有——
金属相交的声音在我身后猛然炸响,接着是马匹长长的一声嘶鸣,和万分熟悉的、带着一丝庆幸的嗓音:
「阿月,不要怕,我来了。」
是秦晏。
我猛然转过头,在星星点点火把的照耀下,望着他黑暗里明澈的眼睛。
玄衣墨发,风姿俊朗,踏月而来。
我方才那一瞬间仓皇的心绪,在这一刻被骤然填满。
「你是从江南赶回来的?」我冷冷地问,「秦晏,你果然一直在监视我的动向,是不是?」
他嘴唇嗫嚅两下,眼底的光微微黯淡:「阿月,我是怕你出事。」
我也不想在这时候过多和他计较,扬眉示意一旁滚落在地、已经渐无声息的秦安——
「出事的是他。」
秦晏拖着秦安的尸体,与我并肩走入朝元殿。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神情木然地瞪着秦晏,等看清他手中的人是秦安后,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颤了颤,忽然暴起,指着他大怒:「秦晏,你怎么敢!那是你亲弟弟!」
「是吗?」
秦晏不以为意,随手扔了秦安的尸体,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迹。
一片瑰丽的红深深浅浅擦在他苍白又俊美的脸上,衬出几分勾人的妖异。
他盯着老皇帝颤抖的手指,染了血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皇叔。」
我眉心跳了跳,转过头,有些震惊地望着他。
「皇叔,你莫不是以为,杀了所有知情的人,忍着恨将我认作你的儿子,当年那些真相,就永远不会大白于天下了?」
大殿冷清,秦安谋逆,早想办法将伺候的人都支走了。
秦晏提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秦子阳,你杀我父皇,将他的尸骨付之一炬,踩在脚下,又夺我母妃,令她在惊惧忧思中郁郁而终时,可有想过这一日?」
我知道了秦国皇室的秘密。
原来秦晏并非老皇帝的亲儿子,而是秦国先皇的。
秦晏的母妃与老皇帝青梅竹马,最终却嫁与先皇。
老皇帝因爱生恨,便亲手杀了先皇,又将已经怀孕的秦晏母妃强行接入宫中,谎称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不承想,秦晏的母妃忧思过重导致难产,生下他后日渐虚弱,没几年便去了。
老皇帝心态扭曲,一边养着秦晏,一边又要捧杀他。
「皇叔可还记得林将军?」秦晏道,「林家女将,战功赫赫,就因为是我父皇的旧臣,你便命她一人挑千骑,脱了力,惨死马蹄下——二十年后,她的儿子,做了你器重如山的右相,你还满意吗?」
「秦子阳,你知道秦安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秦晏笑笑地看着老皇帝,只是冰冷的眼底并无丝毫笑意,「你要用我磨炼他,怎么不想想你的蠢货儿子受不受得住?你派来杀我的那些杀手,他们身上的令牌与信物,我统统都收起来,还给了秦安。他仓皇失措,以为你要杀的人是他,要扶持登基的人是我——」
他每说一个字,老皇帝的面色就灰败一分,到最后,已然面如死灰。
秦晏将长剑刺入他心口,然后猛然拔出。
鲜血飞溅里,老皇帝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秦晏转过身望着我。
他踩着满地碎落的月光,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又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阿月。」他轻声道,「林遇辞在你身后,我在你眼前——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我没有回头。
即便不去看,我大概也能猜出此刻的林遇辞是怎样的神情。
他一定又是用那样雾气缭绕的清冷眼睛望着我,然后……然后大概会说:「我并未欺瞒于公主。」
他是如何一步一步迷乱我的心智,令我忘了,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秦晏,不是你给我选择的权利。」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两块玄铁令牌,「是我——给你选择的权利:要么信守承诺,替我找到我母妃;要么,程副将是我迟国的人,他就在殿外,我今日将你斩杀于此,你秦国江山归我。」
我说了谎。
程副将不在殿外。
小说《飞扬跋扈小公主》 飞扬跋扈小公主第7章 试读结束。
《飞扬跋扈小公主》网友点评
柒夜笙歌凉:第一次给飞扬跋扈小公主书评五星,平平淡淡才是真,看完让人舒心,就是好书,作者佚名的文笔让我代入感很强,不舍得跳读,生怕漏下了细节让我连不上前后文,我很喜欢。
小情绪:这本书是蛮不错的。我也是第一次写书评,写的不好勿喷,可能一些小粉们要求太高,我觉得作者佚名更新的挺快啊!也不慢,所以等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