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顾资质平庸,更没什么经商的手段。
父亲突然走后,白氏的担子便落到了白言顾的身上。
之前白言顾之所以能稳坐白氏,顺风顺水,也是因为傅思沉。
如果不是傅氏支撑着,恐怕白氏早已落没。
当初白雅婷如果能够早些明白这一点,那么或许,那时她便不会只顾着自己毅然决然的跟着樊哲逃走。
而现在,她还是要回来求这个她又怕又怨的男人。
自从她逃走后。傅思沉就抽走了对白氏所有的支持。
白言顾走投无路只有去求傅思沉,几次上门,都被傅思沉拒而不见。
就算好不容易堵到了他,等到的,也只是傅思沉的一句,“让白雅婷来求我。”
他明知道她已经离开,却要用这种方式,来逼她出来。
白雅婷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可能为此埋怨。
她知道,商人本就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况且,傅思沉从来没有义务去支持白氏集团。
白言顾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樊哲便陪着两人从病房中出来散步。
三人气氛融洽地闲聊着,偶尔的时候樊哲会故意扯出些话,逗的兄妹俩轻松的笑起。
白雅婷明白他的用心,尽管什么也没说,看他的眸中却饱含了太多的感激。
白言顾站在两人之间,别有用意的借口离去。
望着白言顾离去的身影,感激的话还未脱口而出,樊哲便将白雅婷往自己那侧拉了拉,便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半拥在了怀里。
白雅婷正欲退步,远处急促刺耳的喇叭声便隔空传来,由远及近。
两人放眼望去,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闯入视线,还未回过神来,便急速稳妥停在了眼前。
轮胎的摩擦声还萦绕在耳,白雅婷心中不由一紧。
是傅思沉的车。
黑色玻璃车窗缓缓而下,露出男人英挺的轮廓,男人薄唇紧抿,微蹙的眉彰显着他此时心中的不快。
车上的男人只扫了白雅婷一眼,便冷冷的说了一句,“上车”。
白雅婷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傅思沉,这就是你对待女人的态度吗?!”樊哲将白雅婷护在身后,并不打算放人。
这是他捧在手心宠爱的女人,怎么能容许别人半点糟蹋。
余光扫过两人紧搭在一起的手,傅思沉低低的冷笑,对着他嘲讽般说道,“她是我的女人,跟你有关系吗?”
见白雅婷仍旧没动静,傅思沉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上车!”
“你……”樊哲愤懑的说不出话来,垂在身侧的手正欲挥拳而出,却遭到白雅婷的阻拦。
白雅婷面上带着歉意,“樊哲,我哥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能麻烦你多照顾下他吗?”
她才刚找到白言顾,不想再惹出任何事端来。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樊哲情绪有些激动,“雅婷,你忘了当初你为什么要逃出来了吗?傅思沉他就是一个魔鬼!”樊哲将她拉至一旁,信誓旦旦地保证,“你相信我,也给我点时间,白氏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的!”
“已经解决了。”白雅婷轻吐出声,表情填了满满的愧疚,“是我对不起你,那时答应嫁给你,是因为……”
“别说了!”生怕再从她嘴中听到任何字眼,樊哲牵强地扯出一丝笑意,将她的手紧握在温热的掌手中。
“我想听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雅婷,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傅思沉能给你的,我樊哲,一样能给!”
就像是承诺一般,就连柔和的脸都肃立了几分。
坐在车里的男人早已等的不耐,又警告般按了几下喇叭,这才换来女人踌躇而来的身影。
白雅婷倾身坐进车内,还未坐稳,车子便绝尘而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微皱的眉头隐着怒意,余光扫过女人冷淡的脸,嗤笑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倒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人了。”
不愿与他争执,白雅婷只侧过头凝着街景。
可她缄口不言的模样落在傅思沉眼里却成了允默。
车内的气氛僵持而下,堆积在胸的怒火快要将他掩埋。
傅思沉的车一路疾驰,直直将车停在傅宅的门外,“下车。”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人已经探出了车外。
白雅婷推开车门,一只脚还未落地,便被傅思沉大力的握住手腕,拽出了车内。
佣人们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傅思沉的手环绕在白雅婷的腰上,将她半拥半拽着便上了楼。
白雅婷跄跄踉踉的紧跟着他的步伐,傅思沉沉着脸抬手将卧室的打开,一把便将白雅婷推进房内。
白雅婷猝不及防,就这么摔在了地上,膝盖被磕红一片。她紧咬着唇闷声吃痛,低垂的眸始终不愿抬起。
“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吗?”傅思沉冷冷逼近,理智早已被女人冷漠的神情抹去,“怎么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白雅婷冷冷的解释。
“那是什么样子?”不满她的忽视,傅思沉紧握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了吗?还是……他更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