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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许静初第一次六点以后起床,她感觉到身体无力,脑袋疼的厉害,昨晚时文易的一盆冷水,导致伤口发炎发起了高烧。
许静初走出保姆房,做好被时文易辱骂的准备,却发现别墅空荡荡的,找了一圈,管家说文易少爷大清早已经出门。
她点头,趁着时文易不在家来到楼上小房间收拾东西。
既然时文易签了离婚协议,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拾行李。
房间行李很少,除了一些证件,便是几套衣服,还有很多她曾经为时文易准备的节日礼物。
五年来,时文易一直在折磨许静初,要求每个节日必须准备礼物,而且不能重样。
许静初以为时文易给她机会,于是花了很多心思,将礼物一样样奉上,可笑的是那不过是时文易羞辱的方式之一。
时文易看都不看礼物一眼,丢给院子里样的那条狗。
嘲讽的神色,好似在说,在她眼中许静初与一条狗没有任何区别。
刚结婚那半年,两人过的还算幸福,许静初产生幻觉,婚姻若是长期下去,也不是不行。
可惜一切都是梦。
从开始就该分清楚报恩与婚姻的区别。
好在为时不晚。
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保姆房,所有与时文易有关的礼物和物品,装起来有几个大袋子,统统丢进垃圾桶。
这时候,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门口,时文易探出脑袋,正好瞧见,神色不悦:【你丢了什么?】
许静初面无表情:【一些无用的垃圾。】
时文易瞥见垃圾桶上精美的礼盒包装,怎么看都不像是垃圾,刚要沉着脸呵斥,身后传来一声咳嗽,立即转移他的注意力。
【晚晴妹妹,你没事吧?】
时文易脸色剧变,关心之色溢于言表,轻轻打开车门,温柔的搀扶出一个柔弱漂亮的女孩儿。
许静初好奇打量着对方,心中感慨,难怪时文易对她念念不忘。
萧晚晴穿着白色连衣裙,气质干净素雅,惹人怜爱。
时文易见许静初杵着没动,勃然大怒:【愣着干什么,去后备箱提行李,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养条狗都比你强。】
萧晚晴脸色微变,细声细气:【文易,别这样,她毕竟是你妻子,是我不对,不该来打扰你们。】
说完便抹着眼泪,神色哀怨。
时文易脸色阴沉,望着许静初的目光充满厌恶,冷笑一声:【这个家我说了算,她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
萧晚晴冲着许静初,露出歉意的笑容,说了一句打扰了。
许静初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将行李提出,忽然一阵头晕,倒在地上。
时文易扑上来,神色焦急。
许静初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爬起来:【没事。】
时文易一把将她推开,眸子闪过一丝厌恶,狠狠道:【果然是个废物,这点事情做不好,要是弄脏了晚晴妹妹的行李,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许静初瘫坐在地上,望着从不会主动照顾人的时文易,小心翼翼搀扶着萧晚晴走进别墅,千疮百孔的心脏,像是被撕成碎片,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估计自己这条命都比不上萧晚晴的衣角。
【晚晴妹妹刚回国,暂时没地方落脚,住在家里,你以后不用去公司,在家伺候她吧。】
许静初摇晃走进别墅,便听到时文易发号施令。
完全没有看到许静初涨红的脸色,因为高烧而虚弱的脚步,一个劲儿的交代照顾萧晚晴的注意事项。
许静初看到她如此照顾萧晚晴,很想问一句。
让名义上的妻子待在家,去照顾心中的白月光,时文易,你要脸吗?
可一想到很快就能离开这座牢笼。
许静初没有反驳,而是平静走进厨房。
时文易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出一阵怪异,总觉得许静初的反应不对劲,以前虽然安静,但起码还会表现出一些情绪,但她今天平静有些不正常。
不过这些念头一闪而逝,时文易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已经将许静初驯服。
她只是担心许静初脑子转不过来,大闹一场,晚晴妹妹会不开心。
这样挺好。
许静初先煮了一碗桑叶汤,端着走进厨房,正好经过有说有笑的时文易和萧晚晴身边,忽然一只脚伸出来,不知道萧晚晴是不是有意,正好将许静初扳倒,连人带汤倒在地上。
时文易发出尖叫,一把将萧晚晴搂在怀中,然后愤怒瞪着许静初。
萧晚晴神色惊慌,不停说着抱歉,然后抱着脑袋,疼得难受。
许静初脑袋晕沉沉,逐渐失去意识,滚烫的汤落在身上,手臂起了一大片水泡,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昏迷之前,许静初看到时文易冲上前,狠狠用脚踹在她身上,然后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时文易担心萧晚晴受到惊吓,心疼带着她去医院看心理科。
丢下浑身是伤的许静初,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死。
眼睛缓缓闭上,时文易的身影缓缓消失,连着那份莫名的情愫,彻底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