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给老公生了两个女儿,婆婆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被婆婆要求追生三胎,我难产死在手术台上。
重生回到婆婆刚来的这天,我给她狠狠泼上了一盆凉水。
婆婆,今天该你挨打了。
01
我拿着流产出院单坐在沙发上,陈正和婆婆推门进来,原本有说有笑的脸看到我就是一变:“你咋还坐在这,孩子都没了不知哪来的脸赖在家!”
我皱眉看向陈正,“妈怎么又不打招呼就过来!”
陈正不耐烦,“得了,我妈生我养我这么多年,来城里住几天怎么了。”
说完直接把婆婆的行李拿到房间。
他们的说笑声从房间传出,越发显得客厅的寂寥。
我看着流产单觉得十分滑稽。
我跟陈正结婚三年,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他一直都不满意,整天在家说同事的儿子有多聪明。
这次查出怀孕,他叫我加钱提前验,发现是女儿立马又拉长个脸。婆婆当晚就打电话过来骂我,怪我生不出儿子,没能给他们老陈家延续香火。
自然胎停后我心里就很不好受,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宝宝。但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陈正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更别说婆婆的照顾。可就在我出院这天,他们却不跟我打招呼直接搬进了家来。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公公婆婆和我们一家都在。
两个女儿渴望地望着菜,却不敢凑近餐桌。
我问:“怎么了?”
女儿怯生生看了公公一眼:“爷爷抽烟,熏人。”
我转头朝向陈正,“之前跟你提过,让你提醒爸最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抽烟,要抽去外面抽。”
陈正啧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婆婆一撂筷子就开始破口大骂:“有没有教养,哪有儿媳妇还管公公的。”
陈正又出来做和事佬:“老头子都抽了十多年,我妈都能忍你怎么不行。”
陈正一家子坐在餐桌上其乐融融的画面刺痛我的双眼,这难道不是我的家?
02
婆婆已经住进来好几天了,美名其曰照顾小产的我,好让她早日抱个金孙。
可我才刚刚花3万块给自己找了个金牌月嫂,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营养餐,要她有什么用。
婆婆埋怨我乱花钱,嘴里不停念叨我这城里**就是娇气又败家,要是她不来指不定给她儿子把钱霍霍光。
我翻了个白眼,婆婆,花的可是我自己的,跟你儿子可没什么关系!
月嫂只负责我一个人的饭菜,婆婆看了很不是滋味。她又跑去跟陈正咬耳朵,“幺仔,你这媳妇儿天天都是吃鸡吃肉的,也太能花钱了。不如把这钱给我,我负责家里伙食。”
陈正听了后也觉得有道理,天天跟我吵,我烦不胜烦,只好同意婆婆的要求。
我的清蒸鲈鱼变成了水煮白菜,宫保鸡丁变成了油炸花生,重点是我根本不能吃花生,一吃花生就过敏,这点连刚上班三天的月嫂都知道,婆婆交接那天是狠狠强调过的!
3万块能包1个月的伙食,婆婆只过了一星期就跟我说钱用光了。可我看见她偷偷往自己口袋里藏钱,给她两个堂孙买东西。我两个女儿那么大了从来没收过奶奶的礼物。
最令我生气的是,自婆婆接管了家里伙食后,她就觉得自己对这个家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以对我的日常作息指手画脚。只要陈正回家,她就偷偷跟陈正抱怨我,在家睡懒觉睡到10点起,也不做清洁花钱请外人。可她不知道的是,我需要对接国外的客户,每天都有时差,不然凭陈正挣的那三瓜两枣,她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03
婆婆住进来后拿捏住了我,开始给我树立“规矩”。比如陈家男人一律不进厨房,家务活要有儿媳负责,比如每天只给我15元却要我做6菜一汤,缺钱了让我自己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我追生三胎。
书房给了婆婆住,我这段时间只能在卧室里办公。晚上,我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透过大门映在墙上,心生害怕,难道家里进贼了?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拉开门猛地一看,竟然是婆婆!
她一只耳朵还紧紧贴住房门,两只手扒在门上。
“妈,为什么偷听我?”
她竖起两眉毛:“你怎么还不跟我儿子上床,我都找大师算过了,就是要这个点才更容易生儿子!你看你这一天天忙工作的,怪不得生不出来!”
婆婆偷听我们的房事还要对上床时间指手画脚?陈正却很不以为然:“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早点怀上就完成任务了。”
但我身体还没好,本就不适合那么快要小孩。生产那天,我在手术台上跟个青蛙一样被开膛破肚,我听到医生说:“快去问家属,产妇不行了要不要上无痛!”
婆婆拽着医师:“不能上啊不能上,我金孙要夹出来才聪明!”
因为没有无痛,我羊水栓塞死在了手术台上。
可笑的是,陈正和婆婆只知道要讹诈医院要赔偿,根本没有去看过我的尸体。
我带着无边的恨意闭上双眼,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看清这家人的真面目,如果让我重来,我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04
浓烈的恨意会发生奇迹,我没想到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到公公婆婆刚进新家的时候。
餐桌上,公公果然又在抽烟。
我直接走过去一把水浇在了他头上。
婆婆急眼:“诶你怎么回事!”
我神色冷淡:“家里不准抽烟,爸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帮他清醒清醒。”
婆婆又反驳,“可你也不能这样,一点都不尊敬长辈!”
她话还没说完,我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是,可这没有我长辈阿,你是陈正的妈又不是我妈,等下这顿饭吃完从哪来的就滚回哪去!”
婆婆气急了,“离婚,我要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我微微一笑,老太婆还不知道,她脚底下踩的这个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要真离婚,陈正才是要被扫地出门的那个!
果然陈正一听,之前完美隐身的打算再也装不住了。他急忙拦住婆婆,“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小叶不离婚,不离婚!”
“婆婆被我噎得生气,落了面子。直接饭都不吃往房间走,我看着她要去的位置不对,跟着她来到书房门口。
推开门,一股腥臭袭来,婆婆竟然在里面养鸡!
婆婆还在快活地撒她的鸡饲料。“快吃快长,长大了就能杀,给我儿子补营养。”
进门第一天我就交代过,书房是我的私人领地,除我之外,家里所有人不得靠近。
婆婆明知道书房是我的却还敢在里面养鸡,摆明了是不把我放眼里。
我在背后露出一丝笑,她真以为这房子是陈正的呢!
也是,在自己家里干什么不行。
我也行。
我直接走进去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推了下来。婆婆重重地摔到在地上。黏糊又泛着热气的鸡饲料全撒在她身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婆婆,捡起饲料盆倒扣在她脸上。用力一踩,塑料盆四分五裂。
“妈,养鸡开心吗?”
书房发出巨大的声音,陈正当然坐不住。
他一过来就冲我吼:“你在干什么!”
陈正把婆婆扶了起来,一双眼满是谴责看向我。
我的心凉了半截,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陈正,你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陈正一下没了底气,只敢小声嘟囔:“她是我妈,在家养个鸡怎么了。”
养个鸡,先不说商品房里能不能养鸡的问题,重点是她是在书房里做这件事,是她不经我同意偷偷在我私人空间里乱来!
结婚前我就跟陈正提过,书房就是我的禁区,除了我别人不可以进来。陈正答应得好好的,
但现在,家居被分尸丢弃在各个角落,窗帘被暴力扯坏耷拉在墙头,更别提多年来收藏的书籍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让鸡在上面拉屎。
就这样,陈正也要先来谴责我。
他扶着婆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突然觉得可笑。把我的书房弄成这样子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伸手拦住了他,“今晚上不恢复,你两都别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