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乱暧昧的软床上。
“淮景……”时斐眼神迷离,仰着纤长的细颈,死死抓住床单。
霍昭庭动作一顿,脸色骤沉,极具力量感的小臂猛地收紧力气!
男人毫不客气地将她翻了个面,摁进了枕头里。
掐着她的后颈,贴在她耳边寒声质问:“你在叫谁?”
喝了酒的意识混沌不清,时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霍昭庭冷笑一声,将她的双手反扣在上方。毫不怜惜!
直到时斐颤声求饶,男人也充耳未闻。
不知过了多久。
“啪——”灯光亮起,所有放纵戛然而止!
时斐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到,一下子清醒过来。
凌乱而疯狂的片段蹿进脑海,她懊恼地皱起了眉。
霍昭庭抽身而起,赤条条地站在床边,深邃俊朗的眉眼已经看不出一点欲色,声音冷若冰霜:“你刚刚把我当成了谁?”
时斐张了张嘴,思索着该怎么解释。
霍昭庭面色却已经镀上了一层寒冰,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时斐抿唇揉着眉心。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后,迅速将房间里的痕迹收拾干净。
毕竟霍昭庭有洁癖,令人发指的那种。
刚收拾好,男人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水珠滴落,顺着胸膛往下,消失在令人遐想的位置。
既性感又撩人。
他倚坐在沙发上,拿过烟盒捻出根烟点燃,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时斐,语气捉摸不透,“昨晚怎么回事?”
隐婚三年,从来只有他索求,她被动承受,昨晚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缠上他。
如果不是她躺在他身下叫别的男人名字,他会很满意她这一晚的表现。
时斐站在他面前,一如在公司时面对他的姿态,冷静自持,也充满距离。
“昨晚我的酒里被人下了药,不出意外,是为了晴空塔的项目。”
她和霍昭庭结婚的事外界无人知晓,公司上下都以为他们不清白,却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因此,霍昭庭将晴空塔项目交给她负责,不服气的人很多。
尤其是那几个对这项目势在必得的老狐狸。
他们在立项酒会上给她下药,是下马威,也是挑拨。
只要她昨晚和别的男人睡了,以霍昭庭洁癖的性子,绝对会对她厌弃。
届时她被扫地出门,项目自然就能空出来。
很下作,但有效。
霍昭庭掸了掸烟灰,似讥还嘲,“药挺厉害,性冷淡都能治好。”
时斐沉默片刻,承诺道:“霍总,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霍昭庭周身的寒气一瞬凝结,他掐灭烟蒂,冷笑一声,“滚出去。”
时斐听话的退了出去。
在客卧洗完澡,她打开电脑,黑进昨晚酒会的监控系统,一番搜查,找到了在她酒里下药的人。
是个年轻侍者。
追溯源头,和他接头的果然是那几个老狐狸派系的人。
她弯起唇,渗出几分冷意。
发了几封邮件,她关上电脑,看眼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下楼到厨房做了两份早餐,一份独自吃完,另一份放入保温箱里。
她知道霍昭庭不会吃她做的东西,但如果她没有准备,他又会很不高兴。
做完这些,她关门离开了别墅。
驱车赶到公司,一如继往,她依然是第一个抵达的人。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关上门,她是霍昭庭隐婚三年不愿对外公开的妻子。
打开门,她才是霍昭庭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霍氏集团总裁首席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