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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迈出房门时,还有几个从小伺候我的小厮围上来,叽叽喳喳的叫唤。
“少爷今天格外俊朗,若不是成了婚,这京城里所有的千金**都得拜倒在我们少爷的魅力之下!”
“也不知道小少爷有没有我们少爷英俊,当初少爷成为探花郎回家的路上,任谁看见都走不动道呢。”
......
他们的语气里满是自豪,可我已经不愿听了。
我提起剑,随手刺进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厮体内。
没记错的话,他还救过我。
在我刚学习马术跌下马时,他用身体替我挡住了马蹄的践踏。
第一抹血色迅速浸染了他的衣裳。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喃喃叫我:“少爷......”
我毫不留情的拔出剑,带出一连串的血珠。
其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直到我又接着杀死第二人、第三人,才有人尖叫着想要逃出这个院子。
可已经晚了,御寒汤内的蛊已经起了作用。
他们只能无力的瘫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我拿剑逼近他们。
“少爷,为什么?”
有人在问我。
我抬眼一看,是从小替我做小花枪、会偷偷给我带民间吃食的管家爷爷。
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害怕,眼里甚至掺杂着对我这幅样子的担心。
可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反手将剑刺进了他的咽喉,干脆利落的要了他的命。
半晌过去,声音渐息。
小院里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尸体,再无一个活口。
血液顺着台阶流下,铺满了整个地面,成了这冬日里最鲜艳的一抹红。
我松了口气,看向房内的三人。
即便见到我杀死这么多人,他们也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我慢慢靠近怀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怀月虽然不解,却还是无条件的护着我:
“夫君,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但你不要怕,今日之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我冷冷的一笑,只一剑劈下,就断了她的双腿。
怀月发出一声惨叫,曾经温婉秀丽的大家**,现在成了狼狈至极的残废。
我没有留手,一剑接一剑的砍下了她的四肢。
她痛得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惊恐不解,却因为我给她下的蛊只能清醒的承受这份痛。
晕不过去,也暂时死不了。
我欣赏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
父亲满脸错愕,语气却仍是关切的:“清柏,你这是做什么?如若你对她不满意,爹爹给你换一个便是......”
可我没等他说完,便一剑刺进了他的心口,看着他慢慢挣扎然后断气。
随后,我将目光转向母亲。
此时,她早已泪流满面,见我看向她,哽咽着摇了摇头:
“柏儿,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你做出这样的事......”
直到这时候,她还在试图把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为我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可我只是冷淡的举起剑,如同杀死父亲那样,杀死了她。
空气中响起婴儿的啼哭声,我恍了恍神,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杀。
我走进内室,把啼哭不止的儿子抱出,在怀月绝望的目光中掐碎了他的喉咙,然后随手扔了出去。
空气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怀月艰难的喘气声。
我想把插在母亲心口的剑拔出,小院的木门却在这时被推开。
来侯府参加满月宴的宾客,终于到了。
小院满地尸体,已经无处下脚。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熏得人几欲作呕。
所有宾客都挤在门口,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甚至有娇生惯养的贵女承受不住,当场便晕了过去。
我平静的拔出剑,听着耳边宾客们的谩骂。
“亏得侯爷两口子对他这么好,他发的什么疯居然杀了他们,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当初侯爷好心捡他回来,结果他现在竟杀父杀母屠了侯府满门,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你没看到他连自己儿子都杀了吗?说畜生都侮辱了,根本就是恶鬼!”
......
为首的帝王沉着脸,问道:“侯府对你不薄,还有叶姑娘和你的儿子,可都是你的亲近之人!”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言,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怀月在这时忍着剧痛凄厉的叫出声:
“陛下,杀了他!他灭了我们侯府满门,为我和我的儿子、还有侯府众人报仇!”
我看向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到浑身颤抖,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居高临上的看着她,抬脚踩在了她的胸口,用力下压:
“叶怀月,你自己来说罪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