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宁澜的模样,俞温酌忍不住轻轻翘起嘴角,温声细语的提醒道:“如今妹妹得了侯爷的宠爱,姐姐甚是开心,妹妹可要抓住机会,早早的给侯爷增添子嗣才是。”
宁澜眸色微微流转,据她多年所看的宫斗剧经验来说,俞温酌绝对是来者不善!
明知对方有猫腻,宁澜面上却羞涩一笑,装作纯真无知的谢过俞温酌。
见东西送了出去,俞温酌也没多坐。
不过时,便由着丫鬟搀扶着离开。
俞温酌才刚一离开,宁澜脸上的笑意敛去,换上淡漠疏离的神色。
秋莺却没察觉到宁澜难看的脸色,只叽叽喳喳的说道:“大夫人人真好,竟还挂念着主子……”
宁澜攥着手里的夜明珠,沉思良久才开口:“秋莺,去找一块砖石过来。”
小丫头虽一脸疑惑,不知自家主子要干什么,却还是听话的去院子里捡了一块坚硬的石头过来。
宁澜让秋莺把门关紧,这才用尽力气,将石头砸向夜明珠。
伴随着秋莺心疼的倒吸气声,夜明珠竟硬生生被砸成两半。
中间掉落出褐色的粉末来。
宁澜瞬间只觉得人麻了……
怎么说她也算看过几部宫斗剧的现代人!
在硕大的夜明珠里藏药粉,哪怕不用大夫查验,她也知道,这也肯定是让她永远怀不上孩子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夜明珠里怎会藏东西。”
秋莺小脸吓得发白,胆战心惊的瞧着宁澜。
宁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嘱咐秋莺道:“这件事不准说出去,你把这粉末收拾好,找个远远的地方埋了。若大夫人身边的人打探夜明珠的去向,你只回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就好了。”
小丫头头如捣蒜,宁澜挥挥手让她下去。
宁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宅斗戏码。
她瘫坐在椅子上,彻底明白了,沈怀川后院这两位夫人,一位比一位狠。
得想个法子对付她们!
目前俞温酌送来的东西闹不到明面上,古代医疗落后,这具身子也并不康健,她现在没有考虑过生孩子。
她一时半会也和正房起不了直接冲突,但顾微心却把她当成死对头,得主动出击,先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想了一圈,宁澜最终还是决定,先升职才是最稳妥的。
从明天开始,她要加倍讨好老夫人以及沈怀川。
老夫人那边倒还好说,一想到狗男人那个阴晴不定的情绪,宁澜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宁澜整整枯坐了一下午。
直至沈怀川过来,她都没想到好点子,如何讨好男人,给她升职加薪。
一见到男人冷冰冰的面容,她甚至紧张到心跳加速。
强扯出一抹笑意,干巴巴道:“侯爷,您来了。”
沈怀川负手而立,湛黑的眼眸从宁澜娇艳的小脸上划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
“青松送过来的东西可还算满意?”
想着那一整箱金银珠宝,宁澜唇角不自觉弯起,宛如春花明媚。
“侯爷送来的,妾身自然是十分喜欢的。”
沈怀川被这笑意晃了晃眼,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
他忙偏开脸,不动声色的追问,“对于母亲今日让我多进后院,你怎么看?”
突然的话锋一转,宁澜立刻开启头脑风暴。
这狗男人话里的意思,是想雨露均沾。
宁澜心里鄙夷的唾骂着沈怀川,面上却装作大方体贴的模样,温声开口:“妾身觉得老夫人说的是,侯爷也理应对两位姐姐雨露均沾,侯爷可以先到夫人那儿去。”
宁澜的话语说完,内心无比得意。
她这么懂事,肯定会被老板爱死。
说不定又会赏赐她一堆金银珠宝!
谁料想,听了她高谈阔论的沈怀川重重的放下茶盏,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怒色。
不知为何,他看到宁澜浑不在意他宠幸其他女人的模样,他只觉得一股郁气积聚在胸口,无法释放。
察觉到男人的怒气,宁澜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侯爷,妾身是不是说错话了?
见沈怀川抿唇不语,宁澜一脸苦色。
伴君如伴虎,好的职员就要懂得猜测老板心思!
还不等她再开口,沈怀川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上水润润的红唇。
“侯爷,唔……”
男人吻得又凶又急,宁澜只能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缓缓喘息,仰头承受着他的霸道。
最后宁澜大脑一片空白。
看来她今天是逃不掉被加班的命运了!
她只顺从的闭上眼眸,死死的叩住男人的腰身,配合着男人攻城略地。
一夜荒唐过后,满地凌乱的衣衫。
天色破晓之际,“打工人”宁澜苦哈哈的爬起身,却怎么也直不起腰。
她揉着酸痛无比的腰身想要舒缓几分时,一双大掌抚了上来。
宁澜身子一颤,哑着嗓子求饶:“侯爷,真的不要了,您饶了妾身吧。”
沈怀川眸色暗了暗,将人拢进怀里后,难得软了语调:“今日不必早起,我自己更衣。”
宁澜稍稍松了一口气后,眼皮打架时,却听男人附在她的耳边,语气隐隐裹挟着威胁:“以后别把夫君朝别的女人身上推。”
宁澜迷糊之间,总算知道自己一夜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缘由。
她懊恼的咬了咬唇,只恨自己堂堂卷王,竟一时卷错了地方。
劝沈怀川雨露均沾的话,打死她都不会再说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宁澜将秋莺唤了进来梳洗。
才刚刚起床,秋莺就见自家主子直奔书桌前,拿笔在平时勾勾画画的本子上写下职场大忌四个大字。
已经到了吃午膳的时间,宁澜刚刚吩咐秋莺去端膳食。
门外便趾高气昂走进来一个丫头。
“宁姨娘,我们侧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瞧着丫鬟脸上不屑的神色,宁澜便知道顾微心此番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