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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等,而那边的孟青禹唇线似是紧绷了一瞬。
不知道是不是我喝醉了眼花。
他将挽在臂弯上的外套丢到我头上:“他在医院照顾病人。”
我被劈头盖脸的外套遮得眼前一片漆黑。
黑暗中我想,哦,原来主治医师还需要亲自照顾病人的。
拽下外套抱紧在怀里,我慢慢蹲下,将地上散落的酒罐子一个个捡起来,塞进购物袋。
直到腿麻了,我才抬头看他:“那能带我去医院吗?”
他目光沉沉。
我补充一句:“我想买胃药。”
其实旁边就有药店。
孟青禹脸色霎时不太好,一把接过我手里那袋酒罐子:“那你是真不要命了,胃不舒服还喝酒。”
说是接,但他用了点力,更倾向于拽。
显然是作为医生很是看不惯我这种不听医嘱不要命的患者。
也不懂自己心底怎么就升起来一股子冲动。
大概是有迁怒的成因在,我突然下意识回怼这个也不是很很熟的人:“我们恋爱脑是这样子的,喜欢自虐。”
他咬了咬后槽牙,最后应声:“行。”
不知道是应下捎我去医院,还是应下我是恋爱脑。
不过,最后我们还是一起到了医院。
他竟还主动去帮我开胃药。
而我鬼使神差的,去了唐茵的病房。
我站在未掩实的房门前,看到周子序和唐茵在昏暗的夜灯下紧密相倚。
唐茵在周子序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埋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说话带着哭腔:“我都离婚了,家没有了,孩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你都要和谢晚舟领证了!你明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我还犯贱一般地爱着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招惹我?!”
我木木看着,心里还在想,原来不同于在我这里时的刻薄,唐茵在周子序面前这样深情啊。
周子序拒绝得了这样的可怜和深情吗?
再爱也不至于这么没道德节操吧?
现在可是在医院。
可我到底是高估了他的底线。
下一秒,我就看到他情绪激烈的将人推倒在病床上:“当初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那样的情不自禁,就像多年前,我在宿舍楼下第一次看到的那样。
他在她独一人身上,情绪的失控。
他似乎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他本该在今天和我结婚。
忘记了他是医生,这是医院。
忘记了他要我等着,说去接我。
大脑嗡嗡的。
胸口泛起一阵阵恶心。
我突然不明白,我这些年对周子序的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双眼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
“回家吧。”
身后的人的怀抱温暖,宽阔。
声音很低还有些哑,但很温柔。
将如坠冰窟的我拉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