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心中又惊又怒,右腿已经被不良人大手抓住,随时都会将他抓进大牢。
该死,他该怎么办!
看着弟弟、妹妹无比惊惧的眼神,魏叔玉只觉得大脑一阵嗡鸣。
越是紧要时刻,他越要冷静下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爹还能活一二十年,义安王叛乱并没有将他怎么样。
老爹虽然逃过一劫,但娘亲却受不住惊吓,最终冤死在大牢。
娘亲可不简单,她出身河东裴家。
老爹一生刚正不阿,外加上并不讨李世民的欢心,平时的奖赏自然少得可怜。
倘若依靠他的俸禄,一家人早就喝西北风,更别提维持什么勋贵的体面。
老爹晚年过得贼凄惨,与娘亲之死有一定的关系。娘亲尚在的时候,她能从裴家获取不少钱粮。
倘若娘亲不在了,魏家多半要喝西北风。
不行!
娘亲绝对不能进大牢。
一瞬间。
魏叔玉猛然发力,一脚踹了出去。
“砰!!”抓捕他的不良人,被他踹飞十米远。
此刻他,如有神助!!
魏叔玉愣了下,他只是魂穿而已,怎么力气突然变得如此之大?
“住手!!”
一时间,时间像静止了一样,所有人直接傻眼。
不良人怎么都想不通,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吃了熊心豹子胆对他们动手。
“锅锅......”
4岁妹妹仰着小脸看着魏叔玉,脸上写满了委屈与害怕。
刚刚她真被吓怕了。
“玉儿!”
看着满脸担忧的母亲,魏叔玉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眼前的不良人凶神恶煞,一看就来者不善。
“玉儿别逞强!”
长子只有10岁,怎么可能对付五大三粗的不良人。
魏叔玉却不那么想,作为嫡长子,此刻他必须站出来。
作为魏家儿郎,风骨比性命还要重要。想到这些,心底有无尽的勇气升腾起来。
丢面子的武卒厉喝一声:
“找死!!”
魏叔玉毕竟是小孩,他并不敢用刀兵,右掌狠狠朝他扇过去。
魏叔玉巍然不惧,一步上前:
“大胆,你们放肆!!”
他一身凛然正气:
“按大唐律,未定罪者不可罪及家人。我父乃侍中,尚未会审定罪,你们焉敢抓我。
不良人虽说为陛下效力,但它并不是朝廷组织,随意抓人还有王法吗?”
“哈哈哈...大唐律法?你个奶娃娃毛都未长齐,还敢跟我们谈大唐律法,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们不良人为陛下办事,想抓谁就抓谁。”
武卒们轰然爆笑。他们不仅人多势众、兵器傍身,还是奉旨查案,自然没将魏叔玉放在眼里。
甚至。
他们脸上满满都是讥笑。
面对他们的讥讽嘲弄,魏叔玉内心充斥着无边的愤怒。
“这话是你们说的?在不良人面前,压根就没有大唐律法,你们想抓谁就抓谁?
永兴坊巷道内外,不少大唐民众可都听见。”
魏叔玉一步上前,形单影只的他气势逼人:
“敢言大唐律令形同虚设,尔等想造反吗?”
魏叔玉的话宛如一声惊雷,不良人少帅顿时一脸凝重,完全没有嬉笑之色。
刚刚武卒嘴秃噜一下,倘若传进陛下耳中,不良人少帅的命算得了什么。
最令他感到不解,刚刚瘦小懦弱的少年,一下子胆量变得格外大。
看来绝境之下,人的潜能真可以爆发出来。
李旭只是眉间稍微紧缩,旋即并不理睬魏叔玉。
“愣着作甚,将他们都抓了。”
“铿——!”
魏叔玉抽出唐横刀,一步上前:
“放肆,尔等滥用公器,蔑视大唐律令,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