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早说完这句话,对面明显沉默了。
似是没想到。
但不一会儿,他幽幽道:“姜早,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席寅恪长了一张贵公子的脸,彬彬有礼,脾气却阴晴不定。
一颗棋子,竟敢自作主张妄想离婚?
简直是痴人说梦。
姜早淡淡道:“抱歉,做不到。”
“你—”
别后悔。
男人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直接挂断了。
以往都是席寅恪先挂电话,这次终于轮到姜早先挂了。
“呼~”
她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眼角。
姜早大大呼了口气,眼眶发红,泪水还挂着。
所有情绪都在胸**织,难受得想吐。
爱了七年的人,是没有办法轻易放下的。
但她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所有都会好起来的。
*
四个月后,席寅恪完成收购项目。
突然想起姜早,以往她每天一个电话叫他回家,而这四个月竟一个电话也没有。
不就是因为他参加朋友婚礼,带了赵今也,没带她。
一件小事,他不相信姜早真的敢闹到离婚的地步。
毕竟她性子向来软,事事都是百依百顺。
车子缓缓驶向清水湾。
他极少回家,竟差点走错路。
夜深人静,推开门满室安静。
只有一份离婚协议安安静静躺在茶几上。
席寅恪黑眸一沉,心中燃起莫名火焰。
也就是说这女人,近几个月都没回家。
长本事了,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命令助理齐三,查出姜早的位置。
席寅恪赶到塔旺罗斯的时候,天色微亮。
他坐在车里,嘴里叼着烟,目光落在不远处身材纤细的女人身上。
姜早正被一个男人搀扶着走出酒店。
席寅恪面色冷硬,抬手拿掉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摁灭。
若仔细看,会发现他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在隐忍。
“席寅恪,你**!”
姜早正准备出去吃早饭,没想到席寅恪突然冒出来,生生把她扛回了酒店房间。
酒店大堂帮忙扶她的小哥更是吓死了,还以为席寅恪是来抓奸的。
事实上,席寅恪也是这么认为的。
男人松手,姜早直直落在了床上,身体柔软得像一朵花儿。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摧残。
还没能坐起来,姜早脖子就被掐住。
她软得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席寅恪低头靠近她,冷冽的气息瞬间袭来。
他声音如刀一下一下刮着她的耳朵,“你就这么饥渴,婚还没离呢,就勾搭上别人了......”
“是我没满足你吗,嗯?”
男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腰。
姜早双腿被迫环着男人的腰,疼得她满头大汗。
因为她的腿还没彻底恢复。
这个姿势让她的腿,疼痛不已。
姜早垂眸,长睫盖住眼底的生理性泪水。
脖子被男人掐得很疼,腿也很疼,心也很疼。
一直以来她都逆来顺受,可现在她再也不要听席寅恪这个**的了。
姜早咬牙,“是,你满足不了我,行了吧。”
差点死在雪崩那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姜早对席寅恪彻底死心了。
他不爱她,娶她也不过是为了股份。
于他,她只是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
“我满足不了你......”
声音拉长,只见男人薄唇缓缓勾起,“等会儿,你别求饶就行。”
手伸向姜早白皙的大腿。
男人摘掉眼镜,薄唇贴上女人柔软的唇。
强势又霸道的吻。
猛烈得她不能反抗。
宛如那天,大雪铺天盖地包围而来,呼吸都变得凌冽。
强烈的窒息感。
男人越吻,越缠绵,整个房间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你滚开。”姜早忍着腿上的疼,第一次骂他。
席寅恪却不要脸开口,“呵,你别说......“
咬耳朵,“这种事,女人越骂越带劲。”
他不管不顾,一把扯掉她的上衣,濡湿的吻碰上她修长的脖颈。
欲望之火莫名燃烧,尽管他不喜欢姜早,可哪个男人经得起诱惑?
姜早模样好,身材好,手感更是细腻。
没有男人能拒绝她,包括他。
席寅恪的劣根性,是所有男人都有的,那就是即便不爱,也能睡得理所当然。
且席寅恪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要脸。
只要他想要,姜早随时随地都得给。
只要他想,姜早就得配合。
男人的手碰上皮带。
就在这时,肩膀处突然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像猫儿的嘤咛,又软又媚。
轻飘飘地抓着男人的耳朵,听得人心里痒。
席寅恪停了动作,低头去看她。
只见她含泪哭着,眼睛水汪汪的,手更是死死抵住男人的胸膛。
模样看起来—-
真tm可怜。
“哭什么?”席寅恪抬手擦泪。
他强势的动作,弄得她本就受伤的腿巨疼。
只见她红着眼,声音沙哑吼道:“滚开。”
气到不知道说什么。
一天之内,平日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人,竟然骂了他两次滚。
他准备说什么,目光却意外扫到女人,因为痛而微微颤栗的腿。
席寅恪想起之前那通陌生男人的电话,他直起身,去碰姜早的腿,“你受伤了?”
姜早衣衫不整,**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吻痕,以及汗水。
那汗是因为腿很疼。
见面这么久才发觉,他到底有多不关心她。
姜早胸口起伏,“席寅恪,都这么久了,离婚协议怎么还不签。”
“赶紧签了,别整天精虫上脑,到处**!”
席寅恪摁住她的肩膀,声音冷了下来,“你腿怎么了?”
姜早脸上挂着泪,语气却带着调侃,“没怎么,不小心摔了,你不是很忙吗?关心**什么!”
席寅恪看着她的腿,以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一点小事,就闹着离婚,姜早,别太过分了。”
“席太太做久了,脾气也太大了点。”
“小事?”姜早撑起身体,推开席寅恪,指着腿上红肿的地方问,“你知道有多痛吗?你见过哪家太太,受了伤像我这么狼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你关心过吗?我要是真的死了,估计你都不知道!”
席寅恪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别太娇气。”
“要不是你无理取闹,非要离家出走会受伤?”
他的声音虽柔和了半分,但出口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我就是娇气,你看不惯就滚!”
姜早不想跟他过多争辩,因为她知道就算把雪崩那天的事情告诉他。
席寅恪也只会不痛不痒地说,“你自己活该。”类似的话。
纵横商场多年,除了权势,其他的席寅恪什么也不在乎。
姜早已经不再期望,他那点稀薄得可怜的爱了。
拿出电话准备喊一个跑腿送她去医院。
腿伤估计又复发了。
席寅恪直接抢过手机,冷冷道:“我送你去医院。”
姜早一口回绝,“不用,你还是早点签字,咱们两不相欠!”
席寅恪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彻底没了耐心,“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早,离婚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弯腰准备去抱她,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是赵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