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霄都觉得这跟酷刑没什么区别。
偏偏女人一声不吭。
他压力反而骤增,偏偏站在侧边,并不方便他观察伤口情况和子弹位置。
滑了两次没夹出来后,女人伸手拉住了他,将他拉到了双腿岔开的正中间,为了方便他站,女人整个身体往下滑了滑。
周廷霄只需要弯下腰就能看到伤口全貌。
只是姿势……更诡异了。
但形势严峻,谢允霏已经不知道流血流了多久,那嘴唇苍白的和墙上刮得大白差不多了,周廷霄也没心情再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速战速决开始取子弹,止血一气呵成。
谢允霏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上的人,莫名其妙的,连痛感都仿佛减少了许多。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害怕,男人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顺着流畅白皙的脸颊往下淌。
在白炽灯下,一种独特的***,魅力几乎让谢允霏心猛地一空。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了她算不上礼貌的目光。
也或许是报她那一吻之仇,男人突然将整瓶的酒精往她伤口上冲倒。
“嘶!”
谢允霏猛地回神,看着男人眼里的揶揄与狡黠,再次挪不开眼。2
报复够了后,周廷霄用纱布把伤口给女人缠好,拍了拍手后直起身子:“好了,伤口两周内不能碰水。”
“你救了我两次。”
谢允霏看着男人收拾着带血的器具和纱布时,早已经将周廷霄和整个房子扫了一遍。
对伤口处理手法娴熟,应该是个护士或医生。
廉价出租房,那是个护士或者刚来不久的实习医生可能性较大。
房间里没有女性物品,单身,***人,看着大概28岁左右。
如果周廷霄早知道谢允霏把他的年龄想低了好几岁,一定高兴得不会再拿酒精故意报复她了。
不过现在,他还是心有不满的。
“倒是不用谢我,非要谢的话……”给他颁个锦旗。
再一想,现在在Y国,跟国内不一样。
周廷霄蔫了下来:“算了,不用谢。”
“你,也是***人?”
“算吧。”
其实不是,她只有爷爷是***人,父亲是混血,母亲是外国人,基因隔辈遗传,生下的她反而长得更像***人居多。
实际上,她连华裔都算不上。
但现在或许是为了想和他显得更亲近些,她说“算吧。”
周廷霄只是客套,根本没心思详问,只是略略点头:“那你……”
他想问她什么时候走。
她反而先开了口:“怎么称呼?”
周廷霄很官方的开口:“周廷霄。”
“很好听。”
“你也不赖,话说你名字挺耳熟,不过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起来。”
周廷霄说着说着就将问人什么时候走的事儿给忘了。
后来看到女人行动不便,更不好意思问了。
“我下碗面你吃吗?”
他几乎已经默认她是混血华裔了。
见女人点点头,周廷霄去下了碗清汤面。
其实刚来Y国的时候,他是做过一次猪油小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