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那天是怎么回的酒店。坐在床上感觉到的是劫后余生。
我得罪的人是封傲天。
封傲天是整个海安市最有钱最有势力的男人。这么傲气的人,肯定不会听得下去我这样的辱骂。
我没有报复封盛丽的快感,反而全都是不安。
尤其是那天,封傲天走了之后,封盛丽就走到了徐泽文身侧,看似在跟徐泽文说话,却一直都在看着我:“我爷爷肾功能衰竭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有人能捐个肾给他,相信进封家没有任何问题。”
徐泽文跟我当时都有些楞。
我看不懂封盛丽这个人,一如我看不清楚徐泽文。
这件事情之后,我胆战心惊的没有等到封傲天的任何报复,徐泽文也跟着消失了,没有从我眼前出现过。
我到处**人询问怎么打官司要回我妈遗留给我的财产,怎么跟徐泽文要回这套房子,却根本没有**到任何方式。
婚离不成,属于我的东西我拿不到。
半个月之后,事情仍是没有任何进展。直到我接了个陌生号码。
打电话的却是我亲弟弟左江。
电话里他说话并不清楚,显然又是跟人打架了。
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本来就过得不消停,他看样子又给我出了难题。
“姐,我在派出所。”
我根据发过来的地址去了派出所,跟警察沟通了几句才知道我弟弟是被别人揍了,揍了之后人家就走了,录像没有,都不愿意惹事,连目击证人都**不到。
我弟被打的鼻青脸肿,说话都有些变声。
这种小事,警局也**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尤其是我弟弟一幅不良子民的样子,警局愿意做笔录都给了面子了。
我跟着一起坐了一会,说了几句好话,才将我弟弟领出去。
出去后,我弟弟就大口的骂上了,说肯定是王婷那个婊*子干的,后面又说了什么我没听进去。
脑子里却嗡嗡的全是那天封傲天跟我说的话。
我拉着左江跟他说:“小江你这几天消停一点,不要惹事,爸妈都死了,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依托,你如果再出点事,我也不活了。”
左江不耐烦的推开我,“行了我知道了。叫你给我打的生活费呢,你打了没有?”
一看他那个样子我又心疼,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还没打开,他就一把将我钱包抢走了,从里面抽了全部的票子又甩给我。
我看着他,不放心的又叮嘱,“左江,你以前什么样姐我都不想管了。就这几天,姐求你了,你消停消停。这几天你谁都不要得罪你知不知道?”
左江哼唧一声,转身就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揪的没有缝了。
隔日,警局给我打电话,说左江涉嫌斗殴被拘留了。
我听了直哭,赶紧打车去警局。
一询问才知道,左江**人将一个叫王婷的人打了。
王婷报案,现在左江可能面临着牢狱之灾。
我知道唯一能避免的方式,只有说服王婷。我连王婷跟左江到底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左江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这个人。
我连夜**到了王婷的住处,敲门正巧出来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应该就是王婷。
王婷瞥了我一眼问我干什么,我低声下气的说明了来意。
她呵呵冷笑了两声,抽了根烟出来。
我当时眼泪就有些忍不住,跟她道歉说我弟弟太鲁莽了,这件事情要多少钱都行,只要她撤诉。
王婷吐了口烟对我说:“我不需要钱,你今天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如果说服了个人,那我就撤诉。”
我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王婷带我去的地方皇廷会所。
跟着她后面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豪华大包间,开了门,乌烟瘴气的都是人。
王婷熟络的走进去抱着迎面的男人叫,“豪哥,好久没见了,快想死我了。”
我站在后面无助的像只要被宰的羊。
豪哥指了指我似乎询问是谁。
王婷一把将我拉过去塞到座位旁边,附在我耳边说:“把这个男人伺候好了,我就撤诉。”
我侧过头看向身侧,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是封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