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肯定是办不成了,留下来的朱俊要跟等下要来的客人解释说明,免得人家以为朱家怠慢他们。
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兵荒马乱的情况,还会有人出幺蛾子。
当初安心初来朱家,朱母不喜,把娘家大嫂的侄女刘春艳叫来同样住进家里跟她打擂台。正好刘春艳喜欢朱俊,她爸是革委会里的一个小队长,家世比安心这个孤女来说好很多。
那天在一家人出发去饭店之前,安心没有防备地喝了一口刘春艳递过来的水,到了饭店之后就有些晕晕乎乎。接下来就是接到老家打到饭店的电话,朱老爷子,朱父,朱母陆续离开,朱俊看她身体不舒服就想让刘春艳送安心回家。
刘春艳推脱,指着前一天来家里替在部队当兵的朱俊大哥送东西的战友:“我留在这里帮你,让慎哥送她吧,等会儿客人多了我怕你招呼不过来。”
话说的也有道理,刘春艳待人接物方面还是可以的,朱俊就同意了,便不好意思的对张慎道:“那就麻烦慎哥了,你看现在乱七八糟的我也走不开。”
张慎没有拒绝,他还在养伤阶段有的是时间,要不然昨天就算朱家人再热情他也不会留下,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他家里出了事能帮的就帮一把。
情况就是这样,送到之后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安心忍着浑身的酸痛慢腾腾坐起来,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对穿好衣服倚靠在门口抽烟的男人道:“你先走吧,朱俊说不定等会儿就回来了。”
其实她也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这个情况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呢,还是像其他女的那样哭唧唧?
然后酝酿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哭不出来,索性就不矫情了。
再说,除了刚开始痛了一会儿,后来其实还挺爽。
张慎回头看了她一眼,吐出口中的烟圈,随手将手中的烟蒂在墙上按灭,走过来坐在床边对上她的眼睛,神情严肃地道:“你怎么想的,还想继续嫁给他吗?”
他顿了顿,眼神闪过一抹戾色,认真问她:“你之前有没有喝过或者吃过其他人给的东西?”
“有。出门之前口渴,刘春艳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平时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喝了那杯水之后才感觉到头晕。”安心实话实说,她刚才已经复盘过了,只觉得原主心大,情敌递过来的东西都敢入口。
“刘春艳......是不是跟你住一起的另一个女孩子?”张慎昨晚被朱家人热情挽留住了一晚,跟朱俊一个房间,两人有短暂聊天,但也只聊关于他大哥朱正的话题,对其他人并不怎么熟识。
“嗯。”
得到肯定的回复,张慎毫不意外,他在自己的身体有反应的时候就怀疑上了她。因为到了饭店之后刘春艳也给他泡了一杯茶,他喝了几口,这是他今天唯一入口的东西。
而且他敢肯定,茶中下的不是一般的药,作为军中兵王,抗药,抗毒训练必不可少,寻常药效他不可能扛不住。
张慎此时已经心中有数,下楼打了一个电话上来,看到安心已经穿好衣服,低着头坐在床边,摸了摸鼻子放柔声音道:“抱歉,之前有些失控......你放心,我会对这件事负责。我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跟朱俊......你很喜欢他?”他是从朱老爷子的口中知道这两人有婚约,但是现在女孩子被她毁了清白,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