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挂怀在心的许子谦快她一步跑下楼,接过许父手中装着书稿的袋子,轻声道:“爸,您终于回来了。”
“嗯,去弄个火盆到书房。”许父应了一声,匆匆上楼。
许子谦二话不说,立即去办。
许安若走进书房,就见许父从隐蔽的角落翻出几封书信,脸上透露出一股怀念之色。
看到许安若,他叹声道:“若若,爸已经弄清楚是谁想搞事,可咱们家这次,极为凶险。”
话音刚落,端着火盆进屋的许子谦就急声追道:“爸,这话怎么说?”
“你们可还记得有个小叔?”
许安若从融合的记忆中扒拉出这么一号人,眸色疑惑。
他不是死了吗?
许子谦蹙眉回道:“我听奶奶和您说过,小叔早年死在战乱之中,难道有变?”
“没错,你小叔其实没死,他辗转去了美国,并在那里安了家,前些年才与爸取得联系。要是这重海外关系被人翻出来做文章,咱们家在劫难逃。”
“这可怎么办才好?”许子谦急得团团转。
许安若略一沉思,道:“否认指控。”
许父点头:“若若说的没错,爸爸将这些来往通信全烧了,他们就找不到证据。实在不行,爸就登报,与你们脱离关系。”
许子谦想也不想就道:“不!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什么境况,都要在一起!”
“这只是权宜之计。”
“那也不行!”
许安若打断父子俩的争执:“先烧了吧。”
“对对对,还有带回来的书稿,一并烧了,再将书房清理一遍,该烧的烧,该藏的藏。”
许父说完,将手中的信封递给许安若,由她负责烧毁,再招呼儿子一起在书房翻找起来。
书桌上很快就铺满了书籍和字稿。
许安若先将信封一张张投入火盆,看着它们跃起火苗,燃烧殆尽,再开始烧纸稿。
她瞄了几眼上面的内容,无外乎是一些许父自创的诗词歌赋和读后感等。
可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不定哪行文字就遭人曲解,犯下忌讳。
至于那些孤本和外文书籍,许安若悄悄纳入新鲜出炉的储物空间,先收藏起来。
就这样父子俩负责找,许安若负责烧,三人忙碌了小半个小时,才将敏感的东西毁得一干二净。
最后,许父从暗格抱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其他的也就罢了,这是你们爷爷传下来的,爸得设法保全它。”
许子谦好奇问道:“里面是什么?”
许父笑而不语,掏出钥匙正要打开,突然屋外传来汽车刹停的声音,随即铁门被敲得邦邦响。
“开门,快开门!”
许父紧张地看了眼大门方向,迅速交代:“爸出去拖住他们,子谦你去处理火盆,若若你先回屋,至于这个盒子......”
“交给我来藏。”许安若一手搭在木盒上。
“子谦、子谦!”书房外传来许母惊慌的喊声。
时间紧迫,许父只好点头:“行,你看着办,要是被搜出来,就当命该如此。”
说完,他就将钥匙塞到许安若手中,扭头走出书房,并扬声高喊:“来了!谁呀!”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许母见到许父,匆匆跟着下楼。
许安川端着火盆匆匆跑向洗手间,书房只剩下许安若一人。
木盒在她的手下凭空消失,出现在新鲜出炉的八十立方左右大小的虚拟空间中,与刚收入的书籍放在一起。
随后,许安若想了想,从博古架上取了一件古玩玉器放入暗格。
再要转身将其他值钱物件收入空间,却听到身后传来沈芊芊的声音,“许安若,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