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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来了搬家公司。
给了他们一个海边的地址。
离这有几千公里。
是我在发现贺琛第一次变心时就为自己准备好的。
靠着年少时的爱意,苦撑这么多年。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原来的屋子瞬间变得空荡。
我砸了婚纱照,又毁了一切与他有关的物件。
关门落锁,将钥匙扔入下水道。
我随意找了个酒店过渡。
买好了明日的飞机票。
刚洗完澡,手机震动。
是付蝶发来的消息。
“你知道贺琛为什么送我去医院吗?当然是因为昨晚他没忍住,做得太狠了,我哭得嗓子都哑了,你有这样的体验吗?”
“贺琛说他早就对你没兴趣了,十年,就算有血缘关系也该相看两厌了吧,你怎么还不要脸地缠着他呢?”
图片,视频被她一一传了过来。
大概是看到了医院里贺琛对我仍有的那一丝温情。
她乱了章法,只想一股脑顶替我坐稳贺太太这个名号。
我乐见其成。
将出轨证据保存好,和整理的公司文档放在一起。
哪一家公司没点见不得人的事。
贺琛怕是忘了,我虽然退居家庭。
但设计是公司的灵魂,而我,作为和他一起打拼的发妻。
手上,多的是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
我毫不犹豫的将文档一式两份。
一份定时递交给对家公司,一份作为分别礼物,订好了跑腿时间。
一切完成好后,我躺在浴缸里细细享受这最后的悠闲时刻。
电话却该死的响起。
是贺琛。
“阿嫣,你还没说今早去医院干嘛,我很担心你。”
一贯的深情调子。
我嗤笑出声,这大概是偷腥后突如其来的愧疚吧。
“你别又误会了,我和付蝶永远只会是师徒关系,她一个小女孩独自打拼,实在是太可怜了,你就别和她计较。”
听着他苍白的解释,我起了捉弄的心思。
平静地应了声好。
那边没了声音。
良久,是进一步的试探。
“你不生气?这就对了,只要你不胡思乱想,我们还是能好好......”
话音戛然而止,伴随着的是黏腻的水声。
我攥紧了手指,死死压下心底翻滚的恶心。
一声急促的低喘。
贺琛的语调明显染上渴望,提出的要求也更加过分。
“阿嫣,那你冤枉了小蝶总得有个说法。”
“要不,你把之前的那张设计图就给小蝶吧,她更需要出名的机会。”
真是好大一张脸。
反正等证据一提交上去,他这个公司说不定都保不住。
一张图而已。
我爽快的应了下来。
这下,贺琛迟疑了。
连续确定我真的毫不在意后。
像对待宠物狗般夸赞我。
“这几天冷落你了,等明天发布会忙完,我就回家,我们好好谈谈。”
不想再听他说任何一句话。
我拔掉电话卡,扔进水里。
等天一亮。
我坐上早已预订好的汽车。
朝着机场出发。
天边晨曦初现,我迎着朝阳踏上登舱口。
在关机前一秒。
我按下了发送键。
算算时间,贺琛为捧付蝶的发布会应该刚好进行到重头戏。
而我叫的跑腿。
应该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