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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阿月雷打不动前来串门。
“星河哥哥怎么不在?他答应了要带我去春狩,猎一只五彩通天雀送我的。”
燕星河虽为剑仙,却并不喜欢滥用法力多造杀伐,对他而言,杀生为护生。
往常司南星杀只通灵妖兽都会惹得他蹙眉,可他却愿意为了阿月轻易打猎取乐。
司南星垂下眼,淡淡道:“宗门有事,他须得回去。”
“真是的,怎么不早说。”阿月发出哀嚎,“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来呢。”
“南星姐姐,要不然......你陪我去嘛!好不好?”
“不好。”
司南星还要炼蛊,实在没那闲工夫陪她。
阿月一咬牙一跺脚:“都不陪我,那我自己一个人去!”
她骑着飞马蛊一溜烟跑了,司南星反应过来,忙去追她。
春日丛林,万物复苏,危机四伏。
阿月虽天资很好,却从不努力,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嘿嘿,我就知道南星姐姐你会跟来,你真好!”
见到司南星,阿月立刻上前来挽着她的胳膊,笑嘻嘻拉着她,去这个妖兽的巢穴探索,又荡到那棵古树上玩耍,时不时还手欠地招惹两只禽鸟。
司南星从前其实也这般活泼好动,但现在忘情蛊日渐生效,每日要受万蛊噬心之痛,她实在没什么精力陪阿月玩闹。
但为了阿月的安全,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看顾着她不要出事。
可正当她冷汗涔涔跟在阿月身后时,兽潮突然来了。
“南星姐姐,救我!”
阿月尖叫着,面前一只巨大的天阶苍鹰俯冲而下。
“阿月,丢掉你手里的蛋!”
司南星不顾身体疼痛,强使剑诀,可是强弩之末,剑诀一出反引起兽潮阵阵骚动。
眼睁睁那苍鹰顷刻间把阿月叼走。
如离弦利箭,再无踪影。
司南星陷入兽潮,花了好一阵功夫,才险险摆脱。
可她却并不觉庆幸。
料峭春风一吹,冷得钻心,她打了个寒颤。
现在这一耽搁,哪里还找得到阿月的影子?
而阿月深陷妖禽之口,她还能活得下来吗?
司南星死死咬住颤抖的唇,咬得鲜血淋漓,她恍若未觉。
不!阿月不会有事,她一定会找到阿月!
无关燕星河,这是她的族人,她一定会救阿月。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忙用法术、蛊虫找遍山林的每一处。
又用传音蛊通知族人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回阿月。
可是,阿月还没找到,等来的却是燕星河的一巴掌。
“我不过离开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带她去春狩。你就这么恨阿月,恨到要害她去死吗?”
燕星河冰冷的目光仿佛要一寸寸将她凌迟。
司南星愣怔了片刻,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她顶着鲜红刺眼的巴掌印,喉间涌起一口腥甜。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燕星河冰冷的背影。
他早就化成一道剑虹,冲天而去,寻找阿月去了。
竟是一句也不想听她解释。
滴答!
冰凉的液体滴在手心,不是泪,是血。
为了寻找阿月,她用了噬血燃髓的禁咒,反噬了。
司南星咬牙,硬压下伤势,转身去找人。
可当三日后,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回到村落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笑闹的燕星河与阿月。
当她还在与妖兽浴血奋战的时候。
两人早就平安归来了。
可是这消息,却是老族长告诉她的。
他们......早就把她这个人忘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