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喷的阻隔剂似乎失效了,整个车厢弥漫着淡淡的玫瑰味信息素,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陆泽亭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身体有些发热。Alpha的本能很难抗拒高契合度Omega,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那玩意儿戴的脖子疼死了,你怎么不戴一个试试?”
“看来林家对Omega的教育真让人不敢恭维。”陆泽亭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嘲讽。
“呵……”姚子臻撑着手坐起来,嘴里吐着酒气,“怎么,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陆泽亭几乎要气笑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姚子臻:“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姚子臻看见他那副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嘴硬道:“我心情不好出来喝杯酒,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身份?”陆泽亭看着姚子臻醉醺醺的脸,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浑身都是别人的信息素,臭死了。”
姚子臻扭头甩开他手里的禁锢,眼眸里似有火光。
“姓陆的,现在O跟O一起喝酒犯法吗?是的话,你去报警啊。”
简直不可理喻。
我堂堂姚家大少爷,A中万里挑一。现在莫名其妙死了,变成一个身娇体弱的Omega,处处被陆泽亭这个死对头压制。
这段日子以来,姚子臻每天早上醒来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又在每天深夜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姚子臻抬眼看着陆泽亭冷峻的脸庞,硬邦邦地说:“让开,我要下去。”
“你还没疯够?给我老实待着,哪里也不许去。”陆泽亭抓住他想开门下车的手,用力钳制住他。
姚子臻第一次如此深刻感受到Alpha和Omega之间的力量差。他不服气地想用力抽出自己的双手,对方却纹丝不动。
关节疼得咔咔作响,姚子臻狠狠地盯着陆泽亭的脸。
“给我……放手!”
“手不想要了?不想脱臼就别再挣扎。”陆泽亭狠狠地威胁着,手上的力道半分未松。
“你他妈再不放手我就……”
“就怎样?”陆泽亭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一句。
姚子臻还没来得及回嘴,忽然脸色一变“哇”的一声,花花绿绿伴随着异味的胃容物全吐在陆泽亭身上。
“就吐你身上……”
几秒后,一股湿黏的而温热的感觉从衣服上透了过来,那味道简直臭不可闻。
陆泽亭终于放开他的双手,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
吐完之后,姚子臻觉得舒服了很多,人也稍微清醒一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陆泽亭这副表情,心里暗爽得不得了。
他抬起头擦了擦嘴边的残留物,轻轻笑了笑。
“抱歉啊,没来得及说。不过,陆总也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吧?”
年轻的Omega男孩脸色微醺,得意又狡黠地看着陆泽亭,就连鼻子上的桃花痣也变得俏皮起来。
陆泽亭知道对方的故意的,怒极反笑:“好,很好。”
姚子臻没想到陆泽亭竟然是这种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人。
回去以后,他被对方彻底禁足在家。
别墅内外一众佣人保镖盯他就跟盯人犯一样。尤其是那个管家刘叔,恨不得眼睛24小时长在他身上,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又跑出去鬼混。
花园里,姚子臻瞥了瞥管家大叔,一脸真诚地说:“刘叔,别剪了。多好看的一盆花就要被你剪秃了。”
假装修剪盆栽实则监视的管家尴尬的手抖了一下,“夫人,我……”
都盯一个月了,看着都嫌累得慌。
姚子臻语气淡定:“放心,我不出去。我就想在这晒晒太阳,人都要发霉了。”
管家踟蹰了一下,说道:“先生今晚也不回来吃饭,夫人您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陆泽亭整天早出晚归,两人不住一个房间也没什么机会碰上。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见到他就心烦。
“随便吧,我也没什么胃口。”
他神色恹恹的伸了个懒腰,换个姿势靠着。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总觉得犯困,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后颈上的腺体有些发热发痒的不适感,时不时一突一突地跳几下。
管家大叔看他一副快睡着的样子,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