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萧策安见我心情不好,特意请了假,也上朝也没去。
只是才过晌午,就有人匆匆来报,要他出门相见。
“除了夫人,其他人全都回绝了不见!”萧策安抱着我,恶狠狠地回道。
只是话音刚落,一丫鬟突然冲进来,附身在萧策安耳旁说了两句话。
他立马变了脸色,歉意地看向我:
“夫人,朝廷有急事,可否容许我......”
“去吧。”我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允许,萧策安飞快冲出了门,莽撞地像个毛头小子。
他走之后,我捂着胸口,心脏剧烈撕扯着我的身子,痛到没法呼吸,我只能慢慢蹲了下来。
刚才来人分明不是陛下的人,而是贵妃陈氏的贴身婢女。
只要一涉及到贵妃,萧策安仿佛就失去了理智一般。
我强撑着意识跟了上去,才发现萧策安在郊外买了一间院子。
院子被打理的很好,四周开满了芍药,显然两人经常在此私会。
睁眼看出去,一片又一片的红色看的人极为刺眼。
萧策安看见贵妃,立马斥责道:
“怎么又来见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话虽然凶狠,可将她抱进怀里的动作却极其温柔。
贵妃撇了撇嘴,躺在他的胸口,少女怀春一般撒娇。
“本宫就是想你了嘛。”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真正的夫妻一般。
出门在外,萧策安向来不允许我同他这样亲密接触。
他曾说:
“我是大将军,在外面亲吻,这样成何体统?”
我信了他的话,哪怕对其他夫妻在外的亲密羡慕到流眼泪,在外我也十分克制,最多只是同他拉拉手。
可如今看着他抱着贵妃接吻,才明白他只是不愿让我们恩爱的消息传到贵妃耳朵里,惹她生气罢了。
很快,萧策安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贵妃,她不满地推搡:
“每次都穿谢静姝的衣裳,你究竟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她?”
萧策安立马严肃起来,说出的话却让我入坠冰窖:
“听话!穿了她的衣服你才不会被人发现,就算被人看见了我也说是和她出来游玩!”
我发脑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嫁给萧策安三年,好几次外人都传我和萧策安在郊外恩爱,两人难分彼此,**都忍不住做那档子事。
我总是觉得疑惑,萧策安却对我说
“许是最近太累了,你忘了这段记忆。”
原来,在郊外同他在一起的人一直是贵妃。
难怪他每次出门都会带一件我的衣裙,美名其曰在外面忍不住会想我,只有闻着我的味道他才安心。
我苦笑一声,他竟然这般呵护贵妃,不忍让她承受一点伤害,可到头来,却要让我承担孟浪的罪名。
这三年难解的疑问,此刻都清楚了。
我捂住嘴巴,忍住自己的哭声。
抬眼看,贵妃不情不愿换上了我的衣裳。
顾忌到她刚生过孩子,萧策安没有动手动脚,但他伸出舌头,肆意在贵妃的嘴里搅动起来。
看见这一幕,胃里翻江倒海般,蹲在路边,我将今早萧策安刚喂给我的吃食全都吐了下去。
我没忍心继续看下去,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回了府。
萧策安回来时已是深夜,他已沐浴更衣,身上已经闻不出来贵妃的味道。
但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口脂依然出卖了他。
萧策安将脂白玉手环强行戴在我的手上,他讨好一样地对我道歉:
“夫人,今日实在是太忙了,你没有生气吧?”
手环勒的我手腕生疼,红肿地不像话。
显然,这不是送给我的。
倒是适合贵妃那样纤细的女人。
我摇了摇头,将手环取下来放在桌上。
“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生气。”
已经不在乎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
萧策安有些疑惑,右手指微微弯曲。
多年相处,我知道他内心有些恐慌。
但我不像往常一般黏着他,反而独自一人去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