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大哥醉酒溺死在池塘里。
赵玉柱从城里回来刚办完后事,就一直躲在老祖屋里浑浑噩噩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外省读大学期间,当小学老师的大哥,成了烂赌鬼。
不仅把家里祸害干净,还留下一**债。
他拿出嫂子给他的信封,说是大哥留给他的,只让他看。
拿出一张纸,读起来,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大哥,是被人害死的,只是大哥让他不要管,离远点,要不然会死。
大哥还说了一个只有大哥自己知道,能让人三观炸裂的秘密。
说大哥的女儿,是他的。
三年前,他从学校放假回来,在大哥家醉酒。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犯下弥天大错。
那个梦,很真实,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是禽兽,找借口好几年不回村里。
想不到,那不是梦,竟是大哥设下的局,故意下药。
原因是,大哥结婚一年还没孩子,他查出自己不育。
为了留住嫂子,也为了堵住村里长舌妇的议论,杜绝村民异样眼光,才出此下策。
“柱子,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我本想带进棺材的。”
“我对不起你嫂子,哥只求你,看在小溪的份上,护着你嫂子…”
读到这,他瞠目结舌。
大哥,你真是…坑死我得了。
大哥明显惹了本地社会人啊。
他一个养活自己都难的医院实习生,怎么养嫂子和侄女?
带她们去城里跟他挤单间和一张床?
这时,隔壁传来侄女小溪的声音。
“别打我妈妈,呜呜…妈妈…”
**,不会是黑社会来让嫂子夫债妻偿吧?
他拿上一把镰刀,冲进嫂子家里,看到一个猥琐中年人满脸淫笑,把嫂子堵在屋内。
妈的,是村里的老光棍覃老四。
他暴怒冲上去,抓住这家伙的裤腰就往外扯,随即一脚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对脸输出。
一拳下去,爆出三颗牙!
“啊!好痛,柱子,饶了四叔!”
这家伙急忙求饶!
赵玉柱又扇了几巴掌,才站起来。
“**的覃老四,我大哥刚死,就来欺负我嫂子?”
“以为我家没男人了吗?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他见覃老四想站起来,又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给我坐那,等警察来。”
覃老四坐在地上,满脸郁闷。
奶奶的,这刚毕业没多久的愣头青,怎的还没回城里?
不能跟他横,咱得讲理。
“柱子,你别报警,我可没做什么,只是来找你嫂子还钱而已。”
他捂住出血的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欠条摇了摇。
赵玉柱皱起眉头,仔细看了看,是大哥的笔迹,欠十一万,还按了手印。
竟然还有村委公证?
覃老四快速向门口爬去,随即上了门外的摩托车,发动。
“婉啊,只有三天时间了哦,你好好考虑刚才四叔说的吧。”
覃老四看向林婉胸口,刚才被他扯掉纽扣的衬衫,已经无法合上。
想到刚才看到的美景,他目光淫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林婉可是青峰村最美的女人,那脸蛋,那胸前汹涌,那腰肢,那大**,那双笔直的**,可馋死他了。
“要么,让叔照顾你,一次五百,要么,给叔生个大胖小子,债务全免。”
“要不然,我只能拿这套房子和宅基地咯。”
说完,怕赵玉柱打他,直接扬长而去。
呜呜呜…
林婉坐起来,一边哭,一边疯狂的扯着衬衫。
却因为衬衫太旧了,反而沿着裂口,被撕裂出更多破洞,无法遮掩,雪山之景若隐若现。
她泪流满面,眼里满是死意和绝望。
赵玉柱急忙拿过一件外套,给她裹上。
“嫂子,别怕。”
“妈妈,溪溪在,不哭。”
赵玉柱看向侄女,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他忍不住想抱她。
她却怯生生的,害怕的缩到嫂子怀里。
他才发现,侄女穿得很破旧,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她的手臂上,脚上,竟然有很多伤口,鞭痕。
“嫂子,这是啥弄的?”
“你哥那畜生打的。”
林婉面色冰冷。
赵玉柱内心顿时很不是滋味。
大哥啊,你给我下药,自己造的孽,啥不待见她呢?
他满脸心疼。
“嫂子,你跟我去城里吧。”
看着林婉,他内心五味杂陈。
嫂子褪去了几年前的美丽芳华,变得很憔悴。
“你走吧,你好不容易逃离这里,别沾上你哥的麻烦。”
林婉抱住女儿,满脸心痛。
她眼里的绝望和死意,让赵玉柱心惊胆战。
**,她不会带着侄女寻短见吧?
“嫂子,我先想想办法,你好好的。”
他回到自家祖屋,却想不到找谁借钱。
只能卖了这老祖屋了,换了钱,就带嫂子走。
他祖上曾经辉煌过,是当地乡绅,宅基地很大。
爷爷奶奶更是十里八乡知名道公和仙婆,挺有钱的。
当年建起了青砖青瓦祖屋,有点年头了。
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他打算先收拾一番,把能卖的先卖掉。
打扫许久,他发现这祖屋内,不少爷爷奶奶留下的老物件都不见了。
只留下一地垃圾,肯定是被大哥卖掉了。
走进最里边的房间,发现这房间很干净。
爷爷奶奶以前当道公仙婆时的道具还在,摆放得整整齐齐。
供奉神的神台被打理得很干净,上香炉鼎表面挺干净,估计嫂子一直在上香,把希望寄托给神灵。
这祖屋里最值钱的,也就这上香炉鼎了。
它看起来是铜的,直径大概有半米,高度约20公分,中间大,两头小,底下有个底座。
靠近鼎口的位置,有两只大耳,看起来很厚重,古朴。
废铜回收价挺贵,也卖掉吧。
他把炉鼎移出神台。
“**,好重!”
这炉鼎,最起码有上百斤重。
他把握不住,只能任由炉鼎落地,哐当一声,水泥地都被砸烂。
刚才突然太过用力,他抓着炉鼎双耳的手,直接被磨破,满手血。
他刚想把里边的陈年香灰倒出来,下一刻,他呆住了,揉了揉眼睛。
炉鼎里差点满出来的陈年香灰,突然没了。
什么情况?
一眨眼,香灰哪去了?
外面也没有啊,见鬼了?
这时,炉鼎里传出若有若无的诡异少女哭声。
赵玉柱浑身一哆嗦,下意识跑出去,透过破陋的窗户观察。
破旧老屋,神台,上香炉鼎,消失的香灰,诡异的少女哭声…都是灵异元素啊。
他想起来,爷爷说过,这玩意,是太爷爷从大山里挖出来的。
莫不是,里边生活着一群孤魂野鬼?
没多久,炉鼎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多,若有若无,更加吓人。
那种声音,好像村里办白事的时候,道公喃喃跳大神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声音逐渐消失,他大着胆子开门进去。
但下一刻,炉鼎再次异变,让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