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彤捂脸。
眼瞪溜圆不敢置信。
他竟敢打我?
相识六年,陈浮生是众多追求者最帅也最温柔也最有钱的一个。
任何时候他都对自己百依百顺,即便有时候幼稚的耍点小性子也通常能被自己轻松拿捏。
别说动手,平素重话都不敢说。
可今天——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陆雅彤嗅到危机,内心变得有一丝忐忑。
她以为是自己今晚的行为深深刺痛了陈浮生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看来是我逼他太狠了。
“陈浮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承认,我确是跟哲瀚一起爬山,但我那是为了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我……”
“你告诉我什么他妈的叫惊喜?”
横眉竖目,陈浮生眼神如刀:“绿帽惊喜么?”
“陈浮生,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请你别带上我!我跟哲瀚没什么。”
“我们开的是双床房,而且虽然哲瀚是男的,但他是我亲闺蜜,就像你那些兄弟一样,我们小时候还睡过一张床,这你也要吃醋?”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你爹小时候拉屎把尿拉扯你,连你爹现在都不可能跟你开双床房,亲闺蜜?他比你爹还亲呐?”
“你非得把话说这么难听是吧?”
“嫌我说话难听你事别做那么难看啊!当完**立牌坊,不恶心?”
婚前六年,婚后十年。
十六年的用情至深。
用这份心气养条狗早死心塌地,哪怕将其饮血啖肉都会依然摇尾。
偏陆雅彤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充分说明,两性之间一厢情愿的真心除了自我感动没有任何用处!
看清了也就看轻了。
“好!”陆雅彤冷脸咬牙:“既然你动手打人还都把话这么难听,干脆明天的婚也不要结了。”
说完,她自以为潇洒的转身。
这是威胁亦是恐吓。
她以为陈浮生还会任她拿捏。
被偏爱才能有恃无恐,不爱了你又算什么东西?
“好啊~”
“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这婚就不结了。”
步子一滞,陆雅彤错愕回身,内心的震惊远超刚才被扇的那一巴掌。
看着陈浮生那没有丝毫作伪的严肃表情,轮到她慌了,连声音也软了好几个度:
“陈浮生你认真的?又在跟我闹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脾气?呵呵,那你这次又准备怎么拿捏我?”
“……”
“不如我给你个建议,过来,把头发盘起来,躺下!”
“!!!!!”
陆雅彤怒目圆瞪,愤怒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这会是陈浮生能说出来的话。
他哪来的胆子跟我说这种**的流氓话!
陈浮生戏谑:“怎么?是认为我不配,还是今晚没把那层膜给赵哲瀚觉得很遗憾?”
“别忘了,你们陆家救市的二十亿可还没有对公入账,你也不想我撤资吧?”
陆雅彤大惊失色,一方面惊骇于陈浮生为何知道自己对哲瀚的纠结,另一方便心惊他竟然用合同对付自己。
“你试试!签过合同了,法务条例写的清清楚楚,单方面撤资要赔付两倍投资金额的违约金。”
若非如此,她不会答应嫁给陈浮生,还要咬死了婚后资金到账再领证。
她防的就是这一手。
“是么?那就那让集团暂缓投资吧,撤资违约暂缓延后不违约!集团这两年流动资金紧张,很多大项目需要跟进,你们陆氏这种不上台面的小作坊且先等个三五年吧。”
“你——!”
别说三五年,投资一旦暂缓,以陆家目前的基本盘不出三月肯定破产。
陆雅彤咬咬牙,语气终于彻底软化:“浮生,我们明天就成亲了,你再忍忍好么?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就该留在最重要的时刻,喜宴过后洞房花烛咱们再圆房可以么?”
“呵~”
“浮生,算我求你,不要强迫我好么?”
“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直呼我名的桀骜骄矜,要不你恢复一下?”
“……”
“别人随时随地,未婚夫这儿就成了强迫?别人想要就给我却要等洞房花烛吃别人剩下的?好个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陆雅彤,你挺文艺(贱)啊!”
“浮生,你误会了,我们……”
“这里没有我们,你是你,我是我,要么脱,要么滚!”
杀人诛心。
真正的惩罚不是让她直接暴毙,而是慢慢死去,或者生不如死。
陈浮生突然的声色俱厉,吓得陆雅彤连连后退。
市侩狠辣,冷静歹毒,蛇打七寸的老辣让她无法招架。
错愕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仿佛第一天认识。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浮生你非得这样么?非得让我讨厌你?”
“讨厌?难道你什么时候还爱过我?”
“……”
陆雅彤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说辞。
陈浮生的神色愈发冰冷:“最好快点,我的耐性有限,你缺钱,我可不缺女人!”
“……”
终于,陆雅彤咬着唇不情不愿的褪衣,难堪抱胸赧然低头。
“浮生,你能不能……温柔点?我怕疼~”
“温柔点?”
对你的所有温柔和爱护在上一世泥头车撞过来时便已全部耗尽!
陈浮生漠然冷脸恶狠狠将陆雅彤推倒在床。
没有感情。
只剩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