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眨眨眼,心“扑通扑通”地跳,有个大胆的猜测。
“出来。”
眼前一晃,她还是在昏暗的病房里。
再次闭眼默念进去,她又出现在如同仙境一样的世界里。
穿越年代文金手指,虽迟到了。
如果不是在病房里,她能开心地笑出声。
梁春宜不困,就开始探索她的空间。
空间并不大,竹林只是栽在竹楼的前后,出了小竹林,就是一块大约一亩左右的土地,在土地旁有一条河流,正好能用来灌溉。
土地上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野草,也有她不认识的。
土地边还有三棵她不认识的树,两棵上面结着红彤彤的好像西红柿一样的果子,不过果子非常圆,不是西红柿。
一棵结着白色的,也是圆圆的果子。
梁春宜再次回到竹楼前,她已经发现了,她进来的不是身体,是她的意识。
竹楼是个三层小楼,梁春宜站在一楼门前,敲了敲门,高声问:“请问有人吗?”
她喊了三遍,空间里除了她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应声。
梁春宜等了会儿,对着门道:“打扰了前辈,我推门进去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里面没有一个人。
梁春宜小心地进去,就看到了竹楼正厅挂着一张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画,好像九天的神女。
梁春宜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可能是空间的原主人,朝画恭敬地弯腰行礼:“前辈好,不好意思没经过允许进来。”
一声轻笑从画里传来,梁春宜心里一惊,又怕又紧张。
梁春宜下意识抬头,就看到神女站在了她面前,神情灵动的她美得更加摄人心魂。
“没事,按辈分算,我还是你老祖宗呢。”
经过神女的解释,梁春宜知道了眼前的人只是她的一缕分神,遇到真正能进来空间的她的后辈她才会出现。
“等我和你交待完空间的事,这缕分神就会消散,以后这空间就完全是你的了。”
神女的语气有些怅然,也有释然。
神女和梁春宜说得很仔细,空间的用处,竹楼里书架上的各种书,各种丹药及其武器的用法,还有院子里那处灵泉的作用。
“现在是末法时代,修仙是不可能了,不过那些功法心法也是可以练的,只是灵气太少,最多只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神女说完,抬手,虚放在梁春宜的头上:“梁氏后辈梁春宜,仙源空间只可用于正途,如若用于邪门歪道,空间崩塌,你亦灵魂消散。”
梁春宜只感觉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觉从头顶灌入,她脑海中冥冥之中感受到,如果她敢违背她老祖宗说的话,她真的会灰飞烟灭。
她总有种感觉,老祖宗知道她的来历。
她抬眼看着老祖宗的眼睛,态度恭敬虔诚:“梁氏后辈梁春宜谨记老祖宗教诲!”
梁春宜话音落下,神女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身体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失在她面前。
这时梁春宜感受到了她和空间的联系,现在这个空间是真的完全属于她了。
不仅意识,她身体也能进来。
不过现在在医院,她身体肯定不能进。
梁春宜用意识再次进入竹楼,她翻看竹楼里的各种书,越看越惊喜。
如果这些医学方面的书和秘方能用到现实世界,那不知道能拯救多少人!
还有那些武术传承,各种各样工艺的传承。
但一想到现在的时代,梁春宜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她现在一本都不能拿出去,只能她自己学。
梁春宜的意识从空间里出来,立马感觉到非常疲惫。
看来进空间意识也是有限制的,进去久了耗神太多,最后影响的还是她自己。
她打了个呵欠,转头看看陆长州的位置,他双眼闭着,看起来睡得很熟。
梁春宜悄悄从空间摸出来一颗疗养身体的培元丹,只弄下来一点粉末洒进嘴里。
她可不敢全吃完,这可是修仙界的丹药,她一个没有修炼过、还刚刚动了手术的人吃一颗,丹药充沛的灵气她根本受不住,会直接爆体而亡。
就是这一点粉末,梁春宜已经感受到了丹药的好处。
她之前觉得腰酸背痛,伤口那儿也不舒服,现在这些不舒服都没有了,浑身上下立即充满力量,失去的气血好像一下子就补充回来了。
空间里的好东西还有很多,她爸妈的处境虽说改变不了,但是保证他们身体健康,熬过这段日子绝对没问题!
而且她自己和孩子也能生活得更好。
梁春宜心情又美起来,看看熟睡的孩子,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睡觉。
丹药有用,但她生孩子确实耗费了很多精气神,还是得好好养着。
梁春宜睡觉一向沉,她半夜好像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她想醒来看看孩子的时候,听到了陆长州让她继续睡的话,迷迷糊糊她就又睡着了。
再一醒,是被小孩子的声音哭醒的。
一瞬间,病房里嘈杂的声音涌进耳朵里。
小孩的哭闹声,大人哄孩子的声音,还有隔壁产妇妈妈小声骂产妇婆家的声音。
陆长州已经醒了,就在她床边正给小孩换尿布。
明明昨天还手足无措的人,今天已经熟练地托着小孩的**,轻柔地给两个孩子垫上新尿布。
他的那双大手上能明显看到训练的茧子,有点粗糙,但他很小心,没有让小孩感受到一点不舒服。
陆长州一转头,就对上了梁春宜笑盈盈的眼睛,她看着他和孩子,神情柔和,眼神温柔,眼里好像还有对他的欣赏赞美。
陆长州扭过头,把孩子包好,再转头看梁春宜,她还是这样的眼神。
而且这次还朝他伸出一个大拇指:“你学得真快!真厉害!”
语气不是冷嘲热讽,很真诚。
陆长州看着她的眼睛,想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
不是,她眼里也是称赞。
陆长州只觉得她眼睛太灼热,心底好像被什么戳了下,感觉有点奇怪,他迅速移开视线:“没什么,不难。”
语气听起来镇定,和他的人一样冷。
梁春宜心里叹口气,看来融化冰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下一秒,她就听到陆长州问:“你早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