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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欢进卧室的时候我已经躺下了。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处,声音暧昧:
“老公,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对不起啊没给你一个完美的体验。”
我脑中一直在想着刚刚在她手机中看到的记录,没有心情回应她。
沈随欢也被扫兴,转身背对着我躺了回去。
“你和顾盛泽联系上了?”
冷不丁地,我冒出这么一句话。
沈随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坐起来,冲我喊道:
“你能不能别老是提顾盛泽?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还提他干什么?”
我怒极反笑:
“我老是提?难道不是你一直拿我跟他做比较?不是你在他家过夜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沈随欢瞬间闭了嘴。
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是她的错。
沈随欢出过轨,在我们谈恋爱一周年的时候。
那时顾盛泽刚回国,沈随欢下午刚和我约完会晚上就去顾盛泽家了。
我承认是我自讨苦吃,看到沈随欢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的模样,我原谅她了。
可这件事终究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尤其是她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有联系,却被我看到两人今天又同框的模样。
“你当时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要一遍遍提起?”
“你这样,让我很累。”
多么可笑,明明是她犯的错,此时她却说自己累了。
我坐起来和她四目相对,平静地重复道:
“你和顾盛泽联系上了?”
“没有!能不能别乱想了!”
“我很累,明天还要去给耀祖陪床,我要睡了。”
说完她立刻躺下将被子蒙在头上,一副不愿意理我的模样。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下床来到客厅的阳台。
抽了一口烟后,我的思绪渐渐清明。
从前我觉得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但明知故犯的就不是错了,而是她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我跟在沈随欢身后一起进了医院。
她正和顾盛泽交谈甚欢的时候,我穿着白大褂出现了。
见到我的一瞬间,沈随欢先是慌了神,随即强装镇定:
“你怎么来了,来会诊吗?”
我点点头淡淡扫了一眼正一脸挑衅看着我的顾盛泽走进病房。
昨天明明扎一针就能见效的沈耀祖正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昏迷。
我皱眉,掏出银针按了几个穴位准备施针,顾盛泽冲进来一把把我推开:
“这是我的病人!你要干什么!?”
“耀祖出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沈随欢也站在我面前不让我过去,我反问道:
“随欢,你不是说碍于你爸妈在才不让我施针吗?”
“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