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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整夜。

婚礼在今天上午10点如期举行。

正要转身退场时，我感觉身体下面一热，大姨妈竟然提前造访。

失血加熬夜的眩晕，让我几乎站立不住。

身子却被某个人忽的扶住。

我睁开眼，是季景臣。

下意识的，我推开了他。

他的神情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冷了下来：“你愣在这干什么？不去帮忙，难道想当新娘？”

我扯了扯嘴角。

钱难挣，屎难吃。

我没力气和他吵。

我默然转身离开，却被人叫住。

乔若雪穿着华丽唯美的紫色婚纱走了过来，束出一截纤细的腰肢，亭亭玉立。

我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的婚纱上。

这身婚纱，原本是季景臣给我选的。

现在，却穿在了乔若雪身上。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手心，刺痛拉扯着我脑海里紧绷的弦。

乔若雪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她脸上是虚伪的笑容：“林**，你觉得这身婚纱好看吗？和今天的场景搭不搭配？”

我说不出话，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她脸上的笑容更盛，目光幽幽地望着我：“不知可否请林**做我们的婚礼主持人？”

我脑海里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我抬起头，眼底都是火光。

季景臣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对我命令道：“听见了吗？若雪让你主持婚礼，是对你的抬举！”

我的嘴边勾起一抹讽笑：“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季景臣凉凉地瞧着我：“那我只能认为林**没有这个能力，我想，这样一家公司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吧！”

我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四处弥漫，把嗓子眼里的哽咽挤了下去。

真难堪。

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从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即使没有今天的羞怒，我也依旧会对他们退避三舍。

又何必如此作践？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

脚步虚浮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走到乔若雪身边时，我略微顿住脚步。

低声道：“乔**，二手货不适合你，胸口太松，腰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