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姐看着我被她扇得红肿的脸，突然笑起来。

她斜坐在椅子上，用手在空中点了点我。

「妹妹从小也算是被娇惯长大的，不知妹妹能侍奉好人吗？要是这都做不好，陛下一怒之下让妹妹再滚回边疆，姐姐可也不好阻拦。」

胞姐轻瞟一眼茶壶。

我低眉上前倒了一杯温茶，双手递给她。

感受到她拿稳后我才松开手，结果杯子还是摔得四分五裂。

我后退几步还没来得及行礼请罪，后背就突然受到一股推力，使我不受控地往前摔倒。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脸离碎片越来越近。

我知晓这张脸若是没了，我也便没了在京城的立身之本。

可有一刹那我又觉得，这张脸没了也好。

还有一刻距离。

我还是手捂住脸颊，挣扎翻过身远离碎片的中央。

才使我的脸颊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但我的手背被刺入了数不清的碎片。

我紧紧咬住下唇，直到齿痕深深印进唇肉上，才堪堪将痛苦的呻吟封在口中。

手背压在地上湿漉又黏糊，是我的血液与茶水混合在了一起。

我用手抵着地面想撑起身来，伤口却越发撕裂，痛得我一下失了力，手背被碎片二次穿入。

「婉婉！」门口传来段幕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