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言脸色一白，不可置信道。

“你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也有些震惊，停顿了好久才又说道。

“我不是很肯定，要不你自己再确认一遍。”

哐当一声。

手机从陈言之手中滑落。

他茫然得站在哪。

直到微信传来提示音。

是助理发过来的复原图。

陈言之呆呆得看着手机界面。

正准备捡起手机。

一双手先他一步捡起。

“哥哥，你怎么在这呢？”

“霍家那些小辈想灌你酒来着，你倒在这躲清闲了？”

陈柔将手机递到陈言之面前。

看他有些苍白。

“这是怎么了？”

叫了好几声，陈言之才回过神来。

他死死盯着陈柔，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

每当陈柔污蔑我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看着我。

只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

陈柔也会被陈言之用这样的眼神盯着。

陈柔有些做贼心虚，躲避着他的探究。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言之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问出第一句话。

“奶奶遇难那天，你说你亲眼看到陈念将钢筋刺入……奶奶腹部？”

陈柔没想到陈言之开口问的就是五年前的事。

有些慌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陈言之抓住她的肩膀。

语气比刚才更加坚决：“告诉我！”

陈柔哭出声，结结巴巴得避开话题。

“哥哥，你吓到我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陈柔的哭声吸引来了爸妈，还有霍家的人。

爸爸过来拉着陈言之的胳膊，将陈柔从他的牵制下扯了出来。

“言之，有什么事好好说。”

妈妈也担心得上前安慰陈柔，转头训斥他。

“你也真是的，今天是你妹妹的喜庆日子，你怎么还把她弄哭了。”

“化了几个小时的妆，这下全花了。”

陈言之僵硬得看着围过来的人群。

仿佛一下子从梦魇中醒了过来。

他拿过陈柔手中的手机。

点开了助理发的图片。

图片加载两秒后，被清晰放大。

爸爸离陈言之最近。

看得也最清楚。

“是不是陈念出现了？”

“哼！躲了五年，现在知道回来了？”

陈言之将手机调转方向，朝着众人。

“你们觉得这是陈念吗？”

大家刚刚都被陈言之吓了一跳。

眼下都有些安静。

众人视线跟着他的话，移到手机界面上。

最先变脸的就是陈柔。

颅骨复原技术，在如今的刑事侦破案中应用得已经很成熟。

虽然复原出来的面容可能因为人体的肌肉走向，会导致有细微差别。

但基本都是大差不差。

连我自己看，都以为是自己的照片。

陈柔吓得目瞪口呆。

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是有点像……但也不能说就是陈念吧。”

“这世界上长得想象的人多了去了。”

爸爸也有些不解得看向陈言之。

“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陈念出现了？”

“她在哪？！她躲了五年，我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陈言之却莫名露出狞笑。

“是。”

“最好是她！”

“逃了五年，她也是死不足惜！”

“陈家出了这样一个杀人犯，简直是耻辱！”

陈言之狠厉的话，让陈柔悬着的心沉了下去。

可没人知道。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说完。

陈言之猩红着眼，转身向地下停车场跑去。

他一路飙车，几乎把路上所有的红绿灯都闯了个遍。

他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为自己一直以来的武断买单。

我静静看着他。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方向盘，神情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