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扫地出门的冤种假千金。
捡破烂的时候,捡到个超级大帅哥。
真千金订婚宴我要带他充门面。
他说回村有事没法来。
结果,我们在宴会厅门口相遇。
他一身顶奢,众星捧月。
完全视我如空气,当着我的面和真千金关起门来卿卿我我。
我气得要在订婚宴上掀桌,平等创死所有人。
他却失忆一样舔脸过来,跟我说:“这位小姐,认识一下?”
被秦家人赶出门的第二天,我兜里只剩下两块钱。
半块地瓜都买不起,只能站在地瓜摊跟前闻味儿。
老板娘看我可怜,主动送了我一个,还好心建议:
“妹妹,找不着工作的话,可以先去公园捡瓶子,多少能混口饭。”
我含泪点头,啃完半个地瓜,就去了公园。
结果一进门便遇上了竞争对手。
对方巨帅,188,肩宽腰细腿长,墨色的发丝半遮着眉眼,轮廓深邃如刀削,简简单单穿件白衬衫往那儿一站,就让人心跳加速。
我呆呆欣赏了好几秒,瓶子被抢了,才反应过来。
“帅哥,咱俩分下地盘吧。东边归你,西边归我。”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不行。”
说完飞快冲向了下一个垃圾桶。
我赶紧反向去抢别的垃圾桶,可刚翻了俩,他已经把其他所有的都翻完了。
然后他悠哉悠哉找了张长椅,把瓶子往上一堆,躺在上面合上了眼。
遇到专业的,我甘拜下风,只能悻悻往大门口走,不料迎面窜出几道身影。
“贱种,走路不长眼睛,找死吗?”
一个蓝毛嚣张地找茬。
我虽然不认识她们,但能猜到个大概。
她们身上的烟熏香水味儿,和真千金秦也身上的一模一样。
当年抱走秦也的朱姓夫妇酗酒好赌。
她小小年纪耳濡目染,抽烟喝酒打架无一不精,混成了街头一霸。
想必她记恨我偷走她的人生,撺掇完秦家夫妇赶走我,犹嫌不足,还想让她的小姐妹来磋磨我。
“按住她!给我死命抽!”
蓝毛一声令下,两个跟班冲上来便要拽我的胳膊。
我拔腿就跑。
可是我一整天只吃了半块烤地瓜,跑了几步便腿软眼花。
蓝毛追上来照着我后背就是一脚。
我摔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口腔里瞬间溢出铁锈味儿。
就在这时,视野前方出现了黑色裤管。
“你他妈……谁啊?”蓝毛大声骂。
“吵到我睡觉了。滚。”
帅哥的声线又苏又有气势。
蓝毛轻蔑一笑:“今天的闲事儿你少管,不然弄死你。”
两个跟班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掏出弹簧刀。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
我不想拉陌生人垫背,强撑着站起来,拽住帅哥的袖子:
“别管我了,瓶子送你,跑出去替我报个警。”
他垂下眼,表情仿佛在说“不稀罕”。
接着便越过我挥出了拳头,打走了三个精神小妹儿。
我对他说谢谢,他理都不理我,直接回到椅子上又躺下了。
我不好再吵他,只把兜里摔扁的半块地瓜留给了他,说了句“晚安”。
回家的一路我都感觉很不对劲儿。
总觉得身后有一道浓稠黏腻的视线尾随着我。
但我每每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我现在住的地方很偏,周围的小巷子又黑又阴森,监控也没装。
简直是天然的犯罪温床。
我硬着头皮拐进必经的小巷。
走到最黑的那一段,身后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
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我攥紧瓶子,随时准备自卫。
突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公园里的熟悉声线。
“别回头。继续走。”
“凌羡。”
帅哥一路护送我进家门。
自我介绍完,就坐在桌边儿开始啃地瓜。
我狐疑地盯着他:“你说蓝毛摇人了,要弄死我?”
“还有一个人鬼鬼祟祟跟踪我?”
“你看在地瓜的份上,救我一命?”
我知道秦也恨我。
但没想到她会找几股势力一起搞我。
至于帅哥帮我的理由。
也好扯淡。
我不禁问:
“凌羡,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凌羡身形僵了一瞬,马上恢复了冷僻的样子:“一般。”
?
行吧。
随他怎么想,我懒得跟他拉扯,于是跟他说:
“那你吃完赶紧走,我还有好多事儿。”
被扫地出门前,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服装设计比赛,奖金很高。
我昨天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租下房子,买了缝纫机和布料针线。
就是为了孤注一掷,抓住机会翻身。
我埋头裁剪起布料。
凌羡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走的意思。
我抬头看他。
他神色恹恹,用目光指了指窗外:“跟踪你的人也许还没走。而且,下雨了。”
还说:“借你家地板睡一晚,明天再走。”
凌羡很安静。
我在裁衣服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翻我的旧书,一言不发。
只是临近午夜,他问了我一个灵魂问题:
“秦希雾,你家能洗澡吗?”
我愣住了。
脑子不由自主浮现出他围着浴巾,水珠在肌肉上滚动的场景。
我别过眼睛不看他,指向浴室的方向。
没一会儿,浴室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洗多久,我脑子就码了多久马赛克废料。
以至于他穿戴整齐出来,我都不敢看他的脸。
凌羡慵懒地擦着头发,凑到我身旁。
“准备做西装?”
闻到熟悉的洗发水味儿,我脸颊一热:“参赛设计。”
“不用打板模特?”
“买不起。”
凌羡微微侧头,鼻尖差点碰到我的脸:
“瓶子不可能给你。”
“不过,我可以借给你比量。”
说着,他像模特一样站直了身体。
面容,身材,气质,完美至极。
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那你别乱动。”
我拿着裁好的布料贴在他的前胸后背一顿比量。
忙碌间一不小心剪子尖戳到了他的腰。
听到他的闷哼,我忙掀开衣服检查。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了他的人鱼线。
“不好意思!”
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希雾。”
凌羡却捉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起来,眼里甚至是含笑的:“没关系。”
后半夜我猛踩缝纫机。
凌羡则躺在地板上长长一条,一动不动进入梦乡。
缝完前后两片,我浅睡了几个小时。
一觉醒来,凌羡已经收拾好被褥,准备走了。
我肚子饿得震天响,尴尬道:
“不留你吃饭了。你自己保重。”
他看看我,一言不发离开了。
我懂的,他爱莫能助。
对穷人来说,不给彼此添麻烦,就是一种温柔。
我快速洗漱了一番,盘算着去哪个早餐摊捡剩饭。
走出楼栋,却看见凌羡提着一袋包子远远走来。
“你哪来这么多包子?”
“靠脸。”
他说他给包子摊老板的女儿拍了照片当屏保。
我接过包子,眼眶发热。
他明明只要管自己就可以的……
“秦希雾,我想过了,你有屋檐,我有脸,在一起吧,比一个人强。”
不知是包子太香,还是凌羡的眸光太亮。
我脑子一热,多了个男朋友。
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开始转运了。
白天出门捡破烂,巷子中央正好有我缺的棉线,袋子里还有五百块钱。
回家遇见蓝毛和几个混混朝我们挥动铁棍。
一群警察叔叔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把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通,塞进了警车。
我震惊,从没想过老天爷这么偏爱我。
凌羡却见怪不怪,表情凝重地紧盯暗巷尽头。
“凌羡?”
“跟踪你的人,还在。”
他这么一说,我也后知后觉。
在巷子里捡钱时,我确实又感觉到了昨晚那股黏腻视线。
只是有凌羡在,我没放在心上。
我不禁皱眉。
凌羡摸了摸我的头顶:“没事的,你有我。”
我被他自信的口吻逗笑:
“凌羡,我得罪的人有权有势,你别蹚浑水,发现不对自己跑就可以了。”
“别像昨天在公园那样替我出头,好吗?”
大概是觉得被我小瞧了,凌羡明显不高兴了:“不好。”
他一天没跟我说话。
我赶着做衣服,也由着他。
十一点多,我终于给西装添好了袖子和领子。
凌羡似不经意走过:“装了袖子,不用试吗?”
大哥明显来求和。
我赶紧顺坡下驴:“用。”
我把衣服披在凌羡身上,仔细抚平纹理。
不可否认,他穿上笔挺的西装,更帅了。
黑丝绒衬得他更加白皙,微微上挑的眼尾慵懒贵气,紧抿的薄唇紧抿透着禁欲的诱惑。
我一个没忍住,踮起了脚……
嘴巴碰到他侧脸的瞬间,他和我同时愣住。
紧接着我的腰被他一把扣住。
微凉的唇瓣碾上了我的,我脑中绽开一片绮丽。
好久之后,他才把我松开,对我说:
“秦希雾,其实我,就是喜欢你。”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凌羡说完这话,那股黏腻的视线真从我生活里消失了。
连秦也也安分了起来,没再派人搞我。
我顺利做完了成衣。
递交作品那天,凌羡跟我说村里有事,要回家一趟。
还跟我说:“手机话费给你充好了。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跟凌羡挥手作别,我带着衣服去了组委会大楼。
填完资料出来,突然被一股力道拽进了楼梯间。
一个穿快递员衣服的男人捂住了我的嘴。
他戴着帽子,口罩遮住了大片脸孔,黏稠的目光肆无忌惮在我周身游荡。
我一阵恶心。
“你挺行啊。找了那么多人保护。不过……”
他的笑声猥琐极了:“幸好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不然她怎么满意啊。”
提起“她”,他的声线不觉温柔了几分。
“你说的是秦也吧?”我艰难地透过他的手掌递送出声音。
他微微凝眸:“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话音未落,电击器劈啪作响。
我的身体在一阵难忍的战栗中,失去了知觉。
再次恢复意识,我已经被塞进了一个纸箱。
颠簸的感觉提醒着我,我在通往某处的路上。
箱子被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
男人把我拖出来扔在墙角,然后开始解裤子。
“你爱秦也吧?碰别的女人,不怕她嫌弃你?”
“别他妈瞎说。我和她的事,你根本不懂。”
男人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我突然笑出了声:“不就是《白夜行》那套?我也看过。可惜啊,雪穗要嫁富豪的。”
“闭嘴!”
男人受了刺激,用力扯开我的衬衫。
布料破裂的嘶啦声回荡在屋子里。
我用力推搡他,脸上笑意不减:
“不知道你犯罪被抓进去,秦也会不会去看你呢?”
“她为了自己出气,把你豁出去,这爱情真是感天动地。”
男人听不得我说秦也半点不是,双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她才不会那么对我!”
喉咙被扼住,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觉得所有血液都淤积在脑中,一胀一胀。
男人被我的无力取悦,语气兴奋:
“贱货,知道疼了吗?我现在就弄死你。有本事,不要哭哦。”
说罢,他伸手摸上我的裤子。
但刚一碰,就晦气地后撤半步:“你他妈……”
他不住甩手,四处找东西擦。
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嘈杂。
有人喊话,让他放了人质。
他明显慌了。
我摇晃着刚才从他上衣口袋摸来的电击器,冲他笑:
“进组委会大楼前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真不专业,都不知道收手机。”
“你今天要让秦也失望了。她会不会不要你了?人渣。”
男人恼羞成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小瞧你了,神经病。你等我以后跟你慢慢玩儿。”
说罢,他纵身用力撞向窗户。
消失在漆黑的窗口。
连我那句深情款款的“我等你”,都没来得及听。
警方说,男人叫周磬。
秦也曾经的邻居。
我提供的音频能佐证周磬图谋不轨,但不能证明秦也参与其中。
他们会通缉周磬,有进展随时通知我。
回家的路上,凌羡用外套把我裹住,面色阴郁:
“希雾,以身为饵太危险了。”
“临时通知我报警,万一我在处理什么事,没及时接听,万一警察到晚了……”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是我不对。
我其实该告诉他我和秦家的恩怨。
也该告诉他,我从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不惋惜失去千金的身份。
虽然做了二十多年亲人,但他们翻脸无情,证明这份亲情本就廉价,不堪一击。
所以他们憎恶我驱赶我,我没所谓。
可是秦也不一样。
她想践踏我的一切,让我饱受屈辱,烂泥一样死去。
我不会便宜她。
“凌羡,我能利用的武器只有我自己。”
“你不接电话,我也有planB。”
我顿了顿,压抑住声音里的不舍:
“凌羡,我这人命不太好,偏执又麻烦,会让你倒霉的。不然我们就——”
我想说“算了”。
可凌羡用一个冗长而炙热的吻,融化了我余下的所有话语。
“希雾。”他认真地叫我的名字:“我,也可以做你的武器。”
比赛面试那天,我在赛场看到了秦也。
她呈现了一套精致优雅的男士礼服。
从裁剪到走线,每个细节都很考究。
一看便出自一流设计师之手。
讲道理,评委们不该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但现场就是无人指出,还一水夸她天赋出众。
想必秦家走了什么门路。
我注定惨败。
果不其然,轮到我时,评委们看那件黑丝绒西装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分数直接垫底。
结束之后,秦也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笑得春风得意。
“秦希雾……哦不,朱希雾,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什么感受?想哭吗?”
我没说话。
她仿佛受到了莫大鼓舞,继续耀武扬威:
“下礼拜我还会夺走你原来的未婚夫,纪家那个国外归来的继承人。”
“你在危房里啃冷馒头的时候,我跟他在庄园里订婚。”
“羡慕吗?嫉妒吗?”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请帖,挑衅地塞进我的胸口:
“想不想来看?吃顿饱饭,我很大方的。”
我低着头,肩膀轻轻颤抖。
她以为我在哭,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看到我在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我勾动唇角:“周磬呢?你这么得意,他不来为你庆祝?”
“呀,忘了,他被通缉了,见不得光。”
“你说他看到爱人和别人订婚,会不会发疯?”
听到周磬的名字,秦也霍地揪住我的领口,重重把我按在墙上,压低声音:
“贱种,你很想他吗?放心,他也很想玩死你。”
我阴阳怪气:“那可要快点,不然我怕只能去牢里看他了。”
“你——”
不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与人声,秦也立刻松开手收了声。
我理好皱巴巴的衣领,把请帖认真收好,笑得更加灿烂:
“大小姐,我会去的。”
“我得帮周磬录素材,免得他牢里寂寞。”
走出大楼,我在花坛边找到了正在逗小野猫的凌羡。
风撩动他的头发,阳光柔和了他冷峻的侧影,轻易让人迷了眼睛。
我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
“男朋友,下周末有空吗?带你吃大餐。”
凌羡回头,有些欲言又止。
我立即懂了:“有事?”
最近他找了兼职,总往外跑,村里也隔三差五找他。
“家里的事。不过下周末之后,就都解决了。到时候陪我回家好不好?也有大餐。”
“见家长?”
“我爷爷。”
凌羡牵过我的手,补充道:
“他脾气倔,如果凶你,你就说怀孕了,往我怀里一倒就行。”
“至于吗?你家又没皇位,还假孕争宠……”
他轻轻笑,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没有凌羡给我撑门面,我一个人杀去了秦也订婚的庄园。
倒霉的是,经过早高峰地铁两个小时的摧残,裙子全是褶子,头发也乱七八糟。
进门时,要不是手里有请帖,差点被保安当乞丐轰走。
从大门走向宴会厅的一路都有人笑我。
他们都曾自称是我的朋友,却在我落魄后,毫不犹豫跳出来踩我。
“秦也心眼太好了,居然请了你这个贱种!”
“你怎么好意思来这种场合?”
“今天穿这么露,是想着勾搭个冤种,赚钱花吧?”
“我听说很多老头好这口,要不要我帮你搭线?”
……
我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前走。
身体因为隐蔽处投来的黏腻视线而兴奋战栗。
“你他妈敢无视我们!”
一个大波浪发起脾气,扯住我的胳膊不依不饶,挥手就要打我。
我一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飞快拉下她礼服的前襟,掀掉她的胸贴。
“走光了。你衣服质量真差。”
“啊啊啊!!”大波浪惊声尖叫。
她周围的人赶紧跳出来帮她遮挡。
“你你!朱希雾,你他妈给我等着!”
我鞋底精准地踩上胸贴,往周磬藏匿的方向踢,眯眼笑:“我等你。”
大波浪的声音太大,引来不少注目。
我面不改色,继续往宴会厅走。
没想到在经过VIP休息室时,意外看见一个众星捧月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顶奢高定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儒雅矜贵,风度翩翩。
一群人把他围在中间,笑得谄媚:“纪先生。恭喜恭喜啊!”
这人跟我那个回村办事的男朋友一模一样。
我站在原地愣了两秒,他显然也看到了我。
凌羡:“……”
周围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
有好事儿的在他耳边嘀咕:
“纪先生,这位是秦家抱错的女儿,已经被逐出家门了,不必理会的。”
凌羡唇角挂着笑,递给我一个轻慢的眼神:“原来这样。”
秦也这时走了过来,一身盛装,明艳动人,声音甜得发齁:
“纪先生,您在这儿啊!”
众人为她让出一条路,她挤到凌羡身边,挎上他的胳膊:
“咱们流程还没对呢,要不……”
她挑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其他人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众人立即了然,纷纷提出告辞。
凌羡不着痕迹抽出手臂,对秦也弯了弯眉眼:“好。”
一行人从我身边掠过,都把我当空气。
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色眯眯上下打量着我:
“秦……朱小姐,听说你现在过的不好。”
他的手悄然抚上我的腰摩挲:“你跟了我,伺候好我,我保准你衣食无忧。”
“我有男朋友。”我抬高声音:“不过你放心,你条件这么好,等我跟他分了,马上找你。”
“咳。”
凌羡轻咳一声,关上休息室大门前,冷冷看向那个男人:
“谢总家小四小五都闹上热搜了,还到处包养女孩子,不怕力不从心?”
男人没料到凌羡会管这种闲事,尴尬地走了。
秦也抬头奇怪地看凌羡:“纪先生,您怎么……”
凌羡收敛目光,温柔微笑:“不是对流程吗?”
说着,重重合上了门。
男朋友当着我的面掉马,并且无视我,跟人亲密讨论订婚流程。
秦家夫妇避我如蛇蝎,专门找了个佣人看着我,防止我捣乱。
桌子对面,大波浪狠狠瞪我,一副出了门就要我命的架势。
周磬蛰伏在庄园某处,等着履行把我玩死的诺言。
……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我优雅地品着香槟,吃着帝王蟹。
大波浪咬牙切齿:“噎不死你。”
我冲她举杯。
宴会厅的大门缓缓开启。
秦也搀着凌羡的手臂,沿着红毯一路走上鲜花簇拥的礼台。
上千宾客爆发出阵阵掌声,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响起。
现场的灯光随之熄灭,大屏幕上出现两人的Q版动画。
众人嘻嘻哈哈,笑着品评。
但笑着笑着,突然齐齐变了脸色。
秦也高中时把同学按在马桶里的偷拍角度短片弹了出来。
打了马赛克的受害人声泪俱下,痛斥当年遭遇的身心创伤。
接着是秦也周磬辍学后在酒吧和多个小混混勾肩搭背的亲密照,眼神迷离,一看就吃了什么。
还有秦家夫妇帮秦也在设计比赛中作假贿赂评委的证据。
……
视频的光影映照在秦也脸上,她如遭雷劈。
秦家夫妇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声嘶力竭喊人去关电源。
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们怎么弄,大屏幕就是关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