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里只听见偶尔几声海鸥声，教授熬了半夜的草药，瞧着徐之之乖乖服下后才合眼。

可这时的徐之之却清醒无比。

他轻手轻脚地拉好窗帘，走到了那个精致的抽屉前。

“教授啊。”徐之之挑选着口味，“我也会很轻很温柔的。”

睡着了的教授，容颜透着幽静，醒着的教授，却刚毅中飘着柔美，这样的好看真是人间存在的吗。

徐之之捏紧了薄荷香，缓缓地从床尾往前爬，教授就好像一道精美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爬到了教授的后背，轻柔得吻着，他的动作柔和到了极限，生怕惊醒这个睡美人。

在梦里，他已经这样做了无数次。

今夜，终是梦成了。

学着教授，徐之之把薄荷精油涂在指腹上，他小心翼翼得搓着，贴着脸，已是很适合的温度。

“我的教授……”

“不，余北，我来了。”

徐之之和缓得落在腿缝之间，他忍着力气上下滑动，那一抹暗黑，像一窝勾人魂魄的漩涡。徐之之深吸一口气，憋着的大脑快要缺氧。

“余北，我忍不了。”

徐之之露出他磨砺多年的跃跃欲试，那儿已整装待发，脆弱不堪，一分一秒都等不得了。

可只一丁点小小的动静，睡美人睫毛便忽闪得厉害，声音带着他本有的冷厉，“之之，你……你这是？”

徐之之揉了揉眼睛，“教授，对不起，我，我以为我在做梦。”他不知所措得盯着下方，像一只迷路的小鹿，“梦中有一个男人，一个很白的男人。”

“男人？”余北撑起身子腻，他来不及体味，明显慌了神，“什么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徐之之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记不清。”

“只记得男人一直对我说，之之快来，快来……”徐之之似难以启齿得闭上嘴，余北已然正襟危坐地落下眉，温柔地摸着徐之之的额头，“别怕，告诉我。”

“教授……”徐之之眉头紧锁捂着脑袋，“我觉得你在骗我。”

“之之冷静些，告诉我，梦到的是什么。”余北心悬了一分，面上的冷冽化为笑，用温润的手掌拍着徐之之微颤的背，“在这里，我是你最亲近的人，相信我。”

“梦里的他，

徐之之半梦半醒地抬起眼，“教授，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脑海里。”

“是不是梦里那个人才是我的爱人，因为你……你和他完全不一样，你老让我，让我……”徐之之痛苦地咬着牙，“我头好痛。”

“之之，梦跟现实无关的，再服一些药，捂着被子睡一觉。”余北转身打算去端药，停留在脸上的耐心，瞬间化为了杀气。

他眼看着之之长大，从未得知孩子身边出现过什么人。可万一呢，孩子总有他顾不到的时候，大学宿舍，街头酒吧……

他不能让这些杂乱的画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停留在之之脑海里。

余北走了两步微微停下，回身蹲在徐之之跟前，握着他的手心吻了吻，“之之。”

“我们是很有趣的一对，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像你梦里那样，你梦到的是我，所以，不许再怀疑我是你爱人的事实了。”

余北耷拉着自己的脸，再三强调，“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