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突然又不想去了。”
程宇不允许自己在婚前犯一点点的错误。
他索性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身子前倾，想和许轻杳一起看手机。
许轻杳见状，板起脸问他，“你是不是怕我看你的手机？”
程宇摇头赔笑，“当然不是。”
“那你就去洗手间，不要妨碍我。”
“我是真的不想去了。”
许轻杳冲他一笑，一手拔掉自己的手机，一手拿着他的手机，下床，进了卫生间。
“杳杳。”
程宇眼底凶光闪过。
跟到洗卫生门口，许轻杳已经反锁了门。
卫生间里。
许轻杳查看了程宇跟程家所有人的聊天记录。
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程宇一直在门外解释，说他的手机里，真的没有什么。
许轻杳不想毫无收获。
又点开程宇的各个购物软件的订单查看了一遍。
虽然他有给程霜付款，但都是一些正常的物品。
就在她打算出去的时候。
程霜突然发来图片，是她拿着遥遥领先，背着新包的**照。
还有两条文字消息：
【那个女人都跟你说了什么，她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
【她要是知道我的孩子是你的，我们该怎么办？我刚刷了近六万的信用卡，她不会不帮我还吧？】
【哥，下午接爸妈，我就不去了。】
程霜打字的速度不快。
刚好够许轻杳看完拍照留证据后，设置成未读，下一条消息接着又发了过来。
想到什么，她点开微信的消费账单。
往前翻了一个月。
被一条支付消息所吸引。
那是支付给成人用品店的。
她截完图。
又往前翻了三个月，又有一条同样的账单。
那家店，她知道，离程宇的租房十来分钟的脚程。
-
医院办公室里。
周谨修把许轻杳画的建筑物拍照发送给他父亲不到五分钟。
对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发的建筑物是什么意思？”
“爸，这是杳杳画的。”
周谨修敛眸，嗓音低冷严肃，“杳杳昨天跟我提到黑狼，还说，她梦见阿铮牺牲了，是被黑狼所害。”
“你跟她提的？”
周父的声音裹着愠怒。
周谨修俊脸微冷，好看的眉峰皱起，“我连标点符号都没透露过。”
“那她怎么会知道黑狼的存在？难道是在网上看见什么消息了？”
如今这个网络发达的社会。
周父也不确定，有没有相关信息流露在外。
但他能确定的，是杨铮做卧底的事，不可能外泄。
除了他，也就是周谨修知道。
“我也不清楚。”
周谨修眉峰微凝，“爸，你要不查一下这建筑，或者通知阿铮一声，让他多加小心。”
“梦见的东西，怎么能当真。”
周父的话语里隐有训斥之意，“你是学的医，还是学的神棍？”
周谨修面不改色。
自当年他违背父亲的意愿，连枪口抵头都依然不肯从军，非要学医不可。
周父就对他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哪哪都看不顺眼。
每次三句话不到，就要开训。
“随你信不信。”
周谨修说完，就挂了电话。
也不顾及周父在电话那头会发多大的脾气。
山高皇帝远，反正这会儿不可能再把枪口抵在他脑门上。
又盯着桌上的画卷看了一眼。
周谨修拨出另一个号码。
对方接得很快，“喂，三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有事找你。”
“我就知道，三哥没事不会想我。”
“我性取向又没问题。”
“三哥的意思是，我去泰国做个手术回来，你就会想我了？”
“你去试试。”
贫了两句，宋耀马上转话题，询问周谨修找他的正事。
“帮我查这处建筑物，保密性要做好。”
周谨修把照片发给宋耀手机上。
对方拍着胸口答应下来，“三哥，你放心，就是把地球翻过来，我也把这处建筑物查出来。”
画中最特别的点，不是建筑物的宏伟。
而是别墅大门外的两头石狼。
以及，石狼旁边的骷髅。
周谨修嘴角微勾了下，“等你的结果。”
“三哥，我听说凤秋琳去了你们医院交流，你有见到她吗？”
宋耀跟周谨修，都是一个大院里玩的小伙伴。
因为从小就长了一张八卦嘴。
长大后，干起了专业收集信息的行当。
要不是他答应提供他老子需要的全部信息，双腿早就保不住了。
周谨修对此没什么兴趣。
一边收起画卷，一边敷衍他，“嗯，见到了。”
“三哥，她是不是去跟你相亲的？”
“你想娶她的话，我可以跟你家老爷子说说。”
即便是婚恋自由的年代。
他们这些人的婚姻，也不是完全自由的。
吓得宋耀差点丢了手机，“三哥，别，我闭嘴还不行吗？”
周谨修冷笑了一声。
道，“我一会儿有手术，先挂了。”
“三哥，我一查到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宋耀怕哪天周谨修真在他老子耳边提他的婚事。
临挂电话，还不忘表忠心。
周谨修有电话进来，他没有再听宋耀废话。
挂断电话，接起新的。
-
许轻杳从洗手间出来。
假装没有看出程宇脸上的不安。
把手机还给他，她径自走到门口，打开门。
给她送东西的人正好到。
签收后，程宇主动说帮她拆包装。
被她拒绝了。
“我自己拆。”
她拆开包装，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钻石项链。
程宇心里骂她浪费钱。
面上笑着夸赞，“杳杳，这项链真漂亮，我帮你戴上。”
许轻杳瞥他一眼，“这不是买我自己的，是送给小霜的。”
“送给小霜的。”
程宇眼睛都亮了。
“嗯，她辞职回了老家，就不知道下次见面得什么时候了。”
许轻杳笑着说，“这是我感谢她这一年帮我看紧你的礼物。”
程宇也笑，还故作委屈，“看来，你是半点都不相信我啊。”
许轻杳心里划过一丝冷意。
她之前，就是太相信他了。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程霜听说有礼物，来得特别快。
许轻杳假意让程宇不要骂程霜。
程宇也假装听她的话。
平静地问程霜，怀孕的事。
程霜说她恋爱了，但又分手了。
程宇气得说不管她。
程霜找许轻杳哭。
许轻杳帮她戴项链的时候，还看见她后颈上的吻痕。
晚上接程家父母，许轻杳以头疼不舒服为由，没有陪程宇去。
两个小时后。
许轻杳收到程宇的消息，他已经把他父母接到了酒店。
给她发的，是在酒店的照片。
他说，今晚他和程霜也住酒店，陪父母。
想到他跟程霜的关系，许轻杳骂了句贱男贱女。
打开监听APP。
程霜那条项链，是她找周谨修帮忙，专程为其定制的
里面带了最新进的监听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