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心砰砰直跳，要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忘记呼吸，手一抖，盖缸的木板扑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庙里怎么有声音？快去看看，别是野猫跑了进去。」

几个声音粗壮的男人飞快朝这跑来，我甚至都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

「妈的，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吧，村里谁没事过来这里。」

「那万一是那个女的躲这里了，我们还要不要找？」

「屁，哪个娘们看到这还敢进来？一个怀孕瘸腿的臭娘们居然跑这么快，老子抓到了非得把腿砍断去，快过去找一下。」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手里的斧头挥舞的声音列列作响，似乎就在我头顶上。

缸里氧气稀薄，还有股淡淡的臭味，实在忍不住，我悄悄的把盖子抬起一条缝，透过这条缝慢慢的呼吸着，心里不断祈求他们快点离开。

头顶上是沉重的声音，一个男人严严实实的坐在盖子上，斧头不停摇晃敲击的缸壁。

「唉，村子能骗回来的女人是越来越少了，算了算，这些年村里已经死了太多人，今天听村长说李雷也死了，但是还好他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人，等到十个月以后他就能活过来，不然李家就要绝后了。」

「要我说你干脆就别忙活了，你忘了借胎复活的前提是那个女人自愿为你生孩子吗？你从外面拐的那个女人，从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抗拒你，你强迫了她又有什么用？」

我听到头顶的声音渐渐远去。

「走吧，快天黑了。」

缸里氧气稀薄，我几乎快要缺氧，大脑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让我根本顾不上什么，抬起一条缝贪婪的吸着外面的氧气，但是这远远不够，我想出去，想大口大口喘息。

一个脸上长着大块黑斑的男人突然回头阴狠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老三别看了，这里真没人，趁天还没有黑赶紧回家去，我看你身上烂肉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被称作老三的男人默不作声，只是继续用他细小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几乎快和我对视上的一瞬间，我放下了盖子，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刚才，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

「没事老三，那个娘们肯定跑不出去，她还挺个大肚子呢，找到她分分钟的事情。」

说话的男人声音和砂纸一样难听，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道

「你这身上的烂肉都快掉地上了，怪不得那女的看到你就害怕，你就应该和我一样，把她的双手双脚砍断，直接养在缸里，等生下孩子什么事都没了。」

「呵呵，我可没有大哥你这么狠，那个女人的尸体你也和以前一样吃了吧？」

「尸体？那娘们命硬的很，我从她肚子里爬出来，肚子都破开老大一个口子了，她居然还有一口气，哭着求我放过她，我多心软的一个人啊，直接把她连人带缸丢这了，现在连声音都没了，估计是死透了。」

我害怕的咬紧嘴唇，浑身的肌肉紧绷在一起，我不敢看和我依偎在一起，那具僵硬没有弹性的尸体。

她半睁的眼睛满是死气，就这么与我面对面，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因为空间狭小，我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瘦可见骨的胸腔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在某一刻，她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