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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被未婚妻的闺蜜和竹马杀害并诬陷,他们将我的腿骨打磨制成吊坠,送给车祸苏醒的未婚妻。
她恨我入骨,带着寓意重生的吊坠,动用各种关系找我,囚禁我病弱的疯妈,只为逼我现身。
三年后,在她和竹马订婚宴上,被知名鉴宝师当场指出,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吊坠,不是驼骨,而是人骨。
......
我死后的第三年,魏舒意仍然没有放过我。
今天是魏母去世三周年的忌日,她再次来到我家,环视空荡荡的房间,冲我妈吼道:“梁冶在哪!他是不是回来了!”
我妈瑟缩着把手藏在身后,惊惧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
魏舒意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枯瘦的手中掉出半个冷硬的馒头,毫不留情被踩在脚底,“当初要不是你怂恿,梁冶不会逃跑,你在这装什么可怜!”
“阿冶没有逃跑!”
我妈的泪从眼眶滑落,“他回不了家,回不来了。”
“三年时间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
魏舒意语调嘲弄,“真是狼心狗肺!”
我的房间摆设布局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桌上还摆着我的照片,她将狠狠将相片摔到地上,我妈扑过来阻拦,哭吼着:“这是阿冶最后一张照片,你还给我,还给我!”
没有任何作用,照片被毫不留情的撕碎,我妈哭的声嘶力竭,紧紧把照片碎片抱在怀里。
魏舒意还是不解气,血红的眼睛盯在我的书桌,还想发作,我妈像疯了般把他撞开,浑身发抖,“不许你碰阿冶的东西!”
“你和害死阿冶的人是一伙的!就是你们害死我儿子!”
魏舒意生生被撞退几步,视线落在我妈鲜血淋漓的手上,一下哽住,许久做不出反应。
手机适时响起,听筒里传来贺沉的声音:“舒意,你在哪?不是说好让我陪你试婚纱吗?姜姜也在这,我们三个好久没聚过了。”
魏舒意软下声音,“好,我马上过去。”
离开前,她冷冷抛下一句:“他最好是真死了,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妈木然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阿冶死了。”
是啊,我死了。
三年前她车祸昏迷间,我就已经被她的竹马和闺蜜联合杀害肢解。
夏姜提议,将我的腿骨取出制成骨制吊坠,送给魏舒意当礼物。
她说,要让我亲眼看着魏舒意和别人在一起,永远不能翻身。
说这话的时候,夏姜满眼都是兴奋,她恨魏舒意,迫不及待想看她得知真相后的反应。
她向来都是那个样子,小时候的攀比心在长大后变成了嫉恨,她恨魏舒意拥有完美的人生,想毁了她。
贺沉答应了。
处理完我,再是亲眼见到行凶过程的魏母和我妈。
那天是我的生日,魏母叫上我妈要给我庆祝,她说虽然魏舒意还没醒,但也不能忽视了我。
她们拎着购买的食材,在家门口目睹了一场凶杀案。
贺沉还在犹豫,夏姜已经拎起带血的锤子,走向了她们。
魏母当场死亡,被拖进自家车库,我妈尚存最后一口气,缓慢而艰难的爬着,想要去求救。
地上那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我的腿骨被取出,剩余部分和魏母堆在一起,两个活生生的人,此刻像一摊垃圾。
夏姜点燃了汽车油箱,火苗蹿起,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一切真相被湮灭。
我的生日是魏母的忌日,也是我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