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夸张地凑前,赵老四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刻意放大了声音,祝晚生说得格外坚定,“我是说,我想要卖了那块地,你收不收?”
站直了腰,赵老四盯着祝晚生看了许久,才勉强开口。“你当真要卖?那我出价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虽说祝晚生对于现在的这种银两还不太熟悉,但也从赵老四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想必是个低价。
略微估摸了一下,祝晚生故作高深地笑笑。“赵大哥,我这次是实心想要卖地,你也清楚,我家那日子过不下去了。可是你这价钱,可实在是不像个诚心要买的样子啊?”
略吞了下口水,赵老四现在才认真一些。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犯嘀咕,当初死也不肯卖地的祝晚生,到底怎么变了这样的性子?“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价格?”
“这样吧,我只要你三两银子,剩下的拿粮食来换。”回想到之前在博物馆看到过的,一个西夏的土地买卖契约,祝晚生慢吞吞开口,“我要你十五石稻米,十石小麦,五石杂粮。”
赵四眼中的惊异之色更甚,这个价格竟然也十分合适,“你这个价,是王嫂给你说的吧?”
观察着赵四的神情,祝晚生心里有了底,“我都说了,我是诚心想要卖的,自然不会乱出价,那赵大哥可愿意?”
心心念念许久的事情,突然就要做成了,赵老四还有些恍惚,接连确认了好几遍,才一把将锄头拿出来,带着祝晚生就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公示人。你要的粮食我先给你一半,剩下的今年秋天给你,作为补偿,我把你的破房子给你修一遍。”
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祝晚生也是万分的兴奋,很快跟着赵老四找来村长和公示人,一举签好了契约。看着赵老四又是吆喝着去准备修房子,又找人搬粮食的劲头,祝晚生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无论怎样,短时间内总是饿不死了。这么想着,祝晚生收好契约书,准备跟上前去一起帮忙,可刚走出村长的家,来到小桥边,一个裹挟着水果核的泥团就朝着她飞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她的肚子。
看着衣服上黏糊糊的一团,祝晚生憋着一口气,猛地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蹲下藏在桥墩后面的,扎着总角的脑袋。“我说,都看见了,就别藏了。”
两个总角晃了晃,终于还是犹豫着出来,是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明明腿肚子都在打转,却还是捏紧了弹弓给自己壮胆。“我,我可不怕你!”
“你不怕我,你抖什么啊?”祝晚生本就没有太过生气,现在看到这个小男孩这样,故意板着脸逗他,“说吧,叫什么名字啊,我这就找你爹娘去!”
那男孩子一听,愈发害怕了一些,却依旧强迫自己站稳脚跟。“我才不怕呢,我张虎是村里第一男子汉,你就是活该被打!”
原来他就是张虎,祝晚生心中轻道,倒是确实和他的娘亲有几分相像。“你凭什么这么说啊,我以前欺负过你吗?”
“你是没有欺负过我,可是你相公欺负小花!”张虎耿直了脖子,说到这里竟是连害怕都忘记了,气愤地又拿起弹弓,想要再打过来一颗。
祝晚生连忙避开,“你说的是沈思谦?等一下,你把你的弹弓先放下,我们聊聊啊!”
张虎看着还对自己笑的祝晚生,疑惑地放下弹弓,“你不发火,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
郁闷地捂着脑门,祝晚生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在这里是真的人品不好,这么多人都怕她。昨天沈思谦的反应也是真的害怕,而不是自己长得丑。索性耐着性子过来坐在张虎身边,祝晚生努力摆出慈祥的笑容。
“我现在不会再随意发火了,你不如把话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花是谁,沈思谦又怎么欺负她了?”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祝晚生使劲传递着自己的友善。
只是张虎半分都没有体会到,身体维持着向外的姿势,随时准备要跑。
自己以前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姐姐啊,怎么现在连个小男孩都接近不了?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见张虎信任自己,祝晚生只好拿出杀手锏。“这样吧,我问你,你们沈先生最怕的,是不是我?”
狐疑地盯着她,张虎慢慢点头。
果不其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祝晚生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重新跟着张虎讲道理,“那你看,既然他最怕我,那你把你的委屈告诉我,他不就惨了吗?总比你现在对着我,不轻不重地打几下弹弓能出气吧?”
“就你,也会帮我们?”张虎嗤之以鼻,一副不打算合作的样子。
这个小屁孩!祝晚生捏着指头站起来,“那算了,看来你也不打算让我帮忙,我还忙着没空帮你呢!哼,走了!”
看到祝晚生果真头也不回地走了,张虎咬牙将弹弓一扔,拍着屁股站起来。“等一下!”
堪堪收住脚,祝晚生忍着笑意,“你不是不稀罕我帮你吗,现在又求我啦?”
“小花,是我们私塾里的一个丫头,一直和我坐同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张虎梗着脖子,眼神四处飘。
祝晚生了然地点点头,随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一些法制节目,心里泛起嘀咕。沈思谦那看起来老实巴交,又没有什么脾气的人,怎么会干出“欺负”小姑娘的事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虎哪里知道祝晚生的思绪飘到哪里去了,昂起头慢吞吞地说:“可是,小花家里穷。她跟我说,只要再提交束脩的事情,她爹就不让她来读书了,可是沈先生还是天天提!小花都不敢回家了,他可不是在欺负小花!”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祝晚生莫名松下一口气,把方才那奇怪的念头拍飞。随即又想起来,沈思谦胳膊上的那些伤疤。“可是先生也得吃饭啊,束脩本也是学生该交的,况且你那小花的爹,不也打过沈思谦吗?”
“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是一伙的!”谁知张虎听到她这么说,往后跳了一大步,显得有些生气,“她爹只会打小花,啥时候打过沈先生了,明明就是你们想推辞!”
若不是小花的爹,那沈思谦胳膊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祝晚生张了几下嘴巴,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个小男孩喘着粗气过来。
“张虎,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快去看看吧,小花要被他爹给带走了!”撑着大腿报完信,那小孩慢慢往另一边走去,“先生让我们提前散学了,我要趁机去摸鱼,你去不去!”
“我才不去!”张虎一跺脚,急冲冲一把拉起祝晚生,“你快跟我走,不能让沈先生把小花赶走!”
“我……”祝晚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张虎拉着跑了好远。一路上掠过了散学回来的孩子们,纷纷侧首看她。
“那不是沈先生的娘子嘛,有名的母老虎,她去做什么?”
“还有张虎,他一直和小花关系好,怎么又和沈先生的娘子在一块了?”
连解释几句都没顾上,祝晚生跑的肺都快炸开,才终于停在了一个小院前。不得不说,这农家的男孩子身体就是好,几乎连喘都没有,又快步走了进去。“你等等我呀!”
捂着肚子慢慢挪进来,祝晚生还没有来得及顺匀了呼吸,就被面前的场面惊到。歪七扭八的桌椅中,沈思谦正抱着一个女孩子,不让她被对面的醉汉给带走。醉汉旁边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不知道在说些啥。
“小花不准走!”挣开祝晚生的拉扯,张虎高喊一声跑过去,“她还没教会我念诗呢,她不准走!”
吊起眼角看他一眼,醉汉一把将他挥开。“哪来的黄毛小子,快给老子让开,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被推得一个趔趄,张虎险些就这么被推倒,突然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拎着他的领子扶他站好。张虎抬头,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沈思谦。“先生,你不能把她赶走……”
摸摸张虎的脑袋,沈思谦一声不吭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仍旧维持着保护的姿势。
“沈先生是吧”,方才那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男子现在出声,脸上堆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你之前说是刘花还欠着私塾的学费钱没交,现在我们都交齐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放人呢?”
学费交了?躲在柱子后面的祝晚生有些奇怪,一时间看不清楚面前的事情,索性藏好,打算再看看后续。
嗓子眼有些发干,沈思谦艰难吞咽几下,把两个孩子一起抱在怀中退后几步。“我知道,这笔钱是林管家出的,我也知道林管家为何要出这笔钱。可我是刘花的先生,我绝不能放任不管!”
此前因为顾念着对读书人的尊敬,刘花她爹一直没有对他动过粗,可见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被他打断,也是不由得恼火。“你不过就是她先生,我还是她爹呢!你给我让开,我一定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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