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永文没和光影纪录打过交道，他的业务都是客户定制，与光影纪录完全市场化的打法完全不同。

定制，能带来稳定体面的收入，但这也就是上限了。车永文几年前就触摸到了它的天花板。

要么勤奋地继续混日子，要么跳出舒适区，自我革命，一切从头再来。

前者煎熬心，后者需搏命！

马少雄说，他从与车永文合作的一档纪录栏目老总处，要来了车永文联系方式。

作为多年乙方，车永文深知上杆子的不是生意，但甲方主动上门，礼下于人更必有所求。

马少雄声音沉稳，普通话不带一丝口音。几句商业互吹后，他娓娓道出来意。

一年前，马少雄在网上看新闻，一则相亲节目里，小仙女讽刺男性信息闭塞、思想落后的消息，启发了他的灵感。

马少雄关注的并非男女对立，他看中的是“睁眼看世界”。

内部选题会上，马少雄提出了自己精心策划的“五美看世界”方案——前往全球各国首都，用纪录片展现美城、美景、美食、美人、美事。

同时，纪录片还需深挖当地内在历史与文化，从“是什么”延展到“为什么”。

在给光影纪录董事长的汇报里，马少雄指出：光影纪录靠资源搭就了平台，用AI铺平了渠道，唯一缺少的，是品牌建设。

一款兼具高度广度深度温度的爆品，将为光影纪录发展模式，打造出门槛不低的品牌护城河。

反对马少雄的为数不少，他们认为，未来趋势里，AI占比会越来越大，靠人力塑造品牌，马少雄无疑是在开历史倒车。

雄才大略的光影纪录董事长，最终赞同了马少雄的思路。在他看来，人工，加智能，才是可预见将来内的完美之路。

在线通话里，马少雄说：“目前大体已定，作为样板的第一期，确定在葡萄牙里斯本。”

车永文虽然没有拍摄过国际项目，但了知前因后果，也让他对马少雄诚意，增添了几分信任。

马少雄终于说到了戏肉——“按照光影纪录的规则，一切摄制费用，都得剧组自理。”

这也就是说，如果车永文和光影纪录签约合作，那么从机票，到剧组人员片酬，再到后期**，都得车永文自个儿掏钱！

光影纪录需要的，则是作品的独家宣发和版权**。

这是车永文一生中，又一个艰难的——抉择时刻！

车永文询问马少雄，如果去里斯本，需要拍摄多久。

马少雄说在葡萄牙，光影纪录有其他合作方，他们将会给出商务邀请。考虑到剧组现实，他建议车永文申请商务签证，可以把拍摄时间暂定为一个月。

车永文简单心算了一番。

按照三十天拍摄时间计算，来回机票、摄制器材租赁、剧组人员片酬、后期**、后勤开销，以及人民币和欧元之间接近一比八的汇率差——自己再节约，**成本也不会低于五十万人民币！

这还不包括自己的导演费、文案费。

一旦失手，那就是砸五十万真金白银，去为爱发电。

马少雄看手机那端陷入了沉默，也猜到了缘由。他补充说道：“关于创作者的回本，我们有两条渠道。第一是版权收益，第二是新媒体收益……”

车永文心想，按照传统版权收益，回本时间比较长，风险不小。但新媒体不仅回本方式众多，到款也及时。如果宣发得当，小火一把，自己也许不会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