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邬漾刚刚洗漱完,早饭还没开始吃,就见薄荷兴高采烈跑进屋,“**,**,沈公子来提亲了。”
邬漾头上缠着白色纱布,所以发髻还不能盘起来。整头黑发,只在发中央系了一条绿色的丝带。
现在正是初夏,邬漾选了一身浅绿色锦缎长裙,金丝云纹,头上不带任何玉饰。薄荷帮忙给**更衣,“**,您高兴吗?沈公子终于来提亲了。”
邬漾初听没什么反应,但脑瓜子一转有些诧异,“薄荷,你昨天不是说,设计沈从诚同床这事,外人不知道吗?”
“对呀,外人不知晓。”薄荷点头。
“不知晓,那他今天为什么来提亲?”邬漾回忆着上一世,怎么有些对不上,还是哪里出了问题。上一世邬漾和沈从诚衣衫不整的被人从床上叫醒,当时传的整个华京都知道了。
沈家逼不得已,才来上门提亲。
“那,那有可能沈公子,真心喜欢上**了呢?”
邬漾用手指弹了一下薄荷的小脑门,“这话比鬼故事还可怕。”沈从诚就算喜欢二婚的邬澜,都不会喜欢上她的。
她和沈从诚相斥,八字不合。
邬漾托腮想了一会,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缓缓开口道:“邬漾,总要做个了断。”
站起身,提起裙摆,朝屋外走去,“沈家,今日来的是何人?”
“是沈母,还有媒人。”薄荷搀扶着**,朝府中堂厅而去。
邬漾从自己的院子,缓缓走来,老远就看到摆在堂厅外,整整齐齐两排的聘礼。
邬漾回想着上一世,沈从诚可没有现在这么大方。
这两排聘礼,应是把沈府的老底都掏空了吧。
堂厅上,继母陆可儿,父亲邬天济坐在中央,听着媒婆滔滔不绝地夸着沈公子。
“邬丞相,您看这门亲事,咱们就定下了?”沈母试探着开口,关键这媒婆说了半天,也没见邬丞相和夫人拒绝。
不拒绝,那就是有希望。
陆可儿看了一眼喝茶的邬天济,这当家的不开口,她一个妇人也做不了主。
不过,这邬漾要是嫁给沈从诚,那她的女儿邬澜,就能代替她姐姐,顺顺当当嫁给卫世子了。镇国侯府的门槛,要是能够着,她陆可儿在华京总算能抬得起头了。
陆可儿年纪三十有余,标准的鹅蛋脸,柳叶眉。身材高挑,盈盈一握的纤腰,绯色簪金挂珠的吉服,耳上坠着润白的南珠衬得肌肤剔透,哪里看得出人到中年,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保养的这么好,想必和丈夫恩爱有加,还有钱花到位了。
陆可儿歪着身子,悄悄在邬天济耳边开口:“老爷,您看漾儿这几年的品行,满华京谁人不知。能有沈家这样清白的官宦之家,娶她为妻,已是万幸。”
“再有,您看外面这聘礼,沈家真的是诚意十足。”
邬天济没有接话,只是端着茶碗喝着茶。端正严肃,久居上位者的眉目间锐利的气势,直逼人心。
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猜不出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陆可儿还想继续添柴加火,却听到堂厅外一声熟悉的声音,清澈高昂:“我不愿意。”
待那人走近,迈进了堂厅,邬天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邬漾。
“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来人,把大**送回房里。”陆可儿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邬漾会来,生怕她搅黄了和沈家的婚事,眼神凶狠地示意一旁的婆子。
那婆子上来就要抓邬漾的手臂,没成想到,被邬漾反手甩了一巴掌。很用力的一巴掌,皮肉抽打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堂厅。
邬漾收回手,用手帕擦了擦打人的手掌,语气轻佻但掷地有声,“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堂堂丞相府嫡长女,是你一个下人婆子随意拉扯的。谁给你的胆子,丞相吗?”
邬漾说完,抬头看着坐在前面的邬天济。
眼神坦然,不卑不亢。
陆可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邬漾,更从未被这样当众羞辱过。刚要站起身,和邬漾对峙。就见丈夫邬天济放下茶杯,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邬漾知道此时该自己说话了。
一步上前,跪在父亲邬天济的面前,腰背挺直,“父亲,我们邬家是什么破落户吗?堂堂丞相府的嫡长女,岂是一个翰林学士够得着的。”
“今日这提亲,女儿不愿。只有一个理由,沈家不配。”
陆可儿、沈母,还有媒婆,听到邬漾这番话后,气得五官扭曲,捶胸顿足。陆可儿更是脸上五颜六色,恨不得现在站起来撕吧了邬漾。
可邬天济在,她不敢轻举妄动。
邬天济和邬漾就这样直直的对视,看着对方的眼睛。好似谁先躲避,就会败下阵来一样。
“沈夫人,我还要上早朝。今日这提亲,不做数。”邬天济说完,站起身,看了邬漾一眼朝门外离去。
邬漾赌对了。
以她对自己这个父亲的了解,哪怕自己臭名昭著,品行不端。只要是能从女儿的婚事上,扒下来一层皮,给自己的仕途铺路。
他都不愿意轻易毁了这颗棋子。
而沈家,显然还不够分量。
薄荷见老爷已离开,赶忙从堂厅门外进来,搀扶起**,一脸焦急的问道:“**,您真不嫁给沈公子了吗?可是您~”
薄荷后面的话没说完被邬漾用眼神打断,左手轻轻拍着薄荷的掌面,“回去再说。”
陆可儿见邬天济一走,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火冒三丈,这是要拿邬漾是问了。“邬漾,你什么名声全华京谁都知晓,哪个好人家会要你这样的?”
“是呀,母亲这不是挺明白的。沈家看来就不是个好人家。”邬漾扭头无辜着一双杏眼,瞧着沈母。
“你,你们邬家,就算是丞相府,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走,我回府打死我儿子,也再不娶邬家姑娘。”沈母显然是被气急了,右手垂着胸口,拽起媒婆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哎,沈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可儿回过味儿来,赶忙去追沈夫人。
华京的圈子就这么大,尤其是各家夫人的贵妇圈,沈夫人今日踏出这丞相府,明日就得传的人人皆知。
她邬漾嫁不出去,不要搅了她女儿邬澜的婚事。
走到门口,气不过,转身冲着邬漾撂下一句狠话,“天生贱骨头!澜儿和卫世子的婚事,你若敢觊觎,我定撕烂你这个小蹄子!”
说完,甩袖离开。
作者麓湖人的《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展现了他老辣的文笔和成熟的故事构思,让人欲罢不能。这是一本值得书虫们强烈推荐的好书!
《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是麓湖人的代表作之一,其故事构思成熟合理,文笔娴熟,读起来非常吸引人,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是麓湖人的代表作之一,其故事构思成熟合理,文笔娴熟,读起来非常吸引人,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麓湖人的《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无疑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