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背影萦绕着一股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扯过外套,他疾步离开。
砰的一下关门声落下,昏暗的客厅只剩寂静。
时西岁瞥了眼药片,冷笑上楼。
只留下那杯热水在客厅冰冷的茶几上不断生起寂寥的雾气。
……
名汇大厦。
办公室里,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视觉冲击极强的字画——“律己”
笔锋苍劲有力,一气呵成,落笔人:时西岁。
时西岁一身黑色西装搭配着烟灰色的衬衫,墨色的长发用珍珠发夹盘起,几根碎发从耳际散落,知性淡雅间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时律,何小姐来了。”
执笔的手顿了顿,时西岁脸色不起波澜道,“让她进来。”
“都给我滚开!”
伴随着高跟鞋跟地面强烈碰撞的声音越发逼近,就连空气也弥漫着愤怒的气息。
时西岁刚抬头便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竟然连萱萱的抚养权都没能拿下,我早该知道你不会尽心给我打这官司!”
“我看你是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何怜惜姿态猖獗,气焰熏天,那双眼睛似乎恨不得要把时西岁撕碎。
这一巴掌来得很突然,时西岁脸颊瞬间便生起浓浓的灼烧感。
“你别忘了,三年前要不是我,你哪来的机会勾搭何桑年,现如今竟敢过河拆桥?!”
没有直接就着何怜惜的话往下说,时西岁眼神中的冷意不减。
“涉险虐待未成年、肆意恐吓威胁,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替你拿下萱萱的抚养权。”
“在这情况下,你都没有净身出户,还能得到一半离婚财产,你也该知足了,你该想想这事传到爷爷耳里,该如何做解释。”
时西岁要是早知道她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就算是爷爷委托,她也断不可能接下这桩官司。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何怜惜咬牙切齿。
“姓时的,别以为嫁给了何桑年那个孬种就能骑在我头上目中无人,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何怜惜负气破门离开。
刚走,何桑年便过来了,电梯里,两人擦肩而过。
一进门就看见时西岁红肿的脸颊,他脸色立马就沉了。
“何怜惜做的?”何桑年眯紧眸子,“还手了吗?”
时西岁摇头,“你觉得我有那本事?”
读懂了她的思绪,何桑年冷着脸庞扭头愤然离开。
楼下,何怜惜坐在驾驶座,周身徒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煞气。
余光一瞥,何怜惜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正冲着她飞快撞过来。
何怜惜瞳孔骤然放大,强烈的冲击让她的额头撞在了方向盘上,随着一阵晕眩感袭来,视线迷糊中,她看见一张森寒到极点的脸庞映入眼帘。
“抱歉,刚一紧张,踩错油门了。”
看清眼前的人是何桑年,何怜惜捂着受伤流血的额头,眼神又恨又怕,“何桑年,你疯了?!”
简直跟他妈一样!
“知道我疯就别惹我,不好意思,家族遗传的。”
“你再敢动时西岁一根头发试试,我会叫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何桑年扯起笑意,整理了一下手腕的袖口,又朝着大厦里扬长而去。
“神经病!”何怜惜看着掌心的血,手颤抖得厉害。
……
“还疼吗?”
何桑年拿着冰块给时西岁冰抚着脸蛋。
“你刚那样做,不怕她回去告诉爷爷?”
看着时西岁眼神中的担心,何桑年吸了一口气说,“她不敢,萱萱的事情就有够她头疼的了,她要是再敢找老头子,那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