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杀了我。”凤越骨子里有股倔劲儿。
正是这股子倔劲儿,穆言却怒得无处发泄,他从未想过,凤越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收徒。
她明明答应过他,不再收徒。
即便二人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但是一想到凤越会像当初对他那般爱另一个人,他就恨不得将凤越藏起来才好。
“凤越,你最好不要惹我。”穆言将凤越抱起来,大步朝旁边的软榻走去,然后重重摔上去。
“振兴百花宫有千百种方法,你为什么一定要收徒!”他霸道地吻上凤越,扯开她的衣襟,“是你说过只要一个徒儿的,既然做不到,你为什么要说!”
“穆言,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就已经断了师徒关系!”凤越推拒着,但她根本没有力气。
她越是这样说,穆言欺负得越厉害。
“收了徒弟呢,你还想做什么?”他咬着凤越脖颈,“像当初我对你这样?是不是,说!”
凤越悲凉地看着宫殿横梁,故意**穆言:“如果徒弟听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凤越,你想死么?!”
他以口封住凤越的嘴,他听不得她说那样的话,尽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容易被凤越挑起情绪。
凤越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他都快不认识她了。
在她印象里,凤越清高骄傲,三界之内心悦她的人数不胜数,可是她连余光都不曾分给旁人一眼。
可就是这样冰清玉洁的人,一步步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人前,她是受人尊敬的百花宫副宫主,人后她会哭着喊他徒儿、夫君。
即便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撕破了脸皮,穆言心中早已深埋凤越独属于他的果。
所以当凤越说她要重新收徒时,穆言感觉到了背叛。
事毕,穆言穿好衣服,侧身看向正在出神的凤越——衣衫半褪,肤白如玉,其上还有点点红印。
刚刚卸下的火大有再次烧起来的趋势,他眸光暗动,顾自挪开了视线。
“休想打百花宫的主意,现在这里姓穆。”他冷声道。
凤越敛好衣衫,可是薄薄的衣衫如何遮得住身上痕迹?她干脆也不掩藏,起身朝穆言伸出手去:“钱。”
穆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冷笑:“凤越,你现在是在卖吗?”
“睡了我什么都不给,你比恩客还不如。”凤越的声音冷到极点,她此刻颤抖的双手显出她的愤怒来。
穆言随手将腕间的佛珠扔过去,玩味道:“对你,本座会很大方。”
“那就多谢了,下次缺钱,帝尊若是不嫌弃,还可以钦点我。”凤越咬牙说道,看见穆言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才快意地松了口气。
她转身朝外走去,穆言羞辱她的话从后传来:“师父,身价多少呢?”
“帝尊看着给就行,还有——”凤越脚步微顿,语气满是疏离,“别叫我师父,我就算收徒,那也不会是你。”
果然,此话一出,穆言的脸顿时黑了,他一掌挥过去,醇厚的灵力将凤越身侧的屏风击得粉碎,而凤越却连身形都没晃动,从容地离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