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以死相逼问我妈，为什么，她说，

“佳佳想出国嘛，你就让给她。”

“你姥爷生前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我好好照顾你小姨，你懂点事。”

“你小姨不容易，佳佳本来就比你强，你嫉妒什么！”

我哭闹哀求绝食，换来的只有更加冷漠的奚落。

那张银行卡里，是我从高中开始的每一次奖学金和**的钱，一共25万，是我为自己存下的留学学费。

“你发什么愣！**妹快饿死了——”

我妈站在厨房门口，不耐烦的催促。

“你有什么做好的端出来，让**妹先吃，她身子娇贵，饿一饿受不住啊！”

一副心疼的样子。

一桌子16个菜，等我做完最后一个菜上桌，盘子里只剩几块大蒜辣椒和菜汤。

我挑了挑桌上的剩菜，没几个能入口的。

“算了。”，我想。

反正也一直是这样，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

酒足饭饱，我妈摸着陈佳佳微隆的小腹，

“哎呦佳佳，我看这一胎是个男孩。不错不错，比你姐争气。”

陈佳佳不着痕迹地抬了抬下巴，红着脸说。

“姨，看你说的，男孩女孩都一样，我老公喜欢就行了。”

沙发上西装革履的得意女婿笑呵呵地拍了拍陈佳佳的手，“男孩好啊，男孩好......”

另一侧周自强捧着手机傻笑的声音传过来，我看向他。

我从小品学兼优，最后却嫁给了这个初中都没读完的镇上有名的混子。

那年，我本不该嫁他的。

出国无望后，我没有就此放弃。转战公务员。

却在政审公布时，被人恶意举报。

街坊邻居流言四起，我**我跪在姥爷坟前，让我发誓再也不准考研考公，再也不干让她丢人的事，

后来我搬到出租屋偷偷考研，被她得知后一把火烧了我所有的复习资料，还差点把出租屋点了。

谈了4年的男朋友见过家长后就要跟我分手，小姨正好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哄我妈说，

“我找人算过了，你女儿就是劳碌命，结婚嫁人本本分分才是她的路。”

两人趁我不在家时收了人家的订钱。

那天晚上，我妈破天荒的做了一桌好菜，还跟我喝了几杯酒，发誓只要我听话，就给我找个好婆家。

我天真的以为我妈终于从小姨的圈套里迷途知返，却不知她是以自己为饵，想将我牢牢锁住。

夜晚我的房间进来一个男人，就是后来的周自强。

......

桌子上突然一阵躁动。

“哎呀小宝——”

女儿正在小姨脚边疯狂咳嗽，小脸通红。

“女孩子就是不经逗，不就是一点芥末嘛，你看你娇气的！”

我赶快走上前抱起女儿，女儿被呛得大哭，我到处找水，桌子上却只有大人喝的酒。

“小姨！一岁的婴儿怎么能吃芥末呢！你可是她姨姥姥啊，这样对一个孩子，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妈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啪——”

“反了你了，怎么说话的！”

我心里着急，脱口而出，“她才一岁啊！呛坏了怎么办！她不是坏良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