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窗帘轻起,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间隙洒进房间眨眼又不见踪影。
昏暗的房间内,男女气息互相萦绕交缠。
......
早晨。
“啪嗒——”男人凝白如玉的指尖轻触开关,亮眼的白光一下盈满整个房间。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衣物,瞥了一眼地上零散的女人衣物,一股异样感溢上心头,昨晚的画面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他喉结滚动了下,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走到床头柜上拿起腕表戴好。
腕表的时间已经指向九点,他蹙了蹙眉。
担心吵醒女人,他拿起手机,走到客厅打电话。
“文件你放桌上,我下午回公司处理。”
......
颜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
断断续续的画面袭上脑海,她心底一颤,杏眸蓦地睁大,拉开被子往身下一看。
瞳孔轻颤。
她揉了揉太阳穴,蹙着峨眉,努力支起身子拾起衣物穿起。
她走出房门,便看到一个矜贵冷峻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他凝白如瓷的指节握着一台金色背面的手机。
衣袖轻挽,露出一截极白线条流畅的手腕,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在透进来的光线下闪耀着微光。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把身形修饰的越发颀长挺拔,惹人浮想联翩。
侧脸在光影下如上帝精雕细琢的的艺术品一般。
单看侧脸,都觉得这一定是个容颜绝世无双的男人。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颜月脑海里,她不可抑制的想到男人昨晚俯在她耳边的轻声低语。
颜月脸上染着的樱红逐渐扩大。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傅霆彦转过身,目光凝视了颜月半晌。
压低声音朝对面说道:“有什么事等我回公司再说。”
挂断电话,他沉吟一会,注视着颜月,声音低沉不显露半分情绪:“颜**,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他瞥了瞥身侧的沙发,示意她:“请坐。”
颜月觉得此时的情景难堪到极点,低垂着眸,不敢看傅霆彦的眼睛,缓慢踱步过去,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
傅霆彦看着她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心底的异样感扩散开来,目光凝视着颜月。
一身丝绸质地白色无袖连衣裙,裙摆下绣着几朵梅花,在一片洁白中尤其显眼。
她低垂着眉眼,睫毛轻颤,红润的樱唇微抿。
一头墨色的长发及腰,长度似乎比他初见她时更长了。
绝色依旧。
他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收回视线。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傅霆彦顿了一瞬,继续道:“我会负责。”
这四个字如玉石坠地,猛然砸上颜月心头,她抬起头,望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令她身形一颤。
傅霆彦浑身的上位者气势太强盛,她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低垂下眸,眼睫轻颤,颤颤巍巍地开口:“不用,这只是一场意外。”
现代社会,男欢女爱很正常,她并不是墨守成规的人。
不用专门为这种事负责。
傅霆彦如葱指尖敲击了桌面几下,颜月抬眸看向他。
他的眼神如黑潭般深不见底。
傅霆彦凝视她的双眸,声音磁性悦耳:“傅家的规矩,不允许我不负责。”
“想必颜**,对傅家也有所耳闻吧?”
傅家,因为何如霜的经常性科普,她还是有所了解。
那是家风严谨到一板一眼的一个大家族,有一套极为苛刻的行为准则和要遵守的家训家规。
正因为如此,傅家的男人一直都是豪门圈里的最佳良婿首选人选。
家风严谨,意味着不会出轨。
现如今,豪门里的男人有几个不偷吃不养小蜜的,所以傅家这样的大家族就显得尤其可贵。
就算规矩众多仍不妨碍贵妇们对傅家趋之若鹜,拼命想让女儿当傅家儿媳妇。
其中,现任傅家的掌权人傅霆彦当然是最受欢迎的一个。
颜月双手攥紧衣摆,声音清聆但比以往低了几度:“怎么负责?”
傅霆彦的薄唇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语气郑重:“和我结婚。”
这几个字使颜月茫然的轻眨了眼眸几下,连忙摆手说道:“不用。”
“睡一觉而已也不至于结婚。”
“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她对傅霆彦不了解,不想因为这种事跟一个陌生男人结婚。
虽然她听说傅霆彦很优秀,但是私底下是怎样的没相处过怎么知道。
万一两人相处不来,到时又该怎么办?
傅霆彦眼睫微垂,目光幽幽的注视着颜月。
他身上矜贵强大的气场令颜月小腿微微颤抖,忍不住往沙发后退一步,碰到沙发边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而这时,走廊上。
一名贵妇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提包,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眉头紧蹙,因为走的又快又急高跟鞋踩的哒哒作响,在幽静的走廊上很是响亮。
她的身侧跟着一名青年,上身穿着蓝色宽大t恤,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一头黑色短发上挑染着几处蓝发丝,容貌清俊好看。
他不停的在贵妇跟前念叨着:“妈,我说真的,昨晚哥吻那个女生吻的可激烈了。”
指了指前面走廊挂画旁边,“就是那个位置,他把人家小姑娘压在墙壁上,使劲的拥吻,啧啧啧,那声音可大了。”
“这会儿该成事了吧。”
贵妇斥责他:“别乱说话,霆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还有,”她转头瞥了傅辰新一眼,“要是真的,你怎么不阻止?”
傅辰新双手环在脑后,神色吊儿郎当的:“扰人兴致这么缺德的事我怎么可能做?”
“说不定人家是哥女朋友呢?”
“他要有女朋友我们能不知道?”贵妇站定在房门面前,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你就任由你哥这么酒后乱性,被你爸知道他不打死你。”
“滴——”她刷卡打开房门,就看到自己那向来知分寸的儿子眉眼深邃地看着自己。
而他身侧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看着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四五上下,穿着秀致的丝质连衣裙,背影挺直,坐姿挺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就是一张脸过分艳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