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公子的晕倒在集市上引起了一阵轰动,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顾家公子撞邪了才晕倒,还有人说顾家公子被下蛊了。
顾寒舟昏睡了半月,这把顾家老太太急坏了,天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成天以泪洗面。
“我苦命的孙儿啊,这人好好的说出事就出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奶奶也不活啦”顾老太太拿着丝巾一把鼻涕一把泪,本就年龄大了,这样一哭,身子骨也耗不下去,只是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顾寒舟内心更加悲伤。
旁边的顾父也是很难过,但是看着自己母亲受累,忍不住劝道“娘,舟儿会转危为安的,您别太伤心了,身子要紧。”
顾老太太哪能不伤心,本来就这么一个个独子独孙,现如今还昏迷不醒,这叫她顾家怎么办呐!
床上的顾寒舟不知道家里人着急,他恍恍惚惚来到梦里,一个黑色锦袍的男人带着面具,黑色的面具神秘诱惑。
“你是谁?”小顾寒舟歪头问道,上下打量男人。
男人不说话,嘴角上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勾了勾手,让小顾寒舟跟着他,吸引他去往梦境深处,逐渐被黑暗吞噬。
梦境深处,少年逐渐沉睡…
顾老太太看着孙儿每日昏睡不醒,想方设法也要把人治好,又是求神又是拜佛,后来请来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高人,穿的仙风道骨,白胡子飘飘的做法才苏醒。
高人说顾寒舟命里有劫,需要拜师修仙,下月青城派招生,让顾寒舟去拜师,这样方能躲避灾难。
顾老太太那听得那么多东西,她只是一个老妪,孙子转危为安才是最值得高兴的,而披着衣裳躺在床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顾寒舟听着高人的话却冷冷一笑,眼里没了往日的童真,有的是到不达眼底的冰冷。
他重生了…
顾寒舟看着自己这服身体,细皮嫩肉,弱小极了,原本右手虎口上一道很深的疤痕也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双白净细嫩的手,骨节分明。
送走了高人,顾寒舟做了个决定,说要去修仙。
顾老太太心疼孙子道“孙儿,你这刚醒,身子骨还弱的很,更何况,奶奶听人说起修仙需要吃大苦,你这身子如何受得了,听话,咱不去啊”
“奶奶,您别担心了,刚刚那位仙人不也说了,孙儿身负劫难,必须要修仙来化解的”顾寒舟笑着安慰老太太。
上辈子,老太太是最疼顾寒舟的可惜…他连老太太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谢清衡造成的。
谢清衡…这辈子我要你死!
顾寒舟眼里迸发出滔天恨意,眼神尖锐犹如一根毒针,如果谢清衡在面前,他的眼神足以扎入谢清衡的筋脉。
小院里,正在看大会安排的谢清衡突然打了个喷嚏,脊背发凉。
“谁念叨我呢”谢清衡嘟囔了一句,轻揉了揉鼻子。
一旁的孟启打着瞌睡,哈喇子都要流到桌子上了。谢清衡嫌弃的推了推他“醒醒,喂,别睡了。”
“啊?怎么了”孟启睡眼迷离的看了看四周,哼唧唧的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来你这偷个懒,你又把我叫醒了。”
“你这样天天躲懒,尚棋不说你?”谢清衡挑眉看他,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别说了,我师尊把我捡回来就丢给了我师兄,我师兄看我看的又严厉,这不才到你这来躲懒。”孟启揉了一把脸,这才清醒过来,他道“坏了,这几时了,我那个糟心师兄估摸着要把整个青城派翻过来了,走了走了。”
孟启说完,立刻溜了只是刚出了几步似乎就听到孟启的叫喊声,有些凄惨。
谢清衡无奈一笑,这段时间他和孟启到时挺合得来,孟启外向话唠和他性格正好互补,无聊时也可以解个闷。
莫七来时就看到谢卿衡笑了,一想到最近老来的孟启,莫七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孟启最近老来干什么,尚棋师尊门下的弟子难道不需要修炼吗?”
“他想来就来吧”谢清衡道“大会安排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纰漏的尽快准备,今日已经八月一日了,怕到时候来不及了。”
“该备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把招生榜贴出去了,不过这榜已经写了,明日就可以贴出去了”莫七回道,顺便给谢清衡泡了壶茶。
上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香就是不一般。
谢清衡轻啜一口,回味甘甜。
看来他那个便宜二师兄也有点用嘛,至少送来的茶不错。
夜里下起了雨,风呼呼的吹,院子后面的竹林被风刮的呼呼作响,犹如猛虎咆哮。
一道黑影从青城派山门口飞跃进去,一路去往禁地,消失在黑色的夜幕里。
第二日,莫七刚刚起身,就听到小院门口有人拍门,得亏门结实,不然早就碎了。
“来了,来了”莫七叫道。
院门口是一帮外门弟子,为首的莫七认识叫赵虎。
“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师尊门口叫喊?”莫七看着赵虎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说“发生什么了?”
“师、师兄”赵虎上气不接下气道“门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