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站在门口,三番四次确认温容衍确实是走了,短时间也不会回来了,江易初才百无聊赖地去了张青的屋子,慷慨激昂地抨击温容衍丑恶的嘴脸和虚伪的作态,越说到后面越激动,恨不得当场唱首rap,一个小时几乎不带重样。
“不是吧?”张青疑惑着一张脸,脸上的肉都随着说话的动作抖动起来,“温老师人挺好的啊,昨天晚上回来晚了,看我们都还没睡,还给我们送了宵夜呢。”
宵夜?江易初皱眉,怎么听都没听说过这回事?
“人又谦虚,又礼貌,有那样的成就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张青想起什么似的推了推江易初的手肘,“他人也特好玩,上次还来我们这边敲大锣,结果把鼓槌敲飞了还道了好久的歉。”
?
这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张青见他一言不发,有些担心地询问。
“我敏感?!”江易初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他瞧不起我是不是事实?他锁我门是不是事实?他专门买了一百把钥匙捉弄我是不是事实?”
“我知道我知道,”张青满头大汗地伸手拦他,再捶桌子就要捶坏了,“你冷静,我没说不信你。”
不提还好,提起江易初就生气。
首席怎么了?首席就能随便取笑别人吗?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怎么从来没有人这么跟我说”,就要被他阴阳怪气地“哈哈,牛逼”吗?!
“我早他妈看不惯他了。”江易初冷哼,“哪里来的不知道什么的人就能随便空降我们乐团?要不是双双去了国外,能让他有机会?”
“别说了!”张青一脸慌乱地按住他的手,急得快要哭出来,“我们别谈这个了,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说不定当时情况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嘲讽,温老师也许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是你理解错了。”张青手忙脚乱地解释。
理解错了?
江易初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
温容衍的那句话,他的那个表情,语气和语调,就连四个字中间呼吸的停顿,江易初早就反复品了无数遍。
他就是那个意思!
09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温容衍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精致的钥匙,佯装愠怒地望他一眼,颇为好脾气地解释,“你看你,我不是都说了吗,所有的乐器与乐手都有存在的价值,每个位置在乐团都是缺一不可的。”
语气柔和,笑容温润,打眼一看还真是个极有礼貌的后辈。
“我没有,也不可能看不起拉二提的呀。”这是温容衍在门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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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只看不起你。”这是温容衍在门内说的。
冷哼一声,温容衍三两下把钥匙装进口袋里,丝毫不理会江易初震惊得下巴掉到地上的神色,面色从容地绕过他,语气云淡风轻,像是在谈论天气。
“靠脸吃饭比不上我,靠业务能力吃饭也比不上我,你该怎么混下去?”
“像你们这种听风就是语,根本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只能靠贬低别人来获得可怜的优越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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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江易初把温容衍从上到下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