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十分可怜地望了一眼自家上司。
这都念不知道多少遍了,再听也是假的,也听不出人在哪。
再说您都会背了吧!
助理暗自叹气,他都会背了。
“把预估年龄段内的京市出国富家千金名单筛选一遍,生日是10月17日。”宴倦打断他。
思索几秒,又补充,“还有沪城,深市,国内百强富豪榜,双重筛查。”
助理惊呆了,“您怎么知道?!”
宴倦垂下睫羽冷笑,“小骗子刚来的时候估计没怎么想骗我,说漏嘴不少。”
*
夏芙枝刚见到宴倦时确实没想过要骗他。
她那会儿哪能想到自己后来会喜欢上他呢。
而且当时一下就看出面前男人是谁,还不小心说漏了嘴。
“宴,宴总?!”
夏芙枝难以置信。
宴家在京市的势力盘根错节,称句世家不为过,宴倦的名字更是豪门圈层人人皆知。
然而宴倦大概在一年前就没在京市里出现过,外界众说纷纭,其中最可靠的一条就是宴倦遭遇不测,现在在秘密养病。
她曾在酒会上见过宴倦,只不过仅限于跟在养兄身后去打招呼,话没说上一句。
原来宴家这位太子爷病得这么重。
“你认识我?”男人循声看来。
暂时失去光彩的凌厉凤眸像是仍旧能看到女孩似的。
宴倦的眼睛失明是神经受迫导致,所以不会像天生眼盲的人那样奇怪不正常。
他眼型流畅凌锐,偏狭长但弧度优美饱满,睫根浓密如天生眼线,轻睨过来的模样说不出的摄魂夺魄。
夏芙枝被冷戾的语气和气势吓到,无措地扣紧手心,呆了两秒才找回神思,小声解释,“以前在财经杂志和采访里见过您……”
男人似乎不在意她的回答,让佣人推他离开,留下管家跟夏芙枝对接工作的事。
之后在起码三个月里两人都没见过面,直到一个傍晚,宴倦的轮椅失控,被夏芙枝扑过去挡住才没冲进泳池。
然后两人才逐渐熟悉。
宴倦对这个过程记得不要太清楚,细枝末节不用回忆就能涌入脑海。
将一些细节告知助理,宴倦安排了大海捞针一样的筛查去找人。
可已知的信息还是很少。
也不能确定真假。
宴倦只要一想到这些,心头就怒得厉害。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她存了这么骗他的心思。
她又是提前多少天做准备要离开他。
这也就算了,小骗子肯定有苦衷。
她可能只是没那么爱他而已。
可能是被迫,可能是被蛊惑。
但她竟然胆子大到给她自己下药!
明明生涩紧致得像含苞的花,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药物还有没有残留。
宴倦既恼火又心疼。
他吐了郁气,“……还有,找京市之前的新闻报道,把名媛聚会的照片做技术对比。”
助理应声而去,又折返回来,语气比起刚才更严肃,“您手术的事需要通知谁吗?”
“不必,我会写明遗嘱和安排,万一出意外你照做就是。”宴倦神情冷淡。
他早已成为弃子,无人期待他的健康。
除了,他的小骗子。
他本来没动念头的,可谁让小骗子把他吃干抹净了呢。
那后果,自然要她自己担着。
*
国内,京市。
夏芙枝狠狠休息了两天,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才完全消退。
看着这些吻痕的位置,女孩有点出神,脸蛋逐渐攀起热度。
唔,当时做的时候没觉得,事后一看才知道男人亲得有多狠多密。